“饒了你?那以後豈不是所有人都會和你一樣,背著我做各種勾當了。”他冷笑。
高達愣在那裏。
“是讓我動手,還是你自己動手?”
駱水寒吩咐管家從廚房拿了一把菜刀過來。
慕小鹿有些吃驚。
駱水寒想要幹什麽?
“把菜刀給他吧!”駱水寒的聲音依舊冷冷淡淡的。
管家好像對這種事習以為常,把菜刀放在了高達的麵前。
高達一手握住菜刀,另外一隻手掌放在地上展開。
猶豫了片刻之後,一咬牙舉起菜刀剁了下去。
慕小鹿就這樣親眼看到他硬生生的剁掉了自己的小拇指和無名指,兩根手指頭。
整個人疼的額頭上青筋凸起,直冒冷汗。
鮮紅的血在白色的地板上暈染開來。
慕小鹿倒吸了一口冷氣。
駱水寒卻依然一臉平靜:“這樣的處理結果,慕三少可還滿意。”
慕小鹿看著他,想起了楠楠,半天才說道:“滿意!駱總,這件事,我們一筆勾銷。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駱水寒親自把他送了出去。
慕小鹿打量著駱家偌大的院子,試圖想要看到楠楠的身影,但是,卻什麽也沒有看到。
離開駱家之後,他第一時間給慕小魚打電話。
把在駱家的調查結果說了一遍。
“大哥,對方的目標是簡玥,我在海城。簡玥就交給你了,你別讓自己後悔。”
說完之後,他掛斷了電話,抬頭看向春日燦爛的陽光。
心裏是從來沒有過的輕鬆。
該做的,他都做了。
希望大哥能夠把握這次機會,和簡玥說明白,獲得幸福。
半個小時後,他和自己的助理劉發匯合,找了一家餐廳吃飯。
“怎麽樣?打聽到什麽沒有?”兩個人剛一坐下來,慕小鹿就迫不及待的問。
劉發是真餓了。
吃了一口飯:“差不多了,我搭上話的人是駱家老爺子的司機。他告訴我,駱水寒是真的結婚了,新娘叫謝詩藍。”
“謝詩藍?”
楠楠現在的名字叫謝詩藍?
“是,那個司機說,她長的很漂亮,右臉眼角下有一個梅花胎記。不過——”
“有梅花胎記?應該是楠楠錯不了了,不過什麽?你快說。”
劉發歎了一口氣,很小心的看著他:“不過,他說,那個女孩很可憐!”
“很可憐!”慕小鹿的心揪了起來。
“她的媽媽曾經是駱家的家教老師,後來,一直在駱家做事。是個心機很重,貪得無厭的女人。
故意把女兒送上駱水寒的床,然後,以女兒懷孕為由跑到老爺子麵前哭訴,老爺子就逼著駱水寒娶了她。
在此之前,駱水寒有一個愛了很多年的心上人。”劉發又歎了一口氣。
“你說什麽?駱水寒有心上人了,混蛋!”慕小鹿的拳頭重重的打在桌子上。
“是,事情很狗血。據說,那個女孩曾經在非洲救過他,他視對方為珍寶。”
“對方是非洲人?”
“不是,據說也是岩城人,跟著父母去非洲那邊做小生意而已。”
“說下去,那個女人現在在哪兒?”
他的寶貝妹妹,慕家找了這麽多年的女兒,居然被駱水寒這樣糟踐。
劉發繼續說道:“他當年是和那個女人一起回來的,剛回駱家的時候,情況並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他的父親還掌握著駱家的大權,他的處境很尷尬。後來,他的異母弟弟醉酒就把那個女人給睡了。
現在那個女人是他的弟妹。他後來雖然手腕狠厲的對弟弟出手,把對方弄成殘廢送去了非洲。
但是,卻一直嗬護著這個女人。現在這個女人帶著孩子也住在駱家。據說就住在駱水寒的樓下。”
“什麽?”慕小鹿忍不了了。
劉發看他這個樣子,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了。
“老板,駱水寒這個人手腕毒辣,他現在和楠楠小姐已經領證了,況且楠楠小姐還懷了孩子,事情恐怕不好處理。”
“有什麽不好處理的?我現在就去駱家,讓那個混蛋和楠楠離婚!”慕小鹿轉身就向外走。
劉發趕緊拉住他:“要是駱水寒不肯呢!駱家老爺子一直盼著抱重孫呢!”
“不肯,他又不愛楠楠,憑什麽不肯!”
不過雖然這樣說,但是,慕小鹿還是冷靜了下來。
剛剛他已經見識過駱水寒的手段了。
如果他要是不肯離婚,甚至不肯承認楠楠就在駱家,事情恐怕真的很難辦。
他們必須在不傷害楠楠的前提下,把事情解決了。
……
——
此時,岩城駱家。
駱水寒送走慕小鹿之後,靜靜的站在門口很長時間,才轉身回去。
隻是,他剛來到自己居住的小樓門前,就聽到了一陣孩子的哭聲。
然後,是一個女人委屈的聲音:“謝詩藍,安安才兩歲多的孩子,你怎麽這麽狠心,居然偷偷擰他。”
謝詩藍解釋:“我沒有,是他故意要拿玩具打我,我隻是很小心的把他推開了而已。”
女人哭了起來:“我知道,你現在和水寒結婚了,覺的我們娘倆礙事,所以,故意想要趕我們走。
可是安安他也是駱家的血脈,不管怎麽說,你是他的伯母。你怎麽可以這樣對他。”
房間裏,一個小男孩的哭聲更加洪亮了。
駱水寒冷著臉推門走進去。
一樓的客廳裏,兩個正在爭論的女人看到他,都不敢吭聲了。
他走過去,目光最先落在謝詩藍身上:“你擰安安了?”
謝詩藍看著他,瑩瑩的美眸中疲憊,失望:“我要是說我沒有,你相信嗎?”
駱水寒眉頭不悅的皺起。
對麵的女人卻哭著拉住他的胳膊:“水寒,你別怪詩藍,是我不好,明知道你們已經結婚了,她才是駱家的女主人,卻還要住在這裏。
讓她誤會,她才會拿著安安出氣的。我們明天就搬出去。”
“誰說她是駱家的女主人了。這個家還輪不到她說話。”
他冷厲的眸子看向謝詩藍:“向蓮蓮道歉!”
他的白月光弟媳名字叫葉蓮。
謝詩藍看著他,眼底一片悲傷:“我做錯了什麽要道歉?”
葉蓮立刻把兒子的胳膊拉起來:“謝詩藍,你為什麽要撒謊,你看看安安的胳膊,總不會是我這個親生媽媽擰的吧!”
小家夥白皙的手臂上的確一片青紫。
駱水寒的眼神更冷了,聲音也越發的淩厲:“道歉!”
他好像已經沒有耐心了。
謝詩藍深吸了一口氣,一隻手捂住發疼的胸口:“我要是不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