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閻府的大門開了,閻府官家走了出來。一看見閻婉和一陌生男子站在門口便迎上去:“小姐,您回來了。老爺正要派人去接您呐。”
閻婉衝老管家一笑說:“不用了,王爺送我回來了。”
“王爺?”老管家看著李泰。
李泰雙手抱拳:“在下李泰。”
老管家這才跪在地上:“草民參見魏王。”
“管家快起來吧。”說著便扶起老管家,說:“既然閻小姐已經安全到達了,那麽本王就先告辭了。”
他轉向閻婉說:“閻小姐,在下告辭。”
“王爺慢走。”說完,李泰一副還不想走的樣子,而閻婉也怔怔的站在那兒。
“王爺。”突然傳來了閻立德的聲音。
“爹爹。”閻婉乖巧地叫了一聲。
“閻大人”李泰也想他問好。
“勞煩王爺送小女回來,微臣謝過王爺。”
“閻大人言重了,舉手之勞。”說著,李泰又看了一眼閻婉,閻婉低頭。而這一切都在閻立德的眼中。
“閻大人,本王先告辭了。”
“王爺慢走。”
李泰最好再深深地看了閻婉一眼就走了。而閻婉幾乎是目送著李泰的身影消失。
閻婉和閻立德進到府中,閻立德馬上開口問女兒:“婉兒,你是不是對魏王有意思。”
閻婉沒想到閻立德會這麽直接地問,大驚失色地說:“爹爹,你你說什麽呢。女兒怎麽會。”
其實閻立德早看出來了,但是還是決定不再追問女兒,而是說:“沒有就好。”他歎了口氣說:“婉兒,爹爹希望你能夠嫁給一個平凡的人。宮裏處處都是危機,爹不想你嫁給皇家的人。”
閻婉聽了,安慰地說:“爹爹,女兒還小,女兒不想嫁人,想永遠陪著爹爹。”
閻立德笑著把閻婉抱在懷裏說:“真是傻女兒。”
而另一邊,李泰在回府的路上,一直覺得有那麽一點點的不舍得。回到府中更是滿腦子都是閻婉在馬車上的樣子。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難道一向自詡無情的自己也對那個小姑娘動了情?他不敢相信,拚命地搖了搖頭,晚上還叫了王府的侍妾來服侍。他想讓自己不再沉溺在那些感情糾葛之中,因為如果未來需要,說不定閻婉也會是他登上皇位的一粒棋子。所以不能夠對她動情,不隻是她,任何人都不能。他強迫自己享受著身下女人給的快感,不去想那張天真無邪的臉。
東宮
蘇子漪伺候完李承乾後就帶著丫鬟會八鳳殿,路上寸心一直在抱怨:“娘娘,奴婢忘了娘娘的生辰實在是不應該。但是殿下他——”
“殿下怎麽了?”
寸心沒好氣地說:“雖然白天殿下卻是是給了你一個驚喜,但是這一整天下來還要您辛苦伺候在側,不是有點不體貼嗎?”
蘇子漪微微一笑說:“殿下的身體還不大好,當然要我伺候。更何況,他在病中還想著為我做生辰,我已經很開心了。”
“娘娘,您就是容易滿足。”
蘇子漪拉著寸心說:“好啦,寸心姑娘,您就別再抱不平了。”
寸心一看蘇子漪的樣子也笑了,主仆倆就這樣說說笑笑的回到八鳳殿,還沒到門口,蘇子漪就要晚上讓寸心和她一起睡,寸心本來是想起伶春姑姑的話,怕她又教訓自己所以推辭。但是蘇子漪卻堅定,沒辦法,她隻好答應了。
當蘇子漪進入八鳳殿的時候,主仆兩人都驚呆了。隻見滿室的花,有百合,有牡丹,有海棠,有雛菊……所有的花都圍成了“萬壽無疆”四個字。
蘇子漪傻傻的站在門口,“還不快進去。”身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蘇子漪回頭卻見李承乾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她上前正欲行禮就被李承乾扶住了:“都說了和本宮不必多禮。”
蘇子漪搖了搖頭:“不是的,殿下,子漪是要謝謝殿下,謝謝殿下的用心。”
李承乾牽著蘇子漪走了進去說:“不必謝本宮,隻要你開心本宮就開心。你的幸福連接著本宮的幸福,所以你一定要幸福。”
蘇子漪早就被這一切感動得無法再說出話。隻見李承乾走到花的旁邊,撿了一隻牡丹花說:“百花之中最富貴。子漪,為夫祝願你永遠富貴。”
一旁的胡德順插嘴道:“殿下,這牡丹也有濃情的意思呐。是祝福殿下和娘娘永遠濃情蜜意。”
李承乾聽了哈哈大笑,說:“你啊,雖然說得好,但是你在這實在是破壞了氣氛。你們全都下去吧。”
眾丫頭在胡德順的帶領下都走了,而寸心也朝蘇子漪用唇語說:“我走了,不能陪你了。”然後用眼睛擠了擠李承乾。蘇子漪悄悄點了點頭示意她知道了。
李承乾看著眾人離去後,又挑起一朵海棠,說:“不借胭脂半分色,這是美麗。“他將牡丹和海棠合在一起說:“祝福夫人青春永駐。”蘇子漪開心的笑了笑,李承乾又繼續,他拿起一朵雛菊說:“花開露濃香天下。聽說雛菊是幸福的意思。”接著李承乾有拿起百合:“淤潭依立獨百合。子漪,在我的心中,你就如同百合花那樣純潔。”
李承乾把四朵花都放到一起,走上前將花獻給了蘇子漪,蘇子漪嘴角溢滿了幸福,她結果李承乾的花,在鼻子前聞了聞說:“好像啊,謝謝殿下。”
李承乾也坐在了蘇子漪的旁邊,一把將蘇子漪攬入懷中說:“隻要你不覺得本宮太輕浮了就還。畢竟愛一個人不隻是要經常給她驚喜和幸福,還要幫她解決實際的問題。所以本宮總覺得這樣做還不夠。”
“夠了,殿下。其實這些你花了不少心思吧,臣妾看得出來你的誠意。”
李承乾掩飾不住喜悅:“真的嗎?”
“嗯”蘇子漪肯定的點了點頭。
李承乾一把將蘇子漪抱起來,向大床走去。由於他的身體還不是很好,所以抱子漪的時候有點吃力。但是最好他還是把蘇子漪輕輕地放在床上。
李承乾低頭在蘇子漪的耳邊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他輕輕地親吻著蘇子漪的每一寸肌膚,他的手不安分地在蘇子漪身上遊走。蘇子漪的外衣早就被李承乾褪下了,李承乾正欲褪去她的褻衣,門外突然響起了胡德順的聲音:“殿下殿下。”
李承乾十分不悅,問:“什麽事啊?”
“吳王回來了。”
這一句話讓蘇子漪呆住了,李承乾連忙起身穿衣,對蘇子漪說:“我去看看就來。”蘇子漪也急忙起身穿衣。
李承乾開門,卻見李恪已經急匆匆地走來了。他渾身很髒,原本英俊的臉早已布滿了汙泥。他雖然在路上聽到刺殺他的人說李承乾早就服了藥,但是他還是守著他對蘇子漪的承諾,保護著天山聖蓮回京。此時他看見李承乾站在門口到有些吃驚。
“參見大哥。”
李承乾連忙扶住他:“三弟,辛苦你了。”
“不辛苦,大哥我聽說你已經吃了藥了。”
一旁的胡德順接過李恪的天山聖蓮說:“沒錯,齊王佑半個天山聖蓮,所以就讓殿下先服下了,但是半個還不夠,所以殿下的身子還是很虛弱,正等著王爺的聖蓮呐。”
“謝謝你,三弟。若非你不辭辛苦勞累,大哥也沒有機會痊愈。”
“這是臣弟應該做的。”說著,李恪不經意瞄了裏麵一眼,發現了那些花。李承乾看見李恪對著花很不解,就說:“今日是子漪的生辰,這是本宮幫自己在過生辰。”
“原來如此。”是啊,他李恪怎麽會不記得今天的日子。他低頭看見李承乾的衣衫不整就知道屋裏發生了什麽事。他的眼光瞬間黯淡下來,抬頭,對上李承乾,強裝鎮定地說:“大哥,既然藥引已經送來了,那麽臣弟就先告辭了。”
“快回府去吧,一路上單槍匹馬一定很累,這幾天就在府中好好休息。”
“臣弟明白,臣弟告退。”
“嗯,胡德順,送吳王。”
胡德順應了一聲,便和李恪離去了。在李恪一轉身的瞬間,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好痛,雖然她早就是他的人了,但是一看到一想到還是會心痛。回到府中,他並沒有休息,而是讓人拿來酒,開始麻醉自己。
當聽到門口的人走了以後,蘇子漪才敢從屏風後麵出來。她看見李承乾還杵在門口。就問:“殿下,您怎麽了?”
李承乾回頭對她一笑:“沒什麽,總覺得三弟好像很累。”
蘇子漪看向李恪離去的方向,她知道他或許還放不下還在傷心,而自己呢,是否應經放下了?也許已經放了,因為自從進了東宮她不再那麽想他了,甚至有時候幾天腦海裏都不會浮現出他的樣子。或許,自己正在慢慢地變成太子妃,那個心裏隻有太子的太子妃蘇子漪。
李承乾攬過蘇子漪,蘇子漪這才清醒過來。李承乾柔聲地問:“怎麽了?”
“沒什麽。”
“王爺,別再喝了,快去休息吧。”說話的正是吳王府李恪的婢女宛如,她在吳王府已經四年了,一直都在伺候李恪。此時她看見李恪從回府到現在已經喝了五壺酒了。
李恪終於還是醉了,他的嘴裏喃喃地喊著一個名字“子漪”
宛如聽了歎了口氣:“王爺,您可真是一個癡情種。隻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