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第二更到。電腦顯卡壞了,顯示器屏幕隻有四色,網頁一打開便會自動關掉,幸運的是還能開word碼字,所以隻能在電腦上寫了稿子,然後傳手機上更新。現在正在糾結到底是去換個顯卡還是索性買台新電腦,不過顯然都是要錢的。這兩天書評區無法處理了,還請朋友們見諒。看到大家留言,自己卻不能回複,真個鬱悶的。
明天爭取三更,謝謝大家支持。
謝謝沒事看看同學的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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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空聞正處療傷的關鍵時刻,全副心神都放在自己身上,所以也沒注意到戒戒的動靜,直到現在,他第一輪療傷正好收尾,便終於聽到了房間裏的動靜。原本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睜眼一看,卻發現胡未竟然有了動靜,他也驚得幾乎跳了起來,幾乎難以相信眼前所見。
雖然空聞的醫術不如空見,但所謂醫蠱不分家,空聞在醫術方麵也同樣有極高的造詣,而他先前回到這裏,看到胡未的情況,都不用仔細檢查,便也知胡未是命懸一線,隨時都會死去,而且他也極相信空見的醫術,既然空見都說胡未最多隻能再撐上個兩天,那胡未現在肯定是差不多隻剩下了最後一口氣,若不是空見用他的過魂奪命蠱吊著胡未一口氣,說不定胡未早就死了。
按道理來說,氣若遊絲的胡未現在別說動彈了,隻怕三魂六魄都已去了大半,正應處於深度昏迷當中。可現在胡未不但醒了過來,還拉下了自己臉上蒙著的布條,手裏則抓著戒戒,嘴上正一遍一遍地叫著戒戒的名字,這自然讓空聞驚詫萬分,隻覺不可思議。
像胡未這樣的重傷,幾乎沒了任何生機,也根本不存在什麽回光返照,否則的話空聞真要以為他說了幾句話後,隨時都會斷氣。
而胡未臉上的布條已被他自己揭去,露出一張焦黑變形的臉,就連眼瞼也已被燒掉,兩隻血紅而又渾濁的眼珠也顯得十分可怖,也虧空聞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吸和心跳,否則真要懷疑他現在是屍變來著。
不過更讓空聞驚訝的是,先前的胡未看起來全身都透著一股死氣,如果不是空聞他們感官靈敏異於凡人,換做是俗世中人的話,絕對會以為胡未是已經死得透了,而現在胡未傷勢看去仍然很嚴重,空聞也隱隱感覺到胡未現在的呼吸和心跳等等表麵上還是顯得很虛弱,但他身上的死氣卻已全然不見,反而透著一股蓬勃的生機。
一切讓空聞意外至極,不過不管怎樣,胡未的情況現在看去已是有明顯好轉,自不是什麽壞事,空聞驚訝之後,也是麵露欣喜,走了過去:“無戒,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胡未卻是伸直了手,托起戒戒,嘶啞道:“住持,戒戒它怎麽了?”
看到血跡斑斑的戒戒,空聞渾身一震,一張原本還帶著絲欣喜的臉瞬間變得慘白,身子也急劇地抖了起來,好半晌才喃喃地道:“為什麽?怎麽會這樣……”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接過戒戒,臉上的肌肉也神經質地顫動著,眼神怪異至極。過了好一會,他才磚頭看向胡未,開口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胡未便忍著喉嚨裏陣陣絞痛,將剛才戒戒在自己耳邊唱叫的情況跟空聞說了一下,說完,也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最後還吐出了口鮮血。
空聞卻視而不見,隻是傻在那裏,過了一會,才歎了口氣,“原來如此……”
他轉頭看了看胡未,語氣有些冰冷地說道:“看來,剛才是小……是……戒戒救了你。我就納悶了,為什麽你的傷勢竟然會莫名好轉。”
聽空聞一說,胡未忍不住渾身輕顫了一下。雖然先前他眼前一片漆黑,並沒看到剛才戒戒的一舉一動,但他也意識到剛才戒戒很可能是在給自己療傷,畢竟當時隨著戒戒的唱叫,他鼻裏鑽進的那絲涼氣,以及他腹中升起的暖意是如此真實,顯然並非全是夢裏的感覺,而看戒戒全身血跡斑斑,他也感覺很可能是因為給自己療傷的緣故,而現在聽空聞這麽一說,他也更加確信了。
他掙紮了幾下,想坐起來,無奈全身僵硬,刺痛陣陣,不由痛哼了一聲,無力地躺了回去,他隻好說道:“住持,能扶我坐起來嗎?”
空聞卻說道:“你還是好好躺著吧,現在最好少動,否則身上會崩開的。”
胡未現在雖然恢複了生機,但身上的傷勢依舊十分嚴重,至少體表的皮肉已是幾乎完全被燒焦,動作太大的話,便會崩裂,加劇傷勢。
胡未卻語氣堅決地說道:“住持,請扶我起來。”
空聞愣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好吧。”
他放下戒戒,走到胡未身後,托著胡未雙肩,慢慢地扶起胡未。胡未隻感覺身子都似乎要被撕成碎片,劇痛使得他眼前陣陣發黑,不由痛哼連連,但他始終不曾叫空聞停下,而硬是在空聞的幫助下,慢慢地坐了起來。
空聞扶他起來後,拉過床邊兩床棉被,墊在他的背後。
“住持,將戒戒給我吧。”胡未說道。
空聞遲疑了一下,隨後還是捧起了戒戒,放到了他的手上。
胡未呆呆地看了看戒戒,又叫了幾聲,可惜戒戒卻再無反應。他抬起頭來,對空聞說道:“住持,救救戒戒吧?”
說實話,胡未當時被閃電擊中的一瞬那,對於戒戒這惹事精可說是滿腹怨氣,他雖不知道戒戒為什麽能夠驅使吞雲珠,但也能猜到小王八蛋肯定背著自己對吞雲珠做了什麽小動作,甚至於他剛剛醒來時,都有忍不住大罵戒戒一通的衝動。
胡未原本以為自己都醒來了,小王八蛋皮糙肉厚的,也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隻是一發現戒戒為了救他,使得自己傷上加傷,才知事情遠比自己想像的要嚴重許多,他心中的怨氣也在瞬間煙消雲散,而換之以無比的擔心和焦急,心中不停地祈禱著小家夥千萬不要有事。
剛剛他做了一個長夢,夢裏他分別在兩個世界各活了一世,醒來後竟感覺滄海桑田,突然有一種難以言狀的體悟。而此時此刻,他也突然有一種於戒戒相依為命的感覺,既因為是這個世上除了他之外,唯一知道另一個世界的存在,相比其他人,與他有著更多的共同語言,也因為小家夥的來曆和身世與他大同小異,同樣不能真正容於這大羅教,更因為這段時間,他已漸漸習慣了小家夥的頑劣,習慣了小家夥的羅嗦,習慣了每天給小家夥唱歌和按摩,也習慣了每天跟小家夥搶肉吃搶酒喝。
如果戒戒不在了,他臉上的麵具也將不再有機會脫下,內心將徹底孤獨。
隻是空聞聽到胡未的懇求,卻是長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沒救了。”
頓了頓後,他低頭幽幽地自言自語,“早知道,我就不該讓你們兩個呆一起……”
胡未卻根本沒心思去琢磨空聞後一句話的意思,急說道:“為什麽,它既然還有能力替我療傷,那應該比我更容易救治啊!”
空聞卻突然提高了聲音,麵現一絲怒氣道:“正因為它替你療傷,將自己所有生機都傳到了你的身上,把你的命從鬼門關拉了回來,自己卻斷絕了一切生機,所以才是沒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