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仲年紀雖輕,但這些年縱欲無度,身子竟已是早早地被掏空了,麵對眾多妻妾時也經常會感覺力不從心,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喜歡去外麵打野食,尋找刺激,揮霍身上僅剩不多的激情。

不過今天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七娘變成了所謂張三管家的老婆,對於他來說,便感覺與以前大是不同,也刺激了許多,他竟是龍精虎猛,情緒高昂,在七娘身上一直征伐了大半個小時,才嘶吼一聲,一泄如注。

可憐那新郎官張三管家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隻能像個木偶似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渾身輕抖個不停,臉上雖已不見那恐懼,表情卻更顯奇怪,心裏也糾結不已,恨不得自己就是個木頭人,什麽都不用聽,什麽都不用看,也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直到絕仲抱著七娘沉沉睡去,張三管家才悄悄地退了出來,一走到門口,卻已是淚流滿麵,幾乎忍不住要嚎啕大哭。

當然他並非因為是戴了綠帽子而傷心,畢竟他和七娘所謂成婚的事根本做不得數,整個北唐也從未有過這樣的先例,也隻有絕仲才能做出如此荒誕之事。

他之所以這麽傷心,全是因為今天受的刺激實在太大了。

原本他睡得正香,卻不想禍從天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絕仲打得幾乎是奄奄一息,之後又好幾次以為自己性命不保,到最後卻是莫名其妙地近距離觀看了一場活色生香的激情表演。滿腹疑惑和委屈,大起大落之下,從沒經曆過這等場麵的張三管家也幾乎瀕臨崩潰,隻差跳到井裏去好好清醒一下,看看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著什麽惡夢。

在黃府西側那陰暗的角落裏,八戒卻臉泛紅暈,還細著嗓子,學著七娘的聲音輕輕呻吟,間或小聲抽泣,一副既委屈和疑惑卻又頗為滿足的樣子,不過以它那胚子做出這些動作,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和詭異。

胡未也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拍了拍它的腦袋,叫它停了下來:“好了,別學了。”

八戒卻似意猶未盡,晃了晃腦袋,哼哼了兩聲,而後一臉疑惑和好奇地說道:“他們兩個真的是在打架嗎?為什麽要這麽長時間呀?要俺的話,隻要一口咬下對方的腦袋就可以結束了。對了,那現在他們是誰贏了?”

胡未愣了一下,臉色變得十分古怪,而後幹笑了兩聲:“哈哈,這個你以後就會知道的,這種打架跟平常打架不大一樣。”

“為什麽不大一樣?”八戒卻又問道,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或者說一副不恥下問勤奮好學的模樣,“有什麽地方要小心的?你能教教俺嗎?”

胡未卻是頭大,臉色也變得更是古怪,顯得有些尷尬,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剛才在絕仲和七娘激戰正酣時,正學得起勁的八戒也感覺到了不大對勁,忍不住好奇問胡未,他們兩個究竟是在幹什麽,為什麽聽他們的聲音是那麽奇怪,胡未便敷衍它說他們兩人正在打架,卻不想八戒現在居然又繼續問起這事來。

胡未現在也越來越覺得,雖然八戒這家夥是所謂的大妖怪,歲數隻怕也有上千年了,可很多時候,不管是它的說話還是它的行為,看去更像一個才剛剛學會說話的小孩子,所以胡未竟也是有些猶豫要不要跟它說出真相,怕汙染了它‘純潔’的心靈,也怕說了後八戒卻同樣不理解,反而需要他更多的解釋。

見八戒巴巴地看著自己,一副好奇好學的模樣,胡未隻好拍了拍它的腦袋,岔開話題:“好了,這事以後再說,我們還是先做正事吧。”

說著,他把手上一顆黑色的布滿孔洞的圓形珠子塞進了八戒嘴裏,又叮囑了一聲:“別吃下去啊,現在你隨便換個其它的聲音,學著我說。”

接著胡未又從懷裏掏出個小瓶子,打開瓶口的木塞,然後倒轉瓶子,另一隻手則捏著一塊泥土一樣的黑色東西放在瓶口下。

過不多久,那瓶子裏便冒出一縷輕煙,繞著那塊‘黑泥’慢慢地旋轉著,也不見散去。

胡未抬手,把那塊‘黑泥’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麵前,又往嘴裏塞了顆白色藥丸,然後朝‘黑泥’上輕輕地吹了口氣。

被胡未這麽一吹,‘黑泥’上纏繞的青煙一點點剝離開來,慢慢地向上飄去。

胡未也跟著站起,又朝那縷青煙輕輕地吹了幾口氣。

那縷青煙便如羽毛一般緩緩地越過院牆,飄進了黃府,然後朝著東北方向慢慢飄去。

過了一會,那縷青煙徐徐飄到了絕仲和七娘所睡的房前,又有如活物一般從門縫裏緩緩地鑽了進去。

接著青煙又如煙似霧一般飄進了內室,在熟睡的絕仲和七娘上麵一陣繞轉,然後又慢慢地分成了幾股,向下落去。

等落到絕仲麵前後,這幾縷青煙又紛紛從絕仲的鼻孔耳孔以及嘴巴裏鑽了進去,有如一條條半透明的蟲子。

熟睡之中的絕仲正打著呼嚕,也根本沒察覺到有什麽東西進入鑽進了他的體內。

……

“絕仲,還我的命來,絕仲,還我的命來……”

正熟睡中的絕仲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不由驚得睜開了眼睛。

隻是他眼前卻是一片漆黑,什麽東西都看不見,甚至於連他自己身上也都是難以看到,就好像是突然變成了個瞎子一般。

“這是什麽地方,我為什麽會在這裏?”絕仲驚叫道,聲音裏滿是驚訝,也帶著一絲恐懼。

“絕仲,還我的命來……”

這時又一個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聽那聲音與先前的有些不一樣,語氣也變得急促了許多,不過同樣飄忽,難以辨別聲音到底是來自哪個方向。

而在絕仲聽來,那聲音冰冷淒厲,他不由想到了傳說中的鬼魂,不由嚇得心髒猛跳,嘶聲叫道:“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麽?我又不認識你!”

“絕仲,還我的命來……”

“還我的命來……”

他剛一說完,卻有更多的聲音響了起來,語氣和口音等都是不同,好像是出自很多人。

絕仲心中大駭,感覺渾身冰冷,尿意上湧,差點失禁。在他感覺,就好像是無數鬼魂正隱藏在他的身周,一點點地向他逼近,無奈他眼前一片漆黑,他也根本看不到對方的樣子,隻是正因為如此,他心中恐懼更是強烈。

“別過來!你們別過來!”感覺那些鬼魂越來越近的絕仲嘶聲叫道,帶著哭腔,他雙腿一軟,忍不住想坐下去,卻又發現自己的身體竟是無法動彈。

他想跑,想離開這個地方,身子卻似木頭一般,任由他心裏怎麽焦急,卻始終無法動彈分毫。

那些飄忽無跡的聲音卻突然停了下來,變得一片寂靜,絕仲也隻能聽到自己粗重的喘息聲和急促的心跳聲。

他心思急轉,卻仍是一片茫然,既疑惑自己為什麽會突然在這個地方,也擔心自己會不會死,還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惡夢。

“絕仲,還我的命來!”

卻又有個聲音突然響起,語氣更加急促和淒厲,在經過剛才短暫的寂靜後,這聲音也是顯得如此突兀,有如平地起驚雷。

絕仲心中咯噔一下,整個心髒都似乎要從他嗓子裏跳出來一般,本就忐忑萬分的他也差點直接嚇死過去。

“救命,救命……”

感到無比驚駭乃至絕望的絕仲忍不住大聲呼救起來,他胯間突然一熱,竟是終於忍不住那無比的恐懼,直接失禁。

“老爺,老爺您怎麽了,老爺醒醒!”

這個時候,絕仲耳邊突然又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眼前突然一亮,更確切地說他睜眼一看,發現七娘正使力搖著他的身子,臉上帶著驚訝和疑惑,他又失神地上下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仍是躺在床上。

不過他的胯間卻是一片冰涼,想來剛才他是真的失禁了。

感覺像是劫後重生的他臉上肌肉一陣緊顫,而後猛地一把抱住七娘,欣喜若狂地喃喃道:“我還活著,我還活著!”

“老爺,您是怎麽了?”七娘卻是一頭霧水。

絕仲卻又一把推開了她,又猛地甩了她一個耳光,麵現猙獰道:“都是你害的,臭婊子!”

幾秒鍾後,臉色一陣青白變換的他又猛地撲向七娘,將七娘壓在自己身下。

隻是過了一會,哼哧了半天的他發現自己的鳥兒有如縮水了一般,怎麽也不成,他不由頹然睡倒,之後又歇斯底裏地打起了七娘,發泄心中抑鬱。

在黃府外,蹲在牆角的胡未輕歎了口氣,拍了拍八戒的臉,讓它將嘴裏珠子吐出來:“把傳聲珠吐出來。”

八戒卻嘟著嘴巴,臉上帶著絲毫狡黠,含混說道:“沒了,被俺吃下去了。”

胡未哼了一聲,用力捏了下它的嘴,那顆珠子頓時滾了出來,胡未伸手接住,在八戒身上擦了擦珠子上的口水,又抓起八戒丟到自己肩上,然後站了起來:“好了,今天就到這,明天再來。”

八戒一陣搖頭晃腦,忽然開口問道:“對了,剛才他們也是在打架嗎?怎麽感覺跟剛才不大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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