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差不多六千字,嗬嗬。謝謝悠悠捧場。)

當無為幾個跑過去時,發現灰頭土臉的男狐妖看去雖沒受什麽傷,卻是一副驚惶模樣,顯是剛才被戒戒嚇得不輕。

他剛才躲在這沙丘之後,戒戒突然哼哈一聲,召出兩個空來炮,也是嚇了一跳,還以為戒戒發現了自己,但見空來炮並非飛向自己,他又鬆了口氣,卻怎麽也沒想到那兩個空來炮竟會中途突然掉轉方向朝他這邊飛來,他一時措手不及,便被空來炮炸了開去。也虧戒戒這兩發空來炮並沒直接擊中他,確切來說,他隻是稍稍受到了點波及,否則的話估計他不死也得重傷。

那天男狐妖見有危險,丟下眾人獨自逃跑後,卻其實並沒有跑遠,而是一直躲在附近。當見到無慮幾次被胡未嚇走或者說落敗而逃,他的心情頗是複雜,雖也暗暗鬆了口氣,但心裏卻又覺得酸酸的。在他潛意識裏,也是希望胡未和無慮兩敗俱傷甚至說同歸於盡才好。

當看到無為幾個發現自己後朝這邊跑了過來,麵對無為他們質疑的眼神,男狐妖既有些尷尬,卻更多慌張,害怕無為他們要對他不利。

他也不顧身上疼痛,掙紮著爬了起來,在看了站在原地的小狐妖阿乙一眼後,便扭頭向西逃去。

無為他們見男狐妖逃跑,倒沒有繼續追上去,在那片被戒戒空來炮所炸塌的沙丘邊上停了下來,隻不過他們眼裏的質疑之色卻是變成了鄙夷,無緣也狠狠地朝男狐妖的背影啐了一口,罵道:“無恥的家夥,還有臉呆這裏!”

不過眼看男狐妖越跑越遠,戒戒卻是突然又跳了起來,鼓起肚子哼哈一聲,召出兩個空來炮,疾追向那男狐妖。

男狐妖原本見無為他們並沒追上來,也是鬆了口氣,還放慢了速度,隨即卻見又有兩個空來炮疾朝著自己追了過來,不由嚇得跳了起來,慌忙加快速度,埋頭狂奔。

雖然他沒有親身體驗過被空來炮直接打到後的滋味,但先前怎麽說也看到過無慮被空來炮打到後的慘狀,以無慮蠱師修為,在空來炮前都討不了好,更不要說才不過剛到蠱士修為的他了,而且剛才他躲在那座沙丘後,當沙丘被空來炮炸開時,他也近距離地體驗到了空來炮可說驚天動地的威力,雖然他隻不過被空來炮稍稍波及,但還是被空來炮炸開後所鼓蕩起地勁風震得頭暈目眩,都差點被直接震暈過去。

而且他也隱約感覺到戒戒現在召出的空來炮和以前的似乎有些不一樣,雖然具體不一樣在什麽地方他也說不清楚,或者說現在也沒心思去多想這個,但總覺得這空來炮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危險更厲害了,也更讓他覺得害怕和驚恐,雖說他覺得戒戒的空來炮更危險更厲害,一方麵也是因為這一次空來炮是直接奔著他來的,不像以前,他隻不過是個旁觀者而已。

隻不過他的速度雖不算慢,卻又哪裏比得上這空來炮的速度,不過轉眼工夫,空來炮便已是飛越了近百來米距離,來到了男狐妖的身後。

聽到身後空來炮摩擦空氣所產生的尖鳴聲越來越響,那聲音刺得刺得他耳膜都覺生疼無比,他忍不住轉頭一看,發現兩個巨大的空來炮離自己不過十多米距離,不由嚇得肝膽欲裂,大熱天的都忍不住起了毛骨悚然的感覺。

驚駭之下,他忍不住大叫一聲,身形突然一轉,疾朝著左邊跑了開去,試圖甩開這空來炮。

可不等他跑出多遠,他剛轉過頭,想看看那兩個空來炮是否已被自己甩開,卻發現那兩個空來炮竟也自動掉轉方向,又疾朝著他追了上來。

男狐妖不由麵色大變,再也顧不得去驚訝和疑惑,又埋頭狂奔起來,當聽到空來炮的尖鳴聲離自己越來越近,他也感覺後背寒意陣陣,總覺得那空來炮已是貼到了他的背上,可他卻已是沒有膽子再回頭去看,心中盡是驚恐,嘴裏也不由驚叫連連。

他幾次突換方向,試圖甩開空來炮,或者拉開和空來炮之間的距離,可這兩個空來炮體積雖大,卻也是靈活無比,就像有著意識一般,始終緊緊地追著他,始終不曾被他甩下,甚至距離都不遠一點。

不過驚駭之下男狐妖並沒意識到,或者說並沒時間去想,以空來炮的速度,他其實根本無法堅持這麽長時間,按理來說,以空來炮的速度,早就可以打到他,將他撕成或者炸成粉碎,他也沒發現空來炮其實一追到他身後十來米距離處,便會放慢速度,穩穩地跟在他的身後,似乎並不急著打到他身上,倒像是兩隻被他牽著跑的風箏,否則的話,男狐妖隻怕早就要徹底絕望,放棄逃跑了。

隻是男狐妖這樣奮力狂奔,自是非常消耗體力,很快他就覺得氣力不濟,腳上有如灌了鉛似的,越來越沉重,速度自然也是慢了下來。自己速度一降,他也忍不住向後看了看,當看到兩個空來炮就在自己身後,而且離自己也是越來越近,他終於感到一陣陣的絕望。

不過就在這時,那兩個空來炮卻突然停了下來,也突然停止了旋轉。輕抖了一下後,兩個空來炮又是一縮一漲,猛然炸開。

見到空來炮突然停下的男狐妖剛剛一愣,便感覺一股巨大的氣浪重重地打到他身上,將他卷飛了出去。

不過他離空來炮差不多有十多米遠,所受震蕩也並不大,所以他一落到地上,便很快就爬了起來。

而當見到兩個空來炮炸開後終於徹底消失,他除了微微有些吃驚外,卻更多欣喜,也不再急著逃跑,又看向了小狐妖阿乙那裏。

可他剛轉頭看去,卻又看到戒戒突然跳起,鼓起肚子哼哈了一聲,召出了兩個巨大的空來炮,疾朝著他這邊飛了過來。

男狐妖渾身一震,剛剛舒緩的臉上重又變得滿是驚恐和慌張,隨即又是埋頭狂奔起來。

遠處看戲的無為幾個臉上滿是戲謔之意,解小寶和解小寶兩個蠍子精竟也腹黑得很,搖晃著前螯給男狐妖加起油來,叫嚷著讓他跑快點再跑快點,還一副好心模樣,不時提醒埋頭狂奔的男狐妖那空來炮離他多遠,好在男狐妖顧著逃命,也根本聽不進他們的話,否則估計也要被他們活活氣死。

這邊的小狐妖卻是眼露焦急之色,嘴唇緊咬,時而看向地上搖頭晃腦的戒戒,時而看向身邊的胡未,顯得有些無措和焦慮。

見男狐妖漸漸力竭,速度越來越慢,跟在他後麵的兩個空來炮則徐徐逼近,似乎隨時都能打到他身上,阿乙也忍不住跑到戒戒邊上,蹲下身,懇切地叫了一聲:“八戒大人,請……”

可惜以往對小狐妖還滿聽從的戒戒這次卻隻是不停搖頭晃腦著,對她的叫喚全然沒有任何回應,倒好像是沒聽到她的叫聲一般。

小狐妖又無奈地看向胡未,眼現懇求之色。

隻不過胡未卻也眯著眼看著男狐妖那邊,嘴裏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一副專注模樣,似乎也沒注意到身邊小狐妖的異狀。

小狐妖咬了咬牙,走到胡未跟前,吞吞吐吐說道:“無戒……大師,請您放了阿良吧,他……”

胡未啊了一聲,轉頭看了看小狐妖,他見小狐妖眼露焦急之色,也是明白了過來,便快步走到了戒戒邊上,將戒戒抱了起來,捏了捏小家夥的腦袋,笑道:“好拉,差不多有兩分多鍾,已經很不錯了。”

小家夥點了點頭,一臉得意,而後嘟嘴吹了口氣。那兩個疾追著男狐妖的空來炮也突然停了下來,隨即一縮一漲,猛然炸開,再次將男狐妖卷飛了出去。

這一次男狐妖依舊是很快就爬了起來,不過這次他也學乖了,顧不得再去發愣發怔,一爬起來便埋頭狂奔而去,沒了空來炮緊追不放,他也不用再不斷變換方向,一路朝西,片刻就跑了個沒影。

胡未卻看也不看逃遁而去的男狐妖,又拍了拍戒戒的腦袋後,一臉笑意道:“小王八蛋,這次進步真不小,鳥槍換炮,都成飛毛腿導彈了。”

戒戒則利索地爬到了胡未肩上,雙爪叉腰,嘰嘰咕咕怪笑起來,一副老氣橫秋模樣,也顯得很是得意。

“對了,”胡未卻突然想到了什麽,又轉頭問戒戒道:“一次就兩發?”

小家夥瞪大了眼睛,轉頭看了看胡未,又嘟嘴哼哼了兩聲,一副不屑模樣。

“那一次最多能發幾個?”胡未拍了一下它的腦袋,笑問道。

小家夥歪著腦袋,眼露一絲迷茫,似乎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胡未的問題。

隨即它抬起兩隻肉乎乎的爪子,翹起一個個指頭,嘴裏則唧唧吱吱輕聲叫喚著,看它樣子,就像個小孩子在掰指頭數數一般。

隻不過它兩個爪子太短,很難碰到一起,它左爪翹起幾個指頭後,便又轉頭看向右爪,右爪上一個個指頭也慢吞吞地豎了起來,但左爪幾個指頭卻又在這個時候不自覺地縮了回去,等它唧唧吱吱,慢吞吞數完右爪的指頭,轉頭一看左爪,不由突然愣了一愣,眼露一絲疑惑之色,好像在納悶自己左爪幾個指頭怎麽縮回去了。

隨即它又抬頭看向胡未,朝胡未叫了一聲,帶著一絲質疑之色,竟好像在質問是不是胡未把它左爪上幾個指頭掰回去的。

胡未笑而不言。

小家夥瞪了胡未一眼,哼哼了兩聲,而後又埋頭數起自己左爪的指頭來,可等它好不容易數完了左爪手指,轉頭看向右爪時,右爪上豎起的那幾個手指卻不知什麽時候也縮了回去。

小家夥又是愣了一愣,卻也沒放棄的意思,再次數起了自己的右爪,可當辛苦數完了右爪,結果左爪幾個手指又縮了回去。

接連幾次之後,腦袋轉來轉去,一會看左一會看右的小家夥似乎越來越迷糊,也越來越焦急了,最後終於失去了耐心,突地一聲大叫,又一陣搖頭晃腦,兩隻肉乎乎的爪子也是劃水似的一陣亂甩,接著又胡亂抓起自己圓滾滾的肚皮來,一副抓狂模樣。

胡未則忍不住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小家夥卻似急了,一邊大叫著,一邊轉身來捏胡未的嘴巴,似想阻止胡未笑話它。

胡未卻轉過了頭去,避開了它的爪子,繼續哈哈大笑著。

小家夥卻一把捏住了胡未的耳朵,硬生生將胡未腦袋轉了回去,隨即又一把捏住了胡未的嘴巴。

無奈它的爪子實在太小,隻能捏住胡未嘴巴一邊,胡未則繼續壞笑道:“你還沒告訴我,你一次到底能發幾個空來炮呢。”

小家夥突然愣了愣,隨即卻是大叫一聲跳了下去,而後竟是拖了袋食物,跑到了後麵去,躲到那群跳鼠中間,一口一口惡狠狠地吃起了東西,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

隻不過它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吃完了那袋子食物後,它的氣似乎也消得差不多了,便跑了回來,跳到胡未懷裏,喜滋滋地朝著胡未亮了亮自己兩隻肉乎乎的爪子,一個爪子上豎著四個指頭,一個爪子上則豎著二個指頭。

胡未愣了愣後,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也伸起自己的,一隻左手伸出五指,一隻右手伸出一指,朝小家夥亮了亮,說道:“那就是六個了?”

可不想小家夥卻迅速搖了搖頭,而後將胡未左手大拇指掰了下去,又將胡未右手食指掰了開來,然後拍了拍胡未的手,煞有介事地朝胡未點了點頭,似乎在示意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胡未強忍笑意,用力點了點頭,一臉色恍然大悟道:“啊,我知道了,原來不是六個,也不是五個加一個,而是四個加二個。”

小家夥點了點頭,老氣橫秋地拍了拍胡未的腦袋,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邊上那小狐妖卻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小家夥愣了愣,看向小狐妖,又嘟嘴朝小狐妖叫了一聲,顯得有些不悅,似乎也看出來了小狐妖是在笑它。

小狐妖趕緊止住笑,幹咳了兩聲,眼裏帶著一絲尷尬之色,隨後她卻抬起一雙秀手,先是學戒戒的樣豎起四個加二個指頭,接著又學胡未的樣子豎起五個加一個指頭,說道:“八戒大人,其實這都是一樣的,都是六個。”

戒戒一怔之後,卻朝小狐妖大叫了幾聲,似在說怎麽可能一樣的,隨後它也舉起兩隻肉乎乎的爪子,費了好大勁才伸出四個指頭加二個指頭,又朝小狐妖嘟嘴叫了幾聲,還搖了搖頭,似在告訴小狐妖,隻有它這樣子才是對的。

卻不想小狐妖也是認真了起來,也搖了搖頭,說道:“四個加二個,五個加一個,都是六個,是一樣的拉。”

戒戒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嘴巴翹得老高,隨即又指了指小狐妖,朝小狐妖叫了一聲,似在指責小狐妖怎麽這麽笨,而後它從胡未肩上跳了下去,跑到小狐妖懷裏,和小狐妖互相掰起了指頭來。

之後幾乎一整天,戒戒一直賴在小狐妖那裏,和小狐妖爭論著五加一和四加二到底是否一樣。

一會小狐妖搖搖頭,和戒戒解釋一番,一會則又是戒戒搖搖頭,朝小狐妖唧唧吱吱一通叫喚,可似乎誰也說服不了睡,偏偏戒戒和小狐妖兩個竟又都是一副誓要說副對方的認真模樣,怎麽也不肯讚同對方。

看到戒戒和小狐妖都一根筋似的頑固模樣,後麵胡未他們也不由感到陣陣無奈。

無緣也曾跑上前去,勸戒戒和小狐妖不要再爭了,結果小狐妖便問他五加一和四加二到底是不是一樣的,無緣也實話實說,站到了小狐妖一邊,結果當場被戒戒趕了回來。

直到太陽落山,天色漸暗,大家終於聽到前麵小狐妖長長歎了口氣,滿是無奈地說道:“好吧,八戒大人,你是對的,五加一和四加二不一樣。”

戒戒頓時歡叫了一聲,跳到小狐妖肩上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又拍了拍小狐妖的腦袋,還朝胡未他們唧唧吱吱叫了一通,滿是得意。

小狐妖也轉頭看了看胡未,眼裏竟帶著一絲委屈,搞得胡未都差點忍不住想要上前去,代替敗陣的小狐妖和戒戒繼續爭論一番。

但一想到其實在八戒大老爺那裏,並沒有什麽到底可講,它說對的就是對的,它說錯的就是錯的,它說不一樣那自然就是不一樣的,跟它說再多也是無用,胡未便強行打消了這個念頭,隻朝小狐妖歉意地笑了笑,便心虛地將頭轉了過去。

之後幾天,一直風平浪靜,大家再沒遇到什麽意外情況。那男狐妖似乎終已死心,沒再跟著駝隊,大概已經回天狐國去了,而那無慮也一直不曾出現過,說不定也因傷重,回南楚國去了。

甚至於在這些天裏,他們都沒遇到過一個妖怪,倒跟他們原先所預想的有些不一樣。

不過解小寶和解小貝以及小狐妖阿乙卻也說有些不大對勁,因為越往裏走,妖族便越強橫,他們對於這裏的情況也不是特別熟悉,無法精確避開每一個妖族,而駝隊如此顯眼,按道理來說,肯定會被生活在這裏的妖族發現,所以他們這麽多天下來沒遇到過一個妖怪,也實在有些不大正常。

聽了他們說後,胡未卻是有些沉重起來,懷疑該不會那無慮並沒回南楚國去,他們這些天沒遇到一個妖怪,或許附近的妖族已是被無慮所掃蕩一空。

隻是之後又過了十來天,胡未他們一直小心戒備,卻一直沒見到無慮出現過,也依舊不見一個妖怪。其實胡未倒也能經常感覺到路上有些地方留有妖族的氣息,隻不過這些妖族卻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又或者倒像是在避著胡未他們,不敢與胡未他們接觸,這自是讓大家百思不得其解。

而半個月下來,環境也是漸漸有了改變,胡未他們驚異的發現,這所謂沙漠腹地並沒有他們所想的那麽荒涼,他們一路行來,腳下大地,竟是由荒漠漸漸變成了草原。

雖說這個時候,草原也是不見多少綠意,眼望之處,盡是荒草,但與那荒漠也已是大不相同。

而他們雖沒遇到過一個妖怪,但一路行來,遇到的尋常動物卻是越來越多。

他們越往裏走,感覺地勢也漸漸高了起來,氣溫則是越來越低。

又走了幾天,在胡未他們前麵竟是出現了連綿不斷的高山,一眼忘不到邊,更確切的說,這是一片凸立地麵的高原。

隻不過在胡未他們正對麵,兩座高聳入雲的大山之間,卻是有著一條巨大峽穀,峽穀之中雲霧飄渺,顯得有些幽暗。

小狐妖告訴胡未他們,要去那風來國,便得直穿過這座峽穀。這峽穀在妖族中稱做來去穀,長近千裏,終年雲霧環繞,毒蟲猛獸遍布,還生活著幾個強橫的妖族,所以又稱有來無去穀。

眼看太陽落了山,天色也漸漸暗了起來,正當大家準備停下來休息一晚,第二天再進峽穀時,前麵峽穀中突然響了巨大的嘈雜聲,連遠在幾裏外的胡未他們都能聽到,他們甚至還感覺到腳下大地都突然輕輕震顫起來。

方老四打開右眼朝前方看了一看,卻是渾身一震,說道:“原來沙漠裏的妖族都聚集到這裏來了嗎,怪不得一路上都沒碰到他們,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麽?難道他們聚在這裏,就是在等我們嗎?”

卻原來前麵有成千上萬的妖怪朝著他們這邊疾奔而來,聲勢驚人,而這些妖怪卻分明是原本應該生活在沙漠裏的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