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章分量足一些,嗬嗬。謝謝欲火重生和落寞殘殤童鞋的捧場。)
“諾公主,幾年不見,你可是越來越漂亮了,不知諾公主是否願意做我皇甫悠的妻子?”
遠處那人輕笑了一聲,**那匹白馬依舊是不緊不慢地行進著,發出有節奏的得得聲。
不過那人離胡未他們雖遠,說話聲也並不特別響亮,但胡未他們聽來,仍感覺他好像就站在自己旁邊說話一般,因此對他的話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聽到那人語似輕薄的話,原本豪爽幹練的諾公主渾身輕顫了一下,薄紗下遮著的臉竟也露出一絲緋紅,眼裏甚至還閃過一絲慌張,嘴裏也是脫口說道:“你……無恥!”
那人卻是哈哈大笑了一聲,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口說我心,我行隨我性,我皇甫悠早聽聞諾公主國色天香,傾國傾城,自上次一見你之後,更是一直想娶得諾公主你為妻,現如今我們終於見了麵,也終於有機會說出我心中所想,怎能當做無恥?”
聽那人把肉麻話說得如此堂而皇之,縱使這西硫國之傳統和教化不比北唐國南楚國來得保守,但自小深受禮儀約束的諾公主雖然性情豁達,卻還是感覺有些臊然和憤怒,臉色不由變得更紅了些,不過她還是強自鎮定,冷哼了聲道:“皇甫悠,聽說你生性風流、妻妾無數,整個北唐國到處流傳有你那些風流齷齪事,現在卻又來跟我說這些話,難道你以為我會信以為真麽?如今你北唐國趁我爺爺生病之際,公然入侵我西硫國,想對我西硫國落井下石,你我如今已是仇敵,你的話我也隻會把它當做是挑釁,若你再說這等輕薄話,可別怪我與你不死不休!”
聽得諾公主這一說,原本正在猜測來人到底是什麽身份的胡未終於明白了過來。胡未來到這世界雖然連兩個月都沒到,但也曾多次聽說過這皇甫悠的各種事跡。
在楊林縣大羅寺,那些低階的年輕弟子,平常閑時聊天,最多說起的兩個人除了那萬俟清秋外,便就是這皇甫悠。
而皇甫悠之所以被大羅寺年輕弟子們津津樂道,正是因為這皇甫悠的各種風流事跡。
這皇甫悠是如今北唐國國王皇甫亮的第六個兒子,也是皇甫亮年紀最小的兒子,說起這皇甫亮也是個猛人,與王後一共生了六個孩子,卻都是兒子,並稱‘皇甫六虎’,其中就包括這皇甫悠。
而大概因為這皇甫悠是最小的兒子,北唐國國王和王後對這小兒子也是極其寵溺,十分縱容。而這皇甫悠與他那五位兄長不同,既不愛權,也不愛名,偏偏十分好色。
借著父母的寵溺,據說這皇甫亮在十歲時便到處拈花惹草,整日在宮中調戲那些宮女,甚至還調戲那些封賞了名分的才人貴人,而皇甫亮對於自己小兒子這等忤逆觸犯王威的行為竟也是睜隻眼閉隻眼,並沒怎麽幹涉,也不知是隻娶了一個妻子的皇甫亮懼內或者說專一,心中隻裝著王後一人,也不疼惜那些被皇甫悠禍害的宮女和才人貴人。
而到了後來,這皇甫悠隨著年紀見長,又把獵色的範圍擴至宮外乃至整個北唐國,據說隻要他看上的女子,沒有能逃出他手掌心的,因為就算那些女子真不肯答應於他相好,他就會直接動手搶,把對方擄進宮中,而連國王皇甫亮都不管,誰還能管得了他。
至於他那些兄長則一個個醉心於權術,對於自己這幼弟的行為更是漠不關心。甚至據說他這些兄長還巴不得皇甫悠把全部精力花在這方麵,在王位的競爭中,他們也好少個對手,而就算皇甫悠膽大包天,把手伸向他們的妾妃,他們竟也跟皇甫亮一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沒看見一般。
這些年,據說落入皇甫悠手裏的美女數不勝數,甚至還有什麽姐妹花、母女花,隻要皇甫悠看中,他都會無所顧忌地收入自己後宮,其後宮之龐大,他那老子皇甫亮是拍馬都趕不上。
平常北唐國人稱這皇甫悠都是叫悠殿下,胡未剛才一時沒有深想,所以也沒馬上想到這皇甫悠正是被諸多年輕人又羨慕又嫉恨的悠殿下。
當聽得來人正是與那萬俟清秋齊名的悠殿下,胡未也不由更起了絲好奇,想看看這傳說中種馬一樣的人物到底長得什麽模樣。
“諾公主此話差矣,我皇甫悠此行正是專程為救諾公主你而來,可沒有與諾公主為敵的意思。若是諾公主能答應做我妻子,我倒可以跟我父王和我那些兄長說情,讓他們撤回軍隊,恢複於你西硫國的盟約。”
皇甫悠哈哈笑道,催馬加速,朝胡未他們這邊行來。
“哼,口氣不小!皇甫亮野心勃勃,一直視我西硫國為自己囊中之物,就算他再寵著你,又豈會因你而放棄這麽好的機會?!”
諾公主冷聲反駁道。
“有何不可信之處?隻要我娶你為妻,以你那些叔伯之無庸,以你我之智慧和能力,這西硫國到頭來還不是要由你我接掌,到時候西硫北唐便成了一家。能夠兵不血刃拿下西硫國,我父親又怎會不同意?哈哈哈!諾公主,我皇甫悠此次可真是真心誠意來帶你脫離苦海,隻要你嫁給了我,由我北唐國做你靠山,你以後便再也不用看你那些叔伯的臉色了。”
皇甫悠肆意大笑著,來到了眾人麵前。大概因為有些得意忘形,他的笑聲竟變得有些尖銳,倒像歇斯底裏一般。
無恥!看到這皇甫悠如此囂張,胡未不有暗罵了一聲。真當自己是鬥惡龍救公主的白馬王子麽,胡未看了看皇甫悠**那匹白馬,嗤之以鼻。
不過當他看清皇甫悠樣子時,卻是不由愣在那裏。
好漂亮,好俊俏!胡未心中叫道。
雖說用漂亮和俊俏來形容一個男子並不怎麽合適,但胡未一看到這皇甫悠,心中卻還是不由泛起這兩個詞來。
這皇甫悠英俊自不用多說,劍眉星目,白衣飄飄,盡顯瀟灑風流。隻不過在他英氣的臉上,尤其眉眼轉顧顰笑間,竟還閃露出幾分男子少有的妖嬈甚至說嫵媚。他這陰柔中性之美,若是到了胡未原來那個世界,隻怕會引來無數年輕少女的尖叫聲。
胡未也不由感歎不已,怪不得聽大羅寺那些年輕弟子說,這皇甫悠其實很少對那些漂亮女子用強,絕大多數被皇甫悠看中的女子,隻要跟皇甫悠說上幾句話,便會自動跟著皇甫悠進宮,至多也隻是欲隨還羞一下。看到皇甫悠這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蛋,胡未終知此說不虛。
原來世上還有這麽漂亮的男子,胡未心中竟突然感覺有些酸意。若不是早聽聞過這皇甫悠的諸多風流逸事,胡未隻怕還真會把他看做是個女人來著。
“無恥!”諾公主聽了皇甫悠的話,卻氣極而笑,“你別忘了還有我爺爺在,他怎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西硫國落入你皇甫家手裏,如果我真嫁給了你,我爺爺定然不再認我這孫女。皇甫悠,你這想法當真幼稚!”
“此話不假,可惜絕真可汗已經老了,就算他反對又有何用,沒了牙的老虎看去雖威風猶在,可惜已經傷不了人拉。”皇甫悠又哈哈笑了幾聲,還朝著諾公主揚了揚眉,眼神挑逗之意盡露,“諾公主,我皇甫悠閱女無數,卻一向專一用情,跟了我,絕保你不會受氣,大不了我將其他女子都散了去,隻對你一人好如何?”
“你這沒良心的,還有我呢?你以前也不是說隻對我一個人好的嗎?!”
正說著,皇甫悠身邊竟突現一匹全身漆黑的駿馬,馬上一黃衣女子一把揪住皇甫悠的耳朵,尖聲叫道。
皇甫悠卻似並不意外,哈哈笑了一聲,一把摟住黃衣女子的細腰,將她從黑馬上提了過來,抱在自己懷裏,說道:“清清,我不是一直都對你好嗎?”
“那你剛才不是說以後隻對她一個人好嗎?”黃衣女子指了指諾公主,噘嘴說道,一張粉白的俏臉上滿帶怨氣和不悅。
“李清清?!”諾公主卻又眉頭微蹙,低聲似自語道:“沒想到你也來了?”
“哼,我家悠悠都來了,又怎能少得了我?如果我不看著他,他又要到處拈花惹草!”叫李清清的黃衣女子不滿地看著諾公主,眼裏閃過一絲狠色,卻又突然笑靨如花,說道:“你再敢勾引我家悠悠,別怪我殺了你!”
皇甫悠則是臉色一變,一把按住李清清的手,苦笑著轉移話題道:“好了,清清,先不說這個,還是說正事吧,看來我們設下的陷阱沒起到預想中的效果呢,這血陀螺口氣大得很,卻沒想就這點本事。”
說著,他轉看向胡未,慢慢眯起眼睛,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你是什麽人?”
胡未看到皇甫悠眼裏露出的那絲殺意,不由心中一寒,因想保命要緊,他也忙笑了笑,如實說道:“在下法號無戒,來自北唐楊林縣大羅寺。”
“無戒?楊林縣大羅寺?”皇甫悠喃喃了一聲,卻突然睜大了眼睛說道:“你就是清秋姐姐說得那個無戒?!”
胡未卻是一頭霧水,奇道:“殿下認得我?”
“管他有戒無戒,既然他壞了悠悠你的好事,我把他殺了就是!”
那李清清卻不耐煩了說了一聲,而後一甩手中長鞭,疾卷向前麵的胡未。
“不可!”皇甫悠臉色微變,重重按了下李清清的右手,李清清手裏的長鞭也頓時收了回來。
隻是李清清左手卻在這時翻掌攤開,手裏一點黃光疾飛而出,刺向胡未。想來這才是她真正的殺招。
眼看那點黃光就要擊中胡未,邊上一點紅光突飛而至,打在那點黃光之上,之後帶著那點黃光斜飛而出,沒入土中,不見了蹤影。
“住手,清清!別胡鬧!”幾乎同時,一個聲音遠遠傳來,馬路盡頭,兩人兩騎轉瞬即至。
眾人轉頭一看,發現那兩人一紅一綠,卻正是那萬俟清秋和小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