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顧牧江直接皺起了眉頭,瞬間將車子停在了一旁,臉色也變得格外的難看起來。

年輕女人看到顧牧江臉色的變化之後,顫顫巍巍的不敢多說一句。

“今天晚上,鬱湛露一直在我的身邊旁敲側推,甚至還直接點出說我身為兒媳婦,在這裏單獨等待你不好……相比現在,應該已經快要猜到了吧。”

女人的聲音裏麵有著一絲無奈,這麽多年來,自己都是一直這麽做的,可是卻從來都沒有人說過一句,哪怕是就連自己的婆婆也沒有任何怨言。

怎麽偏偏就現在鬱湛露回到了京城之後,就有著這麽多的麻煩事情出現?

這個女人回來,難道就是為了想要破壞自己的生活嗎?

然而,年輕女人現在有些膽戰心驚,一旦把顧牧江給惹惱了之後,這個男人可是什麽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

聽到了她的這番話之後,顧牧江則是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突然,臉上的神色逐漸變得猙獰起來……

看來鬱湛露這個小丫頭果真是留不得啊……

現在這才剛剛回來,沒有幾天,居然就已經開始對自己的事情指手畫腳起來。

顧斯曜本身就是一個很難對付的人,如果再加上鬱湛露的話,那麽豈不是如虎添翼。

看來無論如何,都要把這兩個人徹底的給分開才行。

否則自己這麽多年來的一直謀劃,豈不是通通都要付之東流了嗎?

“那麽我們現在該要怎麽辦啊?”女人現在真的是已經有些火燒眉頭,再也沒有任何的思考能力,隻有由顧牧江親自說出口應該怎樣解決才行。

男人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顯然也並沒有把這件事情當回事,雖說現如今的鬱湛露已經發現了自己這邊的端倪,但是那又能如何?顯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

以後隻要格外的小心一下就行。

“以後像今天這種事情就不要再發生了,而且在麵對鬱湛露的時候,你可一定要多長個心眼才行,如果實在不知道怎麽做的話,那麽就盡可能的不要說話。”

男人的聲音格外的低沉。

這件事情本身就是自己當年犯下的錯誤,如果讓顧家知道現在的孫子其實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光是顧老爺子那邊,都不知道要怎樣去交代。

如果在傳揚出去的話,恐怕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再抬頭了,光是外麵就不知道會怎樣的嘲笑。

聽到了男人這樣說之後,女人則是乖乖巧巧的點了點頭,轎車才再一次的朝著家裏的方向開了過去。

然而,此時此刻的顧斯同,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裏麵坐著了,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格外的陰沉,如果今天要不是自己臨時給國外的公司打了一個電話,恐怕明天就要被徹底的送到國外去了。

看來在爺爺的心裏麵,果真顧斯曜更加重要。

那麽自己又算得了什麽呢?

如果什麽都不算的話,當初為什麽還要把自己生下來?

明明可以直接墮胎的呀。

男人垂放在兩旁的手掌,緊緊的握起了拳頭,眼神裏麵的憎恨更是越來越濃。

就是因為小時候的不公平的對待,才會造就自己現如今如此陰暗的性格。

可是這些曾經對自己施加壓力的人,卻從來都沒有意識到過這個問題。

結果現在每一個人都在開始防備著自己去搶顧斯曜所擁有的一切。

但是那個男人不過就是正房生出來的而已……憑什麽就可以一直處處的壓著自己一頭?

這一個晚上,有人歡喜有人憂。

然而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顧牧江就在一陣吵鬧聲中蘇醒了過來。

男人皺起好看的眉頭睜開眼,有些不耐煩的看著站在一旁的妻子,開口說道:“你現在這是在幹什麽?難道不知道我應該要好好休息嗎?可是你現在已經打擾了我、日常的休息。”

“剛剛公司來電話了,說是我們的公司,現如今遭受到了很大的問題……如果不能夠好好解決的話,恐怕到時候會要瀕臨破產的。”

中年女人的臉上,有著濃重的驚慌。

這家公司可是他們的根本。

如果真的出現任何意外的話,那麽豈不是說以後真的處處都要靠著顧家了嗎?

更何況現在的顧斯曜也已經回來……顧氏集團已經重新的回到了他的手裏。

哪怕是現在顧牧江在想要在顧氏集團裏麵撈上一些油水,也不再會像以前那樣順利。

原本還打算大發雷霆的男人,聽到自己的妻子這樣說之後,直接臉色變得格外難看的說道:“究竟是出現了什麽問題?”

“說是之前蕭家和我們一直以來的合作,現在突然中止,可是如果這樣的話,我們將會賠付下麵的供應商一大筆錢,順著,包括貨物都要積壓在手裏了。”

女人一口氣的把自己想要說的話,通通的說了出來。

然而顧牧江的臉色則是變得格外的難看,有些不耐煩的朝著人的方向說道。

“到現在問題,你都還沒有意識到,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幅樣子嗎?”

“我現在也讓公司的人去聯係蕭家……可是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一個明確的回複,更何況這麽多年來,我們兩家合作一項十分友好,為什麽突然之間會變成這樣?”

二伯母顯然有些搞不懂。

然而顧牧江突然陰冷冷的笑了出來。

“這件事情,難道不還是你自己做的好事嗎?不會,還不記得上一次鬱湛露剛剛回到京城的時候,在飯桌上,你是怎麽挖苦的?現在她可是蕭家的女兒,你覺得蕭卓會輕易的放過你嗎?”

“這……”

二伯母的臉色瞬間白了下來,到現在為止,才終於想起來,原來是因為上一次的事情。

蕭卓上一次在鬱湛露回到京城的時候,可是也參加了顧老爺子的生日宴。

自然也親眼看到了那天在生日宴上,自己是怎樣處處挑刺故意挑撥離間的。

難道這麽做,都是為了想要給鬱湛露討回一個公道嗎?

怎麽可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