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車子緩緩的停在醫院門口,哪怕今天是正常的工作日,醫院人來人往的患者和家屬也是陸維意不絕,車子更是川流不息。

鬱湛露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有些疑惑的看著車窗外的醫院,一時之間不明白鬱景明為什麽會帶自己來這裏。

男人二話不說下了車,冷漠的站在一旁。

鬱湛露雖說心中有些疑惑,但是也還是拎著形體衣走了下來。

難道……鬱景明是擔心自己還沒有恢複好的身體,特意帶她來醫院看一看嗎?

雖說這些年來,他並沒有關心過自己,更是在鬱芳菲嫁入鬱家之後,將所有的愛都給了別人……

難道現在他終於回心轉意,想要彌補自己缺失的父愛嗎?

一時之間,原本已經冰凍的心再一次緩緩複蘇,在心裏頭有著一絲期待。

鬱景明麵無表情的朝著醫院走進去,鬱湛露緊隨其後,慢悠悠的跟在他的身後。

可是,兩個人前進的方向明顯是住院部,而不是正常看診部門,究竟是怎麽回事?

VIP病房。

鬱景明停在門前,冷冰冰的朝著鬱湛露說道:“還不快點進去?”

鬱湛露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眼神裏劃過一絲疑惑,顯然並不知道在裏麵究竟住著何人,父親今天把自己叫出來,難道就是想要探望病人的嗎?

嘎吱——

輕輕地推開病房門,隻見裏麵站著三道熟悉的身影,分別是鬱芳菲和許嘉敏,還有後者的哥哥,而在病**躺著的人也並不是陌生人,正是許有為……

一瞬間,鬱湛露瞬間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

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自己居然還帶著期待,想要闊別已久的父愛,突然的反差和對比,讓自己覺得是這樣的搞笑。

“湛露,你終於過來和你表哥道歉了。”許嘉敏扭動著纖細的腰肢走了過來,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

而鬱芳菲則是站在一旁,滿臉不屑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為鬱湛露,表哥又怎麽可能會被打的住院?我看這些住院費通通都應該讓她來付才對。”

許有為的父親更是冷哼一聲:“妹妹,所以說鬱湛露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但是這教養實在是太差了,你身為繼母,也應該履行一下教育的責任,這一次打的人,也就是我們家有為,如果打的是外麵的人,恐怕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麽樣的笑話來。”

“是是是,但是湛露畢竟也是個小孩子,我這個後媽可是不好當啊……多說兩句就會讓外麵覺得我是個惡毒的後媽……”

許嘉敏滿臉的委屈,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欺壓一般。

鬱湛露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家子的人表演,著實覺得有些可笑。

如果自己不出聲的話,恐怕他們這一出戲會演到晚上。

鬱景明冷哼一聲,黑著臉怒吼道:“還不快點和你表哥道歉,表示一下自己的誠意?”

在他的心裏,頭早就已經把鬱湛露當成了一顆棄子,外界傳言都說四少,冷酷無情,暴虐成性,遲早有一天她會死在四少的手裏。

而自己也並沒有想著要和鬱湛露搞好父女關係,隻要她嫁給了顧斯曜,那麽鬱家就和顧家攀上了親戚,能撈一點好處就撈一些。

等到她沒用的時候再一腳狠狠的踹開,也沒有什麽關係。

鬱湛露冷冰冰的看著眼前的父親,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冷血無情,從來都沒有顧及到自己和他之間的血緣。

在這個男人的眼中,隻有利益,早就已經沒有了親情。

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盯著鬱湛露,等帶著他和躺在病**的許有為道歉。

許有為滿臉的猙獰,吃準了鬱湛露一定會和自己道歉,等到自己出院時,一定要把這個女人拿下,不過話說回來,鬱湛露還真的是越漲越漂亮,哪怕是現在自己躺在病**,也有些按耐不住心裏的激動和欲望。

“如果我說不呢?”

一直沒有開口的鬱湛露緩緩的張開了嘴唇,眼神裏有著戲謔的笑容。

眾人眉頭微微一愣,隻見許嘉敏搖了搖頭,走過來說道:“你這個傻丫頭,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在嘴硬,不過就是一句道歉的話,說了就可以過去了。”

“第一,動手打他的人不是我,第二,他也不是我的表哥,我母親可是從來都沒有這種品性敗壞的親戚。”

鬱湛露冷冰冰的說道。

隻見病**的許有為和他的父親突然麵色一黑,後者更是直接捏起了拳頭:“你這個臭丫頭,在胡說些什麽?”

“我胡說?自己的兒子什麽德性,難道你不清楚嗎?他好色成性,居然想要動顧家的小姐,被打也是活該,想要讓我道歉?絕不可能。”

鏗鏘有力的話語擲地有聲,哪怕現在隻有自己孤身一人,鬱湛露的脊背依舊挺得直直的,沒有絲毫的怯懦和恐懼。

“你……你居然敢這樣汙蔑自己的表哥?真的是太大膽了。”

許嘉敏被氣得渾身發抖,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死丫頭嘴巴居然變得這樣淩厲,以前一直以來都任由自己擺布,逆來順受,怎麽現在加入到顧家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鬱景明直接大步走上前,沒有任何猶豫的伸出手狠狠的打了鬱湛露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安靜的病房裏來回響**著,她被打得撇過臉,臉頰上傳來陣陣疼痛。

“你這個混賬,真的是無法無天了,還不快點道歉。”鬱景明怒吼著,感覺到自己的威嚴被威脅到了。

鬱湛露紅潤的嘴唇緩緩上揚,笑意不達眼底,周身冰冷的氣息綻放,瞬間席卷整間病房。

“嗬!”

突然的笑聲讓眾人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明白她為什麽被打,還能笑出聲來。

“難道是瘋了不成?”

鬱芳菲有些疑惑的拽了拽許嘉敏的衣角。

後者麵色凝重的盯著鬱湛露,不知道這個死丫頭又要搞出什麽樣的名堂來。

“你們,還真是蠻搞笑的啊。”

鬱湛露抬起發尖的下巴,麵容清冷的看著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