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家。

鬱芳菲坐在家中,伸出手抹著臉上的淚水,淚眼汪汪的看著許嘉敏:“媽……表哥被打得到現在還在醫院裏呢,這口氣怎麽咽得下去?”

許嘉敏臉色鐵青,自從許有為被打了之後,她的電話到現在為止就沒有斷過,她的哥哥一直在催她給個說法。

不管怎麽說,許有為都是自家唯一的一個男丁,家裏頭從小就我生慣養著,要什麽就給什麽。

結果在大庭廣眾之下,居然被一個女人給打了。

“老爺,這件事情你看怎麽處理?”許嘉敏皺起好看的眉頭朝著身邊的男人說道。

砰!

鬱景明用力的拍了一下麵前的桌麵,臉色鐵青的難看:“這個臭丫頭,還真的是反了天了,真以為自己嫁顧家,就可以踩在我們的頭上了嗎?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中?”

“老爺,你也先不要這樣生氣了……我大哥都說了,隻要湛露能夠給有為賠禮道歉,這件事情也就算了,畢竟不管怎麽說,大家都是一家人,還是應該以和為貴。”

許嘉敏故做賢妻良母的模樣,在一旁吹著枕邊風。

“好,明天就讓那個死丫頭過去道歉!”

鬱景明怒喝道。

鬱芳菲見狀,紅潤的嘴唇微微上揚,終於能夠看到鬱湛露吃癟的模樣了。

夜幕逐漸降臨。

鬱湛露躺在自己的小**熟熟的睡了過去。

嘎吱——

臥室的房門被輕輕地推開,廊道裏的燈光照射進屋子裏。

一道修長的身影站在門口處,看著躺在**已經睡著的鬱湛露,眼神裏有著掩蓋不住的溫和。

這樣,就好。

她隻要能夠一直在自己的身邊就好。

今天蘇夢甜的挑撥離間,雖然讓他短時間內生了悶氣,可是這隻小狐狸,居然輕易的撒撒嬌,賣賣萌的就哄好了自己……

不得不說,這一招對他確實管用。

不管鬱湛露現在的心裏是否真的隻有自己一個人,但是,時間可以逐漸改變一切,哪怕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

嘎吱——

男人再一次的把房門帶上,緩緩的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雖說現在還是分居的狀態,但是誰又能夠保證以後呢?

夏日的夜晚,有些灼熱,但是幸好顧家溫度控製的很好,最晚鬱湛露睡得十分的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她就從**爬了起來。

緩緩的站起身,走到浴室。是看著鏡子裏麵睡眼惺忪的自己,伸出白皙的手掌,用力的揉眼睛。

既然已經決定要好好的學習表演,那麽自然一定會更加刻苦。

今天是要去上形體課,雖說傷勢還沒有完全的恢複,但是也可以盡其所能到做一些自己可以做的動作。

她來到一樓,看到老管家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早餐,緩緩的坐下,有些疑惑的問道:“四少人呢?”

“少爺已經去公司了,特意囑咐夫人有什麽需求,盡管開口。”老管家恭敬的朝著鬱湛露說道。

後者輕輕的點了點頭,也並沒有其他的需求。

顧斯曜哪怕是去了公司,也會把一切都給安排妥當,心裏還真的是一直都有著自己的地位,可惜前一世自己被蒙蔽了雙眼……

鬱湛露吃好早飯後,便直接起身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老管家連忙緊隨其後:“少爺已經給您安排好了車,會送您去形體學校的。”

“不用了,今天剛好醒的早,閑來無事,想要自己去學校,順便也可以消化消化。”鬱湛露笑了笑,溫和的朝著老管家說道。

老管家微微一愣,顯然對於鬱湛露溫和的態度感到詫異。

之前外邊可是一直都在謠傳,鬱湛露是一個性格囂張跋扈,喜歡欺負人的主,可是為什麽自從嫁入到顧家後,從來都沒有和自己等人發過脾氣,現如今更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察覺到老管家的疑惑,鬱湛露伸出手,輕輕的捋了捋耳邊的碎發:“人都是會變的,不要感到詫異。”

話音落下,她拎著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形體服出了別墅。

早晨的陽光溫和暖人,空氣清新,讓人渾身一爽。

她剛剛從家裏偷走出來,朝著路邊的方向走去,鼻間秀著路旁鮮花的味道,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鬱湛露。”

突然,一道刺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這個聲音自己並不陌生,正是她的親生父親,鬱景明的聲音。

鬱湛露緩緩的扭轉過頭,臉上冰冷,毫無感情溫度,自從母親之後,父親便直接把許嘉敏給接到了家裏來。

明知道許嘉敏是母親的閨蜜,可是兩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苟且在了一起。

這種有辱家族名聲的事情,辜負和母親愛情的他,真的還有資格成為自己的父親嗎?

鬱湛露垂放在褲線兩旁的手掌逐漸的握成了拳頭,潔白的貝齒緊緊的咬著紅唇。

明明他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可是自從許嘉敏進門後,她再也沒有體會過所謂的父愛。

男人黑著一張臉走了過來,麵無表情的說道:“上車。”

“我等一下還有事情,有什麽事你就在這裏說吧。”鬱湛露努力平複好自己的心情。

麵對鬱湛露冰冷的態度,隻見鬱景明冷哼一聲:“怎麽?現在嫁了人都已經不打算認我這個父親了嗎?看來你現在的膽子還真的是越來越大了,也越發的無法無天了。”

“父親……”

鬱湛露諾諾的嘀咕著這兩個字,心裏一時有些惆悵:“您……把我當成是您的女兒過嗎?”

“混賬!你身體裏流著我的血,我怎麽可能不把你當成我的女兒?還不快點上車。”鬱景明顯得有些不耐煩,醫院那邊可是一直都在催著。

這些天,自己也被許嘉敏磨的有些不耐煩了,如果再不解決,恐怕日子還真的是不能安穩。

鬱湛露看著已經上了車的父親,猶豫了半晌之後,還是跟了上去,自己和鬱家有這血脈上的聯係,想要斷又怎麽可能輕易的斷得了?

更何況……那些傷害過自己和母親的人,通通都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