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二人屁股還沒坐上凳子,聽到這話連忙站起身。

“是這樣的,欣怡想去香藝學院,你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

這話一出,原本姿態優雅,淡定從容的張麗將茶水噴了出來。

“什麽!你們當學校是我家開的?”

散落的茶水澆了母女二人一身,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

楊芳臉色差極了,可為了女兒還是好聲好氣的說:“好妹妹,你就想想辦法吧,誰讓你人脈廣有能力呢?”

“這不是小事,容我想想。”

見她猶豫,楊芳使出了激將法:“之前家裏的親戚都說你有出息,有能耐。

卻沒想到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看來我隻能問問其他親戚有沒有路子了。”

張麗此人極好麵子,之前在老家可沒少吹噓,要是被楊芳添油加醋的一頓加工。

以後誰還把她當回事啊?想到這裏張麗叫住她:“等等。”

原本裝作離開的楊芳得意一笑,一轉身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不屑。

“要是為難就算了,畢竟你也沒辦法。”

“誰說沒辦法?不就是想去聽課嗎?小意思。”張麗不能容忍任何人輕視她。

楊芳釋放的露出狐疑的眼神:“你說的是真的?”

盡管麵上平靜,但顫抖的手暴露她此時的心情。

而一旁年紀小正是藏不住事的江欣怡已經滿眼期待的看著張麗了。

“當然。”

聽到這話,楊芳十分激動地和江欣怡對視一眼。

可還未等她們高興,張麗又潑了一盆冷水。

“不過隻能幫你介紹人脈,至於其他的你要自己和她談。”

“什麽?還要找其他人啊。”江欣怡難掩失望的說。

瞅她這沒見識的樣子,張麗翻了個白眼。

“這種事隻有那幾位業內大拿能辦,你們看事辦吧。”

眼下也沒有其他好辦法,楊芳也隻能寄希望於這人身上了。

“這是她的電話,你和她聯係吧。”

離開張麗家後,母女二人懷著忐忑的心情撥通了電話。

“您好,我女兒上學的事還請您費心。”楊芳語氣恭敬地說。

嬌媚的女人聽到後,漫不經心地看著柔嫩的手指說:“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電話結束後,江欣怡有些鬱悶地說:“媽,咱們真的要給她三千塊錢?”

楊芳也有些肉疼,這三千塊可是一筆不小的錢。

可想到關乎女兒的前程,她一咬牙。

“隻要你能爭氣,這些遲早都會回來的。

而且本就是打算留給你當嫁妝的,就當提前用了吧。”

江欣怡聽到後感動地抱住楊芳說:“媽,謝謝您。”

辦好上學的事後,母女二人頭上的烏雲總算是消散了,回家的路上腰杆都挺直了不少。

而此時的江冷薇還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依舊專心致誌地研究新型香水。

她將這次所得記錄在一個筆記本上。

江欣怡一進門後就認出她手上的鋼筆是宋子瑜送的。

想到自己即將去香藝學院,到時候還愁子瑜哥不喜歡自己嗎?

“冷薇,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她得意的說。

“什麽?”

“我馬上就要和你一塊去上學了。”

說完江欣怡期待地看著江冷薇,想從她臉上看到羨慕。

可遺憾的是江冷薇從頭到尾沒有任何意外。

她早就料到母女二人不會輕易罷休。

“恭喜。”

江欣怡對這個回答很是不滿,她見周圍沒人。

於是惡劣地笑著說:“是不是很失望?告訴你也沒關係,這次媽媽為了下了大功夫了。

就算你付出再多,也休想從我手中搶到任何東西。”

聽到這話江冷薇有些好笑的說:“要是真的搶不走,你何必緊張呢?”

她站起身來把紙筆收好,隨後朝樓梯走去。

沒能讓江冷薇難受,江欣怡有些不甘心地跑到她的身邊喋喋不休地說:“爸媽的寵愛,家裏的財產都沒你的份。

你也休想跟我搶子瑜哥哥。”

江冷薇居高臨下看著她:“你憑什麽覺得這些都是你的?

別忘了,你隻是一個養女而已。”

這句話徹底刺痛了江欣怡的內心。

不錯,她確實隻是個養女,隻要江冷薇還在江家一天,就有可能奪走她的一切。

想到這裏,她陰森森地說:“養女又怎麽樣?

隻要讓她們對你徹底失望,你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她往樓下看了一眼,隨後緩緩勾起一個怪異的微笑。

在江冷薇沒反應過來時,江欣怡尖叫一聲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速度夠快,下手夠狠。

幾秒鍾後,江冷薇就判斷出她的目的了。

接下來應該有人要出場了。

“欣怡!”

果不其然,江淩風聽到動靜後飛快地跑了上來。

看著一臉冷漠的江冷薇,和渾身是傷淒慘的江欣怡。

發生了什麽一目了然。

“大哥,你別怨冷薇,我知道是我對不住她,她心裏有怨氣也是應該的。”江欣怡虛弱地說。

說完就恰到好處地暈了過去。

“欣怡,欣怡!”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這會江冷薇應該死了幾萬次了。

“江冷薇!欣怡要是出事,我饒不了你。”

江淩風抱起江欣怡,撂下一句狠話往醫院趕去。

而就在這時,在樓下住的楊芳也聽到了動靜。

“你妹妹怎麽了?怎麽傷得這麽重?”

一聲聲擔憂的話響起來,所有人都奔著醫院去了。

到了醫院,楊芳緊張地問醫生:“我女兒怎麽樣了?”

“病人身上有多處軟組織損傷,要住院。”

聽到這話,楊芳喃喃自語道:“怎麽好端端的就成了這樣?”

忍了一路怒火的江淩風惡狠狠地盯著江冷薇。

“是她,欣怡就是被她推下來的。”

聽到這話,楊芳怨毒的眼神看了過來。

“你都幹了什麽?”

江淩風把江欣怡暈倒前的話告訴他們。

隨後說:“欣怡不過是不小心把紙條放在她口袋裏,她就下了這樣的黑手。

怪不得她的養母何梅不待見她,果然品行惡劣,還搞霸淩那一套。

這一次隻是剛好被我看到了,不知道背後她對欣怡做過多少次這樣的事情!”

想到欣怡的慘狀,江淩風就恨不得把她撕了。

而楊芳越聽越覺得這個女兒就是來討債的惡鬼。

“我做了什麽孽?生了你這樣的禍害。”

說著她捂著嘴哭了起來。

“爸!你難道還要看著這樣的人迫害咱們家嗎?”江淩風眼眶通紅的看著江文兵。

後者是除了江冷薇唯一一個還算鎮定的人。

他臉色不好看問江冷薇:“是這樣嗎?你告訴爸爸。”

“不是。”

沒有做過的事,她當然不會認下。

可這在早已認定她是凶手的兩人眼中,隻是在狡辯罷了。

“爸?我都親眼看到是她幹的好事了,難道您還相信她?”江淩風不可置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