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方婉若說過易景深一向不喜歡這些小玩應。

即便她說自己更想要找回那個小木雕易景深也未必會理解,沒準還會覺得煩。

幹脆還是不說了。

“最重要的也就隻有那一串鑰匙了,但隊裏後勤部應該會有備用鑰匙,到時候再配一把就可以了。”

雖然包裏沒什麽貴重東西,她還是打算明天去一趟警察局。

那兩個騎摩托車搶劫的人對這個流程熟悉的像是慣犯。

而且隻在乎能搶到東西,根本不在乎會不會把人拖拽受傷。

必須要盡快抓住才行,不然說不準什麽時候就又會有其他受害者。

易景深了然的點了點頭,說:“這件事我會處理,你不用管了。”

她本想和易景深說她自己可以,但又擔心他誤會這又是她想要撇清關係。

還是咽回了準備委婉拒絕的話。

改成一句:“那就麻煩你了。”

語氣裏還是透著濃濃的疏離,沒有一點真夫妻的樣子。

易景深的眸子裏飛快閃過一抹不悅。

快到裴晨星都沒有來得及捕捉就消失了。

看著正向自己走近的易景深,她猜到他是準備抱著她上樓。

“其實我隻是一隻腳的腳踝受傷了,還是可以自己……”

話沒說完,易景深已經將她打橫抱起。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在發力的肌肉。

臉頰莫名開始有些發熱。

剛走了幾級台階,易景深抱著她的手臂忽然鬆了下。

瞬間的失衡讓裴晨星下意識的抱住了易景深的脖子。

他鬆懈的那隻手也在她抱住他的同一時間再次收緊。

就好像剛剛那下是故意的。

就為了讓她主動抱住他。

可看易景深一本正經的模樣,裴晨星又忍不住懷疑是自己想多了。

覺得這麽腹黑的小心思易景深不可能有。

進了側臥。

易景深並沒有把她放到**,而是帶她進了衛生間。

進來她才發現衛生間裏多了一把椅子,看樣子就是為她準備的,方便她洗漱。

從她回來開始阿姨就一直在廚房裏忙著做晚餐,誰準備的這把椅子已經很清楚了。

“謝謝。”

易景深沒有回答她。

甚至沒做出任何反應,就好像根本沒聽到她說了什麽。

徑直進了浴室幫她調節水溫。

安排好一切後才離開衛生間。

還不忘告訴她有事直接叫他,他就在門外等著。

“沒什麽需要的了,你去忙吧,已經浪費你很多時間了。”

看著易景深沒有停留果斷關門的背影。

她也不敢確定他聽到這句話了沒有。

雖然腳踝隻是挫傷,但真的踩在地上用力那刻還是會傳來無法忽視的痛。

她害怕用力會加重病情,沒法參加比賽。

隻能一蹦一蹦的進去浴室。

易景深把水溫調的剛剛好,裴晨星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

浴袍就放在她伸手就能拿到的位置,足以看出易景深考慮的有多全麵,讓她覺得自愧不如。

穿好浴袍從浴室出來,她準備用同樣的辦法蹦回椅子上去洗漱。

沒想到腳底會突然打滑。

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上她忍不住驚呼出聲。

衛生間的門立刻從外拉開,易景深本想把要摔倒的她撈起來。

卻被失去重心的她反拽著摔在了門口的地毯上。

摔倒的最後一刻,易景深將她牢牢的護在了懷裏。

隨著一聲壓抑的悶哼,整個浴室一片安靜。

好一會兒,沒有感受到任何痛感的裴晨星才敢睜開眼。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易景深那張近在咫尺的完美五官。

深邃的眉眼仿佛有一種魔力,一旦對視上就會把她的所有理智全部屏退。

將她整個人都吸進那深不可測的眼眸中。

周身驟然升溫,讓她的呼吸不覺有些急促。

在易景深的唇覆下來的那刻,她鬼使神差的閉上了眼。

那個吻從最開始的試探一點點變得強勢。

到後麵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幾乎要侵占她的全部。

兩個人的呼吸聲一同變得沉重起來。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指已經解開了她的浴袍。

在她皮膚上流連。

經過的每一寸都像是起了火,逐漸發燙。

燙的她的身體不由顫栗。

炙熱的吻一點點下移,耳側、脖頸……

裴晨星的大腦不斷叫囂著停止,甚至卻不受控。

直到易景深的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直接打破了浴室裏的旖旎。

裴晨星逃走的理智瞬間回歸。

驚慌失措的推開易景深後用力攥緊身上鬆垮的浴袍。

不敢看他的眼睛就將他退出了浴室。

浴室門關上,她聽不見易景深接聽電話以後說了什麽。

也顧不上去聽。

她不斷用涼水給自己熱得燙人的臉頰降溫。

完全不敢回想剛剛發生了什麽。

兩分鍾後,浴室門被敲響。

易景深壓抑沙啞的聲音從門外飄進來。

是一句抱歉。

聽的她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悶脹感。

許久,才故作淡定的回答他。

“易總不必道歉,剛剛的事情是意外。如果不是易總及時出手我可能又要受傷了。”

聽到他說要出去,她一句都沒有多問,隻應了一聲好。

等外麵徹底安靜下來她才試著推開臥室門。

易景深已經離開了。

看著地上歪歪扭扭的地毯,剛剛發生的一幕幕又接連不斷的出現在眼前。

臉頰剛剛褪去的燥熱又卷土重來。

她抬頭看向麵前的鏡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由內紅到外的雙頰。

衛生間的門又被敲響,以為是易景深還在的她正要說她自己可以。

阿姨的聲音就先從外麵傳了進來。

說易景深走的時候特意交代上來扶著她,免得她再摔到。

裴晨星拉開衛生間的門,別扭的問阿姨易景深是不是真的走了。

“走了,好像是方小姐那邊出現了特殊情況需要少爺親自過去處理,處理完就會第一時間回來的。”

聽到方婉若的名字,還抱有那麽一絲幻想的裴晨星瞬間清醒。

她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越界了。

越了她自己給自己定下的那條界限。

開始希望易景深無視方婉若的消息,留下來陪她。

有上一世裴佳韻的例子擺在那,她竟然還是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也幸好,幸好那通電話來的及時。

在她徹底沉淪之前叫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