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電話很及時,以後不管她發生什麽時候都希望你能第一時間聯係我,不用通過她。”
說著,把從司機手裏拿的東西遞給了薑燦燦。
那是一張名片。
易景深的名片。
整個海城,能拿到易景深本人名片的人少之又少。
不管多大的生意,都必須先聯係他的助理才能找到他。
足以見得這張名片的含金量。
“今天的事情麻煩你了,以後你有需要幫忙的也可以聯係我,我會盡力相助。”
說完,易景深徑直走向裴晨星所在的車。
拉開另外一側的車門坐了進去。
直到車輛啟動,易景深都沒有和她說一句話。
她能感覺的到易景深在生氣。
但是不明白他生氣的原因。
就隻是因為她不想麻煩他?
“剛剛謝謝你,我……”
“如果你隻想說這些就不必開口了。”
易景深語氣冰冷的撂下這麽一句就收回了視線。
不肯再看她一眼。
見他這樣,裴晨星即便還有話要說也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耳邊再次響起他在理療室說的話。
他問她既然不想和他扯上關係又為什麽要招惹他。
可她既沒有主動招惹易景深,也從未想過要在其他人麵前和易景深撇開關係。
陰差陽錯的那晚是因為裴佳韻故意設計。
他所謂的撇清關係也隻是因為她不想太麻煩他。
她害怕這麽麻煩下去會對他產生依賴。
漸漸的想要渴求更多。
真到了那個時候易景深會厭煩她,果斷從這段關係中抽身。
她沒有退路。
隻能在一開始就徹底斬斷所有可能。
她不是沒想過和易景深把一切說開,可該從哪說起?
說她們兩個發生關係是裴佳韻一手策劃的。
還是說她知道他心裏那個人是方婉若,因為她是重生的,所以知曉未來會發生的所有事?
證據呢?
僅憑三兩句話就想要說服易景深,讓他相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無從解釋,幹脆就不要解釋。
至於易景深的那句‘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
她不記得自己什麽時侯說過喜歡易景深的話。
即便是說也不可能當著易景深的麵說,他怎麽可能知道。
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他記錯了。
把方婉若曾說過的話代入到了她的身上。
思忖間,車已經駛入了易家別墅。
裴晨星正要拉開車門蹦下去,身側就傳來一道嚴厲的嗬斥。
“別動!”
幾秒鍾後,易景深繞到了她的身側。
再次抱起她進了別墅。
她以為易景深會直接把她抱去臥室,小聲說了句‘給我放到側臥就好’。
一句話,讓易景深準備上樓的腳步驀地頓住。
周身陡然散發的寒意讓裴晨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抱住他脖頸的手也跟著緊了緊。
不等她開口問怎麽了,易景深腳步一轉,抱她去了餐廳。
“吃完晚飯再上去。”
“哦。”
裴晨星不敢火上澆油,隻能小聲應下。
阿姨沒想到她們會回來的這麽早,歉疚的讓兩人再等等。
易景深去了樓上書房,腿腳不方便的裴晨星隻能無聊的趴在餐桌上等。
怕薑燦燦多想,還特意發消息過去告訴薑燦燦她沒事。
讓薑燦燦不要多想。
薑燦燦很快回消息過來。
‘晨星,我覺得易景深他人看著還行,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有誤會還是盡快說開最好,不然影響感情。’
裴晨星拿著手機,目光停留在‘感情’兩個字眼上,久久沒能移開。
沒一會兒,薑燦燦又發來新的消息。
是一條十幾秒的語音。
想著餐廳隻有她自己,沒多想就摁下了播放。
“但是他如果真的不行你也不要太委屈自己,畢竟這種事情還是蠻重要的,如果實在治不好咱們還是該放手就放手。
反正你也不圖他的錢,為什麽要和寺廟裏的尼姑一樣過那種葷腥不沾的生活……”
感受到一陣冷厲的目光投射到了自己身上。
裴晨星下意識想要關掉那條沒說完的語音,可手機偏偏在這個時候和她作對。
不僅沒有調成靜音,還開了公放。
薑燦燦煞有其事的聲音清楚的回**在餐廳的每一個角落。
“你長得這麽漂亮,隻要你想清楚了我就幫你介紹幾個年輕的小奶狗,就我們隊裏就是很多活力四射的弟弟,體力一看就很好,保準能讓你滿意。”
裴晨星用力咳嗽著想要蓋過薑燦燦的聲音。
折騰了一番最後也隻是徒勞。
直到那條語音播放完畢。
餐廳才真正安靜下來。
但裴晨星早在聽到薑燦燦那條語音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心如死灰。
好久才說服自己抬頭迎上那道淩厲的目光。
和她猜想的一樣,易景深正用一種怪異又透著絲絲寒意的眼神看著她。
她瞬間頭皮發麻。
磕磕絆絆的解釋說自己剛剛是和薑燦燦聊其他朋友的事情。
之所以用第一人稱隻是因為這樣更方便理解。
“是嗎?”
“是、是啊。”
裴晨星緊緊的攥著自己的褲子,盡力掩飾自己的不自然。
“有一個朋友最近訓練的狀態不太好,我們出於關……”
“少爺少夫人久等了吧,晚飯做好了,馬上就拿過來。”
阿姨一邊擺著碗筷一邊和兩人說。
剛好打斷了裴晨星沒說完的話。
見阿姨要去廚房端菜過來,裴晨星也找到借口要跟著去幫忙。
剛剛撐著桌子站起來,就被易景深冷聲勒令一句‘坐下’。
裴晨星沒有抬頭,卻格外聽話的坐回了椅子上。
阿姨端菜的時間,她一直刻意回避著易景深的眼神。
晚飯吃的格外心不在焉。
吃了沒幾口就說自己飽了,要上樓。
“你慢慢吃,我先……”
話還沒說完,就被易景深眯緊的黑眸威懾的不敢說話。
喉嚨哽了一下,一句話不敢再說就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等易景深吃完以後一起離開。
格外漫長的十分鍾後。
易景深放下筷子,問她被搶走了的那個包裏都有什麽。
“也沒什麽特別重要的東西,就是隊裏給我配備的櫃子鑰匙被搶走了。”
“就隻有一串鑰匙?”
相比鑰匙,其實她更在乎鑰匙串上的那個小木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