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88號房間裏麵此刻就剩下商靳斯和王總兩人,沒有時槿在旁邊,商靳斯也不再忌諱,一邊打開袖口的扣子,把兩個袖子捋上去,一邊腳步緩慢地走向王總。
“你知不知道她是誰。”
此刻的商靳斯,渾身上下就像是被一陣黑氣縈繞包裹,儼如黑夜肅殺的閻羅,眼裏殺意愈濃,將王總麵前的光線擋住。
王總心生恐懼,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哆嗦著說:“是,是您的女朋友。”
要是普通的包|養的女人,估計也不會這麽生氣,應該是個有名分的女人,王總朝著這個方向想,就猜是女朋友。
商靳斯開口,這聲音冷得像是從地底下傳上來一樣:“那是我商靳斯明媒正娶的太太,時家氏集團的千金,是我商家的女主人。”
“什,什麽?”
王總害怕極了,心慌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他今天也太倒黴了吧?怎麽剛看中一個女人就偏偏是商靳斯的太太?
而且海城時家的名聲他也有所耳聞,財力可比自己要強大多了,更別提還有眼前的這個商靳斯!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色|欲熏心,膽大包天,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馬上訂機票回帝城,這輩子都不會再來海城。”
“今晚上的事情我絕對不會透露半個字,沒有人會知道商太太……”
一說到這裏,王總就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
商靳斯手裏抓起剛才時槿丟下的水果刀,走到了王總的麵前,抬起腳來毫不留情重重一腳踹到他胸口上,把他踹翻在地上。
“哪隻手碰了他?”
“不不不,不要啊商總!”
王總像隻烏龜一樣跪在地上對著商靳斯不斷磕頭求饒,他兩隻手都碰過時槿,全身都碰過時槿,他可不要當人|彘!
“哪隻手。”
商靳斯失去了耐心,他隻是想要給他一點點教訓,這個王總卻還妄想自己能夠全身而退?問了兩次都不肯交代,商靳斯的眼眸越發陰沉。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馬上就滾,馬上就滾回帝城!”
王總說著,扶著床尾站起來,想要去穿衣服,商靳斯再次一腳過去,把王總踹倒在**,看著轉過身來站在自己麵前的商靳斯,心底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和恐懼感。
“不交代,我就自己來了。”
王總身上現在就隻剩下個褲衩,商靳斯伸手一扯,把褲衩扯下來一段,再抓起旁邊的床單包住往前,水果刀手起刀落,動作行雲流水。
前後不過幾秒鍾時間,商靳斯看都懶得多看一眼身後哭嚎的王總,走去衛生間洗幹淨手,離開|房間。
封印和時槿就在門外幾米開外的地方等著,看不到裏麵的情形,等了一會兒便聽到裏麵傳來一陣殺豬一樣的鬼哭狼嚎的叫聲。
時槿警惕地轉頭看向門口,隨後便看到臉色冷峻的商靳斯走了出來,身上倒是幹幹淨淨的沒看到有什麽血跡之類。
“靳斯,你怎麽樣了?沒鬧出人命吧?”
時槿臉上迎上前去,將商靳斯上下打量了一番,確定他沒受傷沒破損之後,才算安心。
但是這會兒裏麵房間還在間斷地傳來慘叫,房間裏麵剩下的人隻有王總……
“小槿,你忍耐一下,我現在馬上和你去醫院。”
商靳斯沒有回答時槿的問題,滿臉關心急切地看著時槿,把她打橫抱了起來走向電梯那邊。還特意避開了她受傷的手臂位置,以免壓迫到。
“你還沒說,那個人怎麽樣了?”
“給了他一點小教訓,死不了。”
商靳斯簡單的一筆帶過,語氣平靜得就像是在跟時槿說早餐吃了什麽東西一樣。
跟在身後的封印卻覺得背脊一陣涼風掠過,越是風平浪靜的語氣,這背後估計是越加波|濤洶湧。
三人剛進了電梯,蕭瀟的電話就打到了封印的手機上。
得知時槿受了輕傷正要去醫院,蕭瀟也說要一起去有個照應。等到封印開車出到酒店門口的時候,蕭瀟已經在等著了。
這個時候的路上車輛不多,但是封印還是盡可能把車子開到最快。
副駕駛座上的蕭瀟也是一臉的擔憂,不時轉頭看一眼後排的時槿。
商靳斯一直抱著時槿,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西裝外套也披著在時槿的身上,生怕她著涼了。
“空調別開那麽低。”
商靳斯的手輕輕探了一下時槿的額頭,覺得有點涼,沉著眸子冷聲開口。
“我來。”蕭瀟眼疾手快按下調節鍵,直接把溫度調到了二十六度。
時槿從酒店開始就被商靳斯一直抱著,直到現在開車這麽久了,商靳斯也沒有放開過她。一路上不斷柔聲詢問著她的狀態。
“現在怎麽樣?更痛了還是沒那麽痛了?”
“沒那麽痛了。”
“前麵就到醫院了,別怕,有我在。”
“你問了我很多次了,我想眯一會兒。”
時槿無奈地笑了笑,她的手臂一直很痛,但是如果她如實說的話,商靳斯肯定會暴躁不安,這一路過來開車的封印都不知道被他催了多少次了。
“嗯,你靠著我睡。”
商靳斯心疼極了,低頭親吻著時槿的額頭,唇瓣接觸發現她額頭似乎有點發燙,又衝著前麵的封印喊道:“太熱了,調低溫度。”
從酒店到醫院開了十分鍾左右,蕭瀟單單調溫都不下十次,卻一點不覺得麻煩,反而轉頭假裝看外麵風景的時候,忍不住偷偷笑了起來。
時槿和商靳斯感情是真的好了,她放心。
到了醫院,封印直接把車子開到急診室的門前,早已接到通知在那裏等候著的醫生和護士推著床在門口處,商靳斯把時槿抱下來小心翼翼放到**,跟著醫護人員一起快步走進去。
“商先生請在外麵等候。”
商靳斯想要進去,但是看到時槿已經被推了進去,醫生開始忙碌起來,也就隻好暫時在外麵椅子坐下等候。
“靳斯,今天晚上的事情,對不起。”
剛一坐下,封印就過來主動跟商靳斯道了歉。
雖然說王總不是他們的客人,這件事情他們事先也沒預料到,但是畢竟時槿是因為來參加封家的壽宴,才會在走廊裏麵出的意外,他作為主人家,多少是有責任的。
商靳斯沒有回答,抬頭看向手術室的門口方向。
封印挨著商靳斯坐下,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蕭瀟,低聲問:“剛才那個男的,你對他這麽了?”
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是根據他對商靳斯的了解,還有剛才那個男人發出來的慘叫聲,封印基本可以推測,肯定好不了。
“他再也不是一個男人了。”
“什麽!”
封印驚呼起來,又發現自己反應太大,連忙把聲音再次壓得更低:“你,你把他給……割了?”
“是。”
“這,這會不會太……”
商靳斯斜睨了封印一眼,聲音不大,但是聽著十分冷漠駭人:“他最好祈禱時槿沒事,不然我不會放過他背後的整個王家。”
明明已經跟商靳斯是多年老友,但是現在接觸到商靳斯的眼神,還是讓封印不寒而栗。
“現在不過是給他一點小小懲戒,他事後還敢胡來,就不止這點教訓。”
“他畢竟是帝城那邊過來的,你們家老爺子要是知道你為了嫂子,四處樹敵跟人結怨,會不會……”
“帝城又怎樣,我的女人,誰動都要付出代價。”
一想起剛剛破門進去的時候看見時槿的模樣,商靳斯這心口就像被人拿刀子再次劃開一樣的疼。
“我知道你疼嫂子,可是也要多考慮一下背後的因素,這次下手也太……”
封印頓了頓,看著商靳斯好言相勸:“這畢竟是男人的**,哪怕你是砍斷他的手都沒這麽嚴重。”
“王家在帝城也不是等閑的家族,到時候再加上商家一起去給時家施壓呢?”
“隨便他們多少人一起來,我無所謂。就算是商家的人來到我麵前看著,我也一樣會讓那個姓王的付出代價。”
商靳斯的眸色更沉了一些:“時槿是我老婆,不管是誰,隻要敢的打她主意,動她一下,就得付出代價。”
聽完商靳斯的話,封印也知道他勸不了了,隻能希望帝城商家那邊能夠看在自家人的麵子上,把這件事在帝城處理好。
過了一會兒,手術市門口打開,看見剛剛推時槿進去的醫生走出來,商靳斯等人連忙起身走上前去。
“醫生,我太太的傷勢怎麽樣了?”
商靳斯很著急,封印和蕭瀟也同樣的擔心。
“經過詳細檢查,商太太隻是吸入了少量的迷|藥,對身體的損傷不大,後期多休息好,多喝水就沒事了。”
“她手臂的傷呢?”
“手臂的也是皮外傷,給她大了破傷風,傷口做消毒和縫合處理並且包紮好,回家之後注意傷口處不要碰到水,一個星期後拆線。”
醫生說完,剛好護士也推著時槿出來了。
商靳斯連忙上前去看時槿,封印在後頭跟醫生道謝之後,也跟著一起上去,幾個人跟著護士把時槿推到休息室觀察。
“我讓護士給你安排個床位,今晚上就在醫院留院觀察,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時槿搖搖頭,說:“不用,我現在就可以回家。”
“不行!”
看著商靳斯緊張擔心的神色,時槿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拉住商靳斯的手,仰頭看著他,一雙水眸閃著祈求的光:“可是,我真的能走能跳的啊,手臂這裏皮外傷也處理好了。”
“我想回家,睡自己的床。”
看著時槿這眼神,商靳斯也不忍心再拒絕,在時槿的再三懇求下,才答應先和她回家。
封印則和蕭瀟一起折返酒店壽宴那邊,今晚上的壽宴也是個生意場,客人們沒那麽快會散去,而且他們離開這段時間,回去就解釋說是小情侶到酒店外麵散散步,也不會有人懷疑。
最主要的是,封印還想回去酒店給王總的事情善後一下,不然事情要是鬧大了,對時槿的名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