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年輕人一桌熱熱鬧鬧的,旁邊一桌上坐著的太太們也沒閑下來,不時轉頭看著封印他們這一桌。

“哎我記得之前你們家的長女安娜不是跟封印相親嗎?怎麽現在封印又跟蕭家丫那丫頭在一起了?”

“是提過這一茬,但是我們安娜之前去俄羅斯演出了沒回來,封家就跟付家那頭先談下來了,那個付明珠剛從國外回來,兩個都見過麵了。”

“見過麵了?沒成?付家最近聽說又開發了幾個礦山,這封家做珠寶生意不是正合適麽?”

“張太太,你有沒有見過付家那個女兒?”

“這倒沒有,李太太你見過了?”

李太太捂著嘴笑了笑,轉頭用眼神看向付明珠,示意張太太看過去。

順著她指示的方向,張太太看了一眼之後,一臉驚訝,轉回頭來低聲問:“該不會是那個穿黃色裙子,臉抹得慘白,脖子跟手臂還黑黃黑黃那個女孩子吧?”

“就是那個。現在你知道為什麽封家那小子,沒跟付家的女兒一起,反而跟蕭家丫頭處對象了吧?”

張太太捂著嘴笑道:“明白明白,你看人家封印長得那麽俊,總不能跟個相差太大的結婚,要不以後生出來的孩子,也指不定是像爸爸還是媽媽呢。”

一桌子的年輕人玩得開心聊得盡興,旁邊一桌的太太們也是聊得笑聲不斷,整個宴會廳裏麵都洋溢著歡樂的氣息。

時槿的手機忽然響了起,看到上麵來電顯示之後,時槿臉上原本帶著的笑容消失了。

“我出去接個電話。”

跟旁邊的商靳斯說了一聲,時槿拿著手機快步走出宴會廳,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接聽了電話。

是時繼明的來電。

她就是擔心時繼明打過來會跟自己說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在桌上接電話要是吵起來的話,被人聽到也會尷尬,這才出來換個地方接電話。

“喂。”

“小槿,吃過飯了嗎?”

“嗯。”

簡單的問候過後,父女倆陷入了沉默之中。

最後,還是時繼明再次率先開口。

“那天的事,是爸爸不對,爸爸不應該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打你,現在臉上還疼嗎?”

“都過去這麽久了,早就好了。”

“對不起,小槿。”

“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是長輩,我是女兒,你打我一巴掌也不用跟我解釋原因。”

聽到時槿的語氣如此冷淡,時繼明心裏明白她還是有點在意的,又把話題扯到商靳斯身上說了幾句之後,氣氛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書儀我已經接回家了,她畢竟懷著孕,自己一個人住的話不太方便。”

“那是你的房子,你接誰去住不用跟我報備。”

“大家都是一家人,上次的事情不管誰對誰錯,都過去了,書儀也說她就當沒發生過那件事……”

“嗬嗬,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她這麽大方?”

“小槿,你別這樣說,書儀她是真的很善良,已經打從心底裏把你們都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

“我隻有一個媽媽,不需要其他人當我媽。”

時繼明被時槿這句話給噎住,停頓了幾秒鍾,還是不死心。

“我知道你跟你|媽媽感情很深,但是既然她已經去世那麽多年了,書儀又懷著你的弟弟妹妹,你做姐姐的,就不能放大度一點,接受這個沒出生的孩子。”

不管時繼明如何勸說,時槿的態度沒有半點的改變。

語氣越發的冷淡,而且感覺這時繼明就好像是被葉書儀給洗腦了一樣,時槿忍不住嘲諷地說:“是,我和時娜都小氣,就葉書儀是天底下最大度的女人。”

“書儀的確是個難得的好女人,我選擇跟她在一起也是看中了她的善良。”

時槿更感心寒,無聲冷笑了一下,問:“是不是葉書儀怕外麵的人說閑話?得不到我的承認,就算進了門也得不到圈子的認可,所以才讓你給我打的這個電話?”

“她也隻是想關心你,怕你不接她的電話,才讓我打來的。”

“是嗎?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痛哭涕流感激她對我的關心?再親自登門跟她認錯說那天推她的事?”

“小槿,你別總是這樣想你葉阿姨,她這兩天就因為擔心你這樣亂想,所以吃不下睡不著。”

“嗯,是不是還跟你說,如果能讓我們父女和好如初的話,她可以離開,獨自撫養孩子長大?”

“是,你既然也這樣想,就知道書儀真的是為了我們家寧願犧牲自己,這樣的人你還要懷疑她對我的真心嗎?”

時槿真的要被時繼明氣暈了,都快六十歲的人了,管理公司那麽多年什麽場麵沒見過,怎麽到了葉書儀這裏就突然老年癡呆一樣?

深吸一口氣,時槿聲音冰冷卻咬字清晰:“替我告訴那個女人,不用再在我麵前演,我不吃這套。”

還好隻是打電話過來,如果這女人真的和時繼明一起過來當麵給她說這些,時槿感覺她能當場反胃吐出來。

“書儀不是演給你看,她是真心的,你能不能看在爸爸的份上,回家來我們一家人好好吃個飯,過去的事情就都算了。”

“我要說的話我說過了,選擇也給了你,你和她再婚的那天,就是我們斷絕父女關係的那天。”

說完,時槿幹脆就掛掉了電話,這會兒葉書儀說不定就在旁邊聽著,來來去去也是那幾句,她不會因為這幾句話就動搖的。

打完電話,時槿正打算回去宴會廳,才走了幾步,還在走廊上,忽然被人從後麵勒住脖子,同時一塊彌漫著奇怪氣味的厚紗布也捂住了時槿的口鼻。

她奮力掙紮了幾下之後,便暈了過去。

宴會廳內依舊一片人聲鼎沸,今晚上來的人可不止是想要吃頓飯,大部分也是在這裏還能結交人脈談成生意。

從時槿說出去接電話到現在已經過了十幾分鍾,還沒看到人回來。

就算是交代工作的電話,也不至於要說這麽久,商靳斯感到疑惑,給時槿打電話過去,電話是能打通的,但是卻一直都沒有人接聽。

這裏出去方便接電話的就是走廊,這麽長的時間再長的走廊也該走回來了,而且沒理由電話一直響也不接,時槿不是這樣沒有交代的人。

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商靳斯的深眸沉了沉,迅速起身,馬上讓人去調看監控。

同時,酒店樓上,電梯到了33層之後停下,電梯門打開,昏迷過去的時槿被一個男人攙扶著偽裝成喝醉的模樣,一路搖晃地走到了3388號房間門外。

時槿似乎有一些意識和感覺,但是卻不甚清醒,她知道自己被人架著走路,也聽到敲門的聲音,但是卻睜不開眼睛,手腳無力。

門口打開,裏麵的男人看了一眼門口的男子和時槿,往旁邊讓開一點,讓男子把時槿帶進房間。

時槿被重重丟到**,整個人無力地攤開躺在被子上,帶她來的那個男子站在床尾,對開門的男人說:“王總,過來看看是不是她?”

王總兩人進來之後就連忙把房間門口關上,這會兒急急忙忙走過來,看了一下時槿,臉上露出猥|瑣又興奮的笑容:“是她,我剛才經過宴會廳走廊的時候,看到的美女就是她!”

時槿剛剛在打電話的時候,沒有留意到旁邊經過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就是那樣被盯上了!

看著王總那色|眯|眯摩拳擦掌的樣子,男子頓了頓,提醒道:“今晚宴會廳是封家老太太包場,她出現在那裏估計也是去吃壽宴的客人。”

“客人又怎樣?那個廳裏一千多個人,少了一個沒人知道的。”

“王總,今晚能去那裏的都是海城非富即貴的人,就怕這個女人有背景,要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隻怕……”

王總瞪了男子一眼,說:“什麽背景不背景,這女的一看就是個被包|養的小金絲雀,左右就是個玩物罷了。”

看見男子還是猶豫的模樣,王總不耐煩地說:“老子有的是錢,在帝城玩那麽多女人都不怕,何況這海城!”

“海城的一把手見了我也還要給我幾份薄麵,我還不信哪個做生意的能為了個女人找我晦氣。”

“可是王總……”

“滾滾滾,別在這礙著老子的好事。”王總轉身從旁邊桌上的包裏拿出來幾疊錢摔到男子身上,把他趕出了房間。

趕走男子,王總把房間門口反鎖上,轉過身來走到床邊挨著時槿坐下。

“嘖嘖嘖,海城的女人,跟帝城的就是不一樣,看起來都特別水|嫩嬌|媚。”

時槿還沒睜開眼睛,王總的手就開始搭到她的臉上,毛手毛腳摸了起來。

“這臉蛋,真是滑嫩,一點瑕疵都沒有,彈性還不錯。”王總的手越來越往下,順著時槿的脖子,肩膀一路摸過手臂。

視線順著往下移動,時槿穿的裙子本來是過膝的,但是現在這樣被丟在**,裙擺也跟著掀起來了一些,露出雪白纖細的長腿,在酒店房間的柔和暖燈照射下,極具誘|惑。

王總肥肥胖胖的手摸|完時槿的藕臂之後,又回到她的胸|口處,慢慢順著曼妙的曲線,貼著時槿的纖腰,再到她一雙長腿。

從頭到腳都摸了個遍,這個王總卻還不急著下手,似乎是料定今晚上的時槿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好不容易碰到個這麽絕色的尤物,他可不想這麽快就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