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一名男侍應生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來到時娜麵前停下,還左右看了一圈,似乎是在找人。

“請問你有見到商太太嗎?”

“時槿?你找她做什麽?”時娜一臉疑惑,看著這個侍應生,不是她安排的人,也不是認識的人。

“商先生和朋友喝多了,他的兩個朋友送他去了偏廳的休息室,讓我過來找商太太過去照顧。”

商靳斯喝醉了,在偏廳休息?

時娜的語氣都不平靜了,緊張地追問:“你是說,商靳斯,商先生?”

“對啊,商太太不在這裏?這可怎麽辦,現在就商先生自己一個在休息室。”

“商先生自己在偏廳?”時娜的眼睛放光,像是餓了很久的野貓見到食物一樣。

侍應生點頭,說:“是的,請問你有看到商太太嗎?”

時娜伸手撥了一下頭發,輕咳兩聲,把手裏的香檳放下,說:“我是商太太的妹妹,我姐姐去洗手間了,一會兒她回來了我會告訴她。”

“那真是太好了。”

看著侍應生走了,時娜也迫不及待馬上提著裙子急急忙忙地跑去找商靳斯。

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商靳斯喝醉了不省人事,而時槿又按照她的計劃被帶走了,這簡直是天助我也,連上天都在幫她製造機會和商靳斯獨處一室!

等她找到商靳斯,和他把生米煮成熟飯之後,再加上她原本的計劃,兩件事加起來,足以讓商靳斯跟時槿離婚,轉而和她結婚了!

時娜越想越高興,腳步也越來越快,很快就到了侍應生說的那個休息室門口。

上前一看,門口果然是虛掩著的,時娜輕輕推開門口進去,發現房間的燈光昏暗,以為是因為商靳斯喝多了不舒服,所以沒有把房間的大燈打開,隻是開了一盞昏暗的筒燈。

時娜轉頭看了一圈,果然看見沙發上側躺著一個高大男人的身影,背對著門口,看背影就是商靳斯!

時娜心中一陣竊喜,轉身把房門關好,朝著沙發上的人走了過去。

男人似乎真的醉得厲害,時娜靠近他也沒有醒來,隻是不時發出一聲低沉的聲音,滿身的酒氣。

“姐夫,我來了……”

時娜俯下|身子,從背後抱住男人的身體,雙手摸索到他的胸|前,是結實的胸|肌,往下|摸去還能摸到腹肌的輪廓,果然就跟她一直以來想象中完美身材是一樣的!

趁著昏暗的燈光,還有男人喝醉的機會,時娜也不敢多說話,怕被認出來不是時槿的聲音,卻賣力地撫|摸|貼緊男人,手一路往下……

男人喝了酒迷迷糊糊的,身上熱乎著呢,忽然被這|波熱|情的撩|撥,男人很快就有了反應。

感覺到他起了反應,時娜心中也是暗喜,男人霸氣地坐起來,反手把時娜壓在沙發上,兩隻大手快速在時娜身上各處摸索,粗暴地吻著她的身體,一點沒有憐香惜玉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兩人交流得如火如荼之際,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麵打開,一個身材高挑的美麗婦人走了進來,開燈,就看到了在沙發上擁抱在一起的兩人。

“你們在做什麽!”

女人一聲怒吼,本來被燈光刺到眼睛紛紛閉著眼睛的兩人都被嚇了一跳,男人聽到聲音之後猛地打了個激靈,酒醒了一半,連忙撐著時娜的肩膀退出,往旁邊走去拿自己的衣服穿上。

時娜眼睛適應了光線之後,也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陌生男子,有那麽一瞬間的大腦當機。

“你是誰?我姐夫呢?”時娜猛地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周圍,這房間裏就隻有他們三個人在,而麵前的男人這會兒衣服都沒來得及穿上,那剛才和她在一起的男人是?

“你這小妖精,竟然敢在這種場合做出這麽齷齪的事。”

女人見時娜想穿上衣服逃跑,幾步上前一腳踩住地上的衣服,一手揪住時娜的頭發把她的臉抬起來。

“啊!你放開,放開!”

吃疼的時娜也顧不得遮擋自己的身體了,雙手往上用力拉住女人的手想要把她推開,可對方抓得可用力了,把她頭皮扯得很疼,也推不開。

男人抓緊時間穿好了衣服,一邊穿一邊朝這邊看,看清楚時娜的臉時,下意識地說了一句:“怎麽是時家的女兒?我還以為是哪個小明星主動送上門來呢。”

一聽這話,時娜再次看向男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嶽家的長子,四十多歲的年紀,娶的是與嶽家門當戶對的董家千金,就是此刻揪著她頭發的女人。

時娜委屈的眼淚一下子飆出來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是你?是你,是你設局害我!”

“啪啪!”

女人這會可聽不進時娜的話,被她抓個人贓並獲還想狡辯,說著直接揚起手甩了時娜兩個巴掌,那聲音一聽就沒少下力氣。

時娜的左臉頓時紅腫起來,一臉委屈,“我沒有,我沒有勾|引他,是他,是他故意讓人騙我過來強|暴我!”

“這樣的理由你以為我會相信?”

女人越說越氣,或許是被丈夫背叛太多次了,這會兒逮住了一個,她說什麽都不放手。

門口還是敞開的狀態,而且這偏廳距離宴會廳那邊並不遠,兩個門口就是拐個彎的距離,不時也有人經過這裏去衛生間。

這麽大的動靜,還夾雜著男女的叫喊聲,很快就吸引了人過來圍觀,一開始隻是站在門口,漸漸地人多了起來,就開始往裏麵站了。

時娜瞅準機會,掙脫掉女人的束縛,胡亂套上自己的裙子,但依舊掩蓋不住一身的狼狽。

門外看熱鬧的人認出了時娜,疑惑的問起來:“怎麽回事,這不是時家的千金嗎?怎麽會和嶽少攪合在一起?”

“這是被當場捉奸,還看不出嗎?”

“時家有兩個女兒,這是大女兒還是小女兒?”

突然,人群中卻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怎麽回事,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議論我?”

是時槿的聲音!

她這會兒身上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冷豔高雅的風格,一樣的出眾華貴。

眾人看向時槿,也紛紛驚歎她的美貌,同時也都看到了站在時槿旁邊的商靳斯,那一身肅穆冷漠的氣質,讓周圍的人都下意識地挪開了一點距離,生怕自己不小心碰觸到了他的周邊惹了他不悅。

時娜像是忽然發了瘋一樣,穿著淩亂的裙子赤著腳跑出來,果然看見人群中站著的就是商靳斯和時槿!

“你,你怎麽會在這?你不是……”說到一半,時娜又把話打住,看著時槿的眼神從一開始的驚訝到仇恨。

被抓|奸的人明明應該是時槿和崔子銘才對,為什麽她還好端端的跟商靳斯站在這裏,被抓|奸的反而成了自己了?

商靳斯……時娜看向商靳斯,急急地辯解說:“我是被陷害的,你們看到的都不是真的,剛才有人來告訴我,說我姐夫喝醉了酒需要人照顧,剛好我姐姐衣服也弄髒了去換衣服沒回來,我就想著先過來看看,誰知道我一進來就被這個男人強|暴了!”

時娜說完,還騰出一隻手來擦眼淚,楚楚可憐委屈無處申訴的樣子。

沒想到,嶽公子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轉頭指著時娜:“明明是我喝醉了在這裏休息,你自己進來主動抱著我、勾|引我,我喝醉了還以為是我老婆,誰知道竟然是你這不要臉的女人,賊喊捉賊!”

一時間,事件就像陷進了羅生門,各說各的理由,而且兩個人看起來情緒都十分的激動,似乎兩個人都是說真話一樣。

頓時在場圍觀的人也開始議論起來了,時槿默默聽著這些人的議論,朗聲開口:“我衣服的確是不小心弄髒了,但是我在去整理衣服的路上就遇到了靳斯。”

封印也在旁幫腔說:“我們兄弟倆也可以作證,靳斯是喝了酒,但是根本沒喝多少,一點沒醉,我們也沒有叫過人去找嫂子來照顧靳斯,因為我們在外麵走廊就碰到了嫂子,人家老公陪著老婆換衣服去了,我們兄弟倆也就沒跟上。”

時槿這邊有這麽有力的證人證詞,當然就可信了。既然沒有人去告訴過時娜,商靳斯喝醉了要找時槿照顧,那她說的話也就不成立了。

“妹妹,我知道你你不想嫁人,不滿意父親為你介紹的人選,但你也不能這樣自暴自棄,何況對方還是已婚人士!”時槿故意在人前一臉惋惜的說。

周圍人一聽這話,紛紛低聲交頭接耳。

“我沒有,你胡說,我真的被陷害的,我才是受害者!”

看見大家的反應,時娜也急了,又要為自己辯解。

女人走上前到自己丈夫旁邊,看著時娜一臉不屑地說:“撒謊!你就是在撒謊!明明就是你看上了我丈夫,存心想要勾|引他,還編造這種蹩腳的理由想要潑髒水,真是不要臉!”

“時家有你這樣的女兒真是太晦氣了,都是一個家裏出來的女兒,怎麽姐姐就這麽有教養,偏偏你就這麽不知廉恥!”

嶽家大少爺這個時候也附和著自己老婆,還要故意大聲說:“那能一樣嗎?商太太是時家親生的女兒,她是領養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