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槿穿著男士襯衫走出浴室,發梢還滴著水珠,邊走邊用毛巾擦拭頭發,想著商靳斯什麽時候回來。

遂不及防,休息室的門突然打開,商靳斯偉岸的身影隨之出現,兩人的視線碰撞上,一時間令時槿僵在原地。

商靳斯也沒料到會看到她這副模樣,上身隻穿著他的白襯衫,襯衫的長度足夠遮住臀部,但她那筆挺修長的腿完全暴露在他的視線,領口的紐扣解開了兩顆,寬鬆的衣領下胸前的雪白灼熱了他的視線,不由得令他喉間發緊。

時槿對上他灼熱的眼神,不知怎的,下意識羞澀地將雙腿並攏,臉頰也禁不住微微發熱,泛起了一絲酡紅。

“你,你忙完了嗎?”她率先開口打破這靜止的畫麵。

商靳斯無聲的盯著她,敢穿成這樣在他麵前,還敢說沒貓膩。

“所以你今天來,究竟想要做什麽?”

“我沒有想要做什麽,就隻是想讓你早點回家一起吃頓晚飯。”被他看得渾身不在家,她又急忙解釋道:“我以為你會忙到很晚,所以才借你的休息室洗個澡。”

商靳斯眸色發涼,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往牆壁上摁,把她鎖在他與牆壁之間,迫使她隻能抬頭麵向他:“說吧,今天來引|誘我的目的是什麽?離婚?”

他的話讓時槿倍感無力,但她也理解他的懷疑,都怪前世她在離婚這件事上不遺餘力的作妖。

“我剛才說過了,我不想離婚,你要怎麽樣才肯相信我?”

靳斯嗤笑,“演得這麽乖巧,是要做戲給你父親看?要不把你的計劃告訴我,我也好配合一下你。”

時槿知道,無論她再多的解釋他都不會相信,踮起腳尖,她大膽的圈住他的脖頸,拉近兩人的距離,顫栗的唇瓣直接吻上他涼薄的唇。

她的這一舉動完全出乎了商靳斯的預料,從前她甚至連挽著他在人前做做戲都不願意,更別提主動吻他,既然如此,他倒是要試試她能忍到什麽程度。

化被動為主動,商靳斯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拇指稍稍一用力,迫她微微張開了嘴迎接他的攻入,紅的唇白的齒,馨香溫軟的氣息撩動一室曖昧。

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此刻時槿大腦中一片空白,她似乎已經忘了思考,隻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直到她被吻得呼吸急促,才小小的抗|議他停下。

商靳斯盯著她被吻得紅腫的嘴唇,剛才她竟然沒有拒絕,反而還熱情的回應他的索取?

猜不透她的心思,他粗魯的將她推開,嗬斥道:“在公司穿成這樣你要勾|引誰?換回你的衣服。”

“這是你的辦公室,我除了能勾|引你還能勾|引誰。”

她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嘀咕著,商靳斯聽著這話,又收回了要離開的腳步,回頭看向她:“時槿,你知不知道你剛才那麽做很危險?”

“危險?我吻我自己老公難道還犯法不成?還是你的嘴裏藏有巨毒,吻了我就得死?”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知道,你不用懷疑我現在是不是腦子不清醒,我告訴你商靳斯,現在的我從來沒有那麽清醒過,所以你聽清楚了,我不要離婚,我要跟你過一輩子,我要做你一輩子的商太太!”

窗外的夜色正濃,時槿眼神堅定的對上他,絲毫不畏懼他省視嚴肅的目光。

好半響,商靳斯都沒有任何回應,因為他真的看不透眼前的女人,鬧著要離婚的是她,現在又在他麵前表忠心,要跟他一生一世?

推開門正準備出去,手掌倏然被一股力量拽住,回頭看去,是時槿握住他的手,看著她有些局促不安的小臉,他淡漠的說了句,“換好衣服,回家。”

待休息室的門重新關上,時槿的眼眶抑製不住的微微泛紅,他明明還在氣她以往的任性,卻也不舍丟下她,這樣的男人她以前是瞎了眼才會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