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小富發出了勝利的歡呼,“太好了!太好了!”

霍從軍又道:“地震發生後,遼省一把手立即安排救援工作,帶著救援隊伍趕赴一線搶救。事後統計,遼省全省倒塌的房屋有100多萬間,受傷的群眾有萬餘人,死亡一千三百多人。”

小富又是喜悅又是哀痛,“唐三大地震死了24萬還多!這一千三百個人太不幸了!”

霍從軍道:“是啊,不是所有的老百姓都聽話,有人扛不住嚴寒就自己跑回了屋裏,不然一個受傷的也不會有。”

小富感歎道:“遼省能有這樣的一把手,真是老百姓的福氣!”又疑惑地問道:“霍總,這些事和剛剛腿瘸那人有什麽關係?”

不等霍從軍回複,便恍然道:“您是說,剛剛那人……”

霍從軍點點頭,想起那人的瘸腿,心情始終無法振奮。

小富隨即又生出疑惑,“不對啊,一個人能扛下那麽大的壓力,還挽救了幾十萬人民的生命,他怎麽可能是壞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霍從軍搖頭歎息,“嶽武穆一生為國,不也被冤殺了嗎。”

一瞬間,小富從頭驚到腳底,每根汗毛都豎立起來,兩隻眼睛瞪得極大,“霍總,您是說他,他是被陷害的?”

霍從軍無聲苦笑,沒有說話。

小富胸中生出無盡的憤怒,“這幫垃圾太過份了!還特麽是人養的嗎!死無全屍都不過份!”

霍從軍出神地感歎道:“春秋筆法,就是抹殺他人真實的功績,誇大自己微小的做為,在我重生前,網頁的介紹上說起海城地震,也絲毫不提他的名字。”

小富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地看著霍從軍,結結巴巴地問道:“霍總,您,您說您重生了?”

霍從軍立刻回過神來,馬上說道:“我說了嗎?”

小富疑惑地眨眨眼,“可能是,是我聽錯了吧。”又道:“這些年來,從來沒有媒體報道過這件事,也從來沒有人說過。良心都歪成這樣了,還敢吹噓是人民的兒子,誰信誰就是人民的孫子。”

二道門打開,劉進宏帶著手下出來了,和送行的監獄長握手道別,霍從軍跟隨著他一起開車返京。

回到鋼廠辦公室,小吳上前匯報,“霍總,您不在的時候陳一把手打來電話了,說他回了京城。”

霍從軍道:“我知道了。”馬上給陳河打去了電話,“老陳,你打算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這是怕我去接你呢。”

陳河笑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才接到了眼鏡哥的電話,說是好久不見,今天想和大家聚一聚,就匆忙趕回來了。”又道:“眼鏡哥說了,晚上大家一起吃個飯,讓你也去。”

霍從軍一口答應,“好,我們晚上見!”

說是晚上見,等到霍從軍快下班的時候,陳河就開著新車過來了,霍從軍笑道:“怎麽,這是又買上新車了,想讓我看看?”

陳河笑道:“我是見你那輛奔馳開好幾年了,也該換換了。女人你不要,車你總該要吧?”

霍從軍也笑道:“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賄賂我呢。”

陳河道:“走吧,時間定的是晚上七點,我們早去一會,別讓眼鏡哥等我們。”

兩人開著車一路向東,過了西直門卻沒有往北拐,霍從軍有些意外,問道:“不是去暢觀樓嗎?”

陳河笑得更加厲害,說道:“老霍,我就說了你再不跟上形勢可就真落伍了,暢觀樓好是好就是樓太舊地方太小,他們現在都去長安街那塊玩。”

霍從軍又問道:“那邊也有會所了?”

陳河道:“何止有,和暢觀樓比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你去了就知道了。”

霍從軍笑道:“真的假的。”

當汽車在俱樂部外停下,陳河帶著霍從軍走進裏麵時,霍從軍才知道,陳河說的一點也不假。

這裏不止樓新空間大,整體的裝飾更加高端,入目處盡是金壁輝煌,說是皇宮也不為過,裏麵的服務員個個都是極品,隨便挑出來一個放到國際舞台上也能奪個三甲,談吐之間盡顯文化底蘊。

“怎麽樣?”陳河問道,跟著服務員穿過大廳,搭電梯來到八樓。

電梯門打開,迎麵就是一扇門,兩個同樣端莊秀麗的服務員站在門前,看到陳河和霍從軍,馬上鞠躬問好,同時將門打開,卻原來裏麵是另外一片天地,即使是霍從軍見多了各種奢華場所,也還是被驚得目瞪口呆。

陳河笑道:“別傻站著了,好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裏麵有更好玩的。”

帶著霍從軍走進裏麵的房間,已經有幾個人在了,正坐著在看兩名女子彈奏古箏。

這些人都和霍從軍陳河認識,相互握手寒暄,招呼兩人一起加入。

霍從軍坐下,立刻有服務員送上手巾擦手,又將外套拿走保管。

房間裏再次安靜下來,箏聲悠揚,心曠神怡,霍從軍小聲道:“這氣氛可以啊。”

陳河笑道:“玩的就是這意境。”

正說話間,外麵服務員走了進來,聲音不高不低通報,“眼鏡哥,您裏麵請!”

眾人聞聲都站了起來,台上的那兩名女子也迅速按住箏弦,不讓出了半點動靜。

眼鏡哥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一一和眾人打過招呼,神情並不喜悅,誰都看得出來。

有人小聲問道:“這是怎麽了?”

另一人搖頭,低聲答道:“不知道,反正我們小心點,別惹他生氣就行。”

眼鏡哥率先在首位坐下,才招呼道:“大家都坐吧。”

這個時候,古箏聲才再次響起,聲音比之前低了許多,更像是背景音。

年輕貌美的女經理親自給送上擦手毛巾,又幫著眼鏡哥脫下外套,交給身後的領班讓之去保管,又給上了茶水果盤酒水,乖巧地站在旁邊伺立。

眼鏡哥拿起杯子,一個人先喝了一杯,重重的將酒杯拍在小幾上,道:“都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