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後,火車在柏林的波茨坦車站停靠,三人走出火車站,就看到四處都是塔吊,其密集程度比新興的深市都要多好幾倍。

四周也有一些沒有拆除的建築,不過樣子都很古老,尹玉潔介紹道:“這裏原本是屬於東普魯士的,去年年底柏林牆才剛剛開始拆除,今年上半年的時候東西普魯士合並,這裏也加入了自由民主的世界!”

“我這是見證曆史了?”霍從軍沒有想到盡然可以離曆史節點事件這麽近這麽近。

陳河笑道:“什麽啊,我們本來就活在曆史中。”

尹玉潔大為讚同,“我們每個人都是曆史中的一粒塵埃,所經曆的每一個時刻也都是曆史時刻,隻是有事件發生的時候更容易成為一個時代的象征。”

陳河讚賞道:“小尹就是有文化,說的話也是這麽的富有哲理。”

尹玉潔不好意思笑道:“陳局長太過獎了,還是您有文化。”

陳河道:“我們出來玩了,不用這麽客氣,叫我老陳或是陳哥就行,也不用您啊您的。”

尹玉潔甜甜笑道:“那我就叫你哥吧!”

霍從軍環顧四周,周圍的景物果然和之前在法蘭克福見到的不一樣,顯得都很陳舊,極目遠望,東北方倒是有不少的新樓。

尹玉潔道:“我們所在的位置是東柏林,那邊就是西柏林!”

在她的帶領下,三人出了火車站,先去看最為著名的柏林牆。

彼時的柏林牆還是相當的完整,不像現在隻剩下了一個遺址,單從牆的兩邊就能很容易的區分出來哪邊是東柏林哪邊是西柏林。

東柏林的一側始終保持著原來的水泥色,看著灰撲撲的但也非常的整潔幹淨,西柏林一側則畫滿了各種作品,有人物有數字有動物還有各種隨意的表達,非常的豐富也非常的雜亂。

令霍從軍他們最為震驚和意外的是,其中一幅是兩個男子在接吻,重生前霍從軍聽多了關於基佬的事,也知道國外有很多這樣的人,但真正見到這還是第一次。

陳河也是非常的震驚,向霍從軍看了一眼,道:“老外都這麽的開放?”

霍從軍笑道:“別看我,我可沒這個愛好!”

陳河也笑道:“我也沒有,我隻喜歡才女,特別是漂亮又有氣質的才女。”

尹玉潔麵色微紅,靠近陳河介紹道:“這兩人是昂納克和勃列日涅夫,它取材於79年10月的一則新聞照片,是真實發生的事。”

勃列日涅夫是前蘇聯的領.導人之一,昂納克則是當時東普魯士的領.導人,而這種儀式則是勃列日涅夫最喜歡的儀式,常常以此來表達和同性的感情。

尹玉潔又道:“柏林牆的建成主要是勃列日涅夫所為,它現在的倒塌也經過了勃列日涅夫的默許。”

聽過尹玉潔的介紹,霍從軍和陳河都是大開眼界,陳河道:“沒想到蘇修已經腐敗到這個地步了,看來他們離著崩潰也不遠了。”

霍從軍道:“他們九一年就會解體。”

陳河和尹玉潔都吃驚地看向霍從軍,“你怎麽知道?”

霍從軍這才反應過來,又說漏嘴了,趕忙圓道:“我是推測的。”

“你可以啊,老霍!”陳河讚了一句,並沒有深究,說道:“要是真解體也好,全世界隻有一個自由國家,那就是黴國,所有的國家都應該變成黴國那樣,人民才能幸福!”

又將相機交給霍從軍,讓給他和尹玉潔來個合影。

二人沒選那副特殊禮儀的牆,而是到了一處黃色卡通狗的牆前,既保持著禮貌又盡可能的緊挨著,霍從軍按下快門,來了一張。

之後陳河又讓霍從軍也和尹玉潔去照一張,又和霍從軍合了一張。

拍過照,三人往外走,尹玉潔看過路標,邊走邊介紹:“這裏叫波茨坦廣場,是以在它西南二十多公裏遠的波茨坦城市命名的。”

陳河道:“是不是那個簽訂了波茨坦公約的城市?”

尹玉潔道:“就是它。”

走出這裏,三人來到不遠處的勃蘭登堡門,和其它常見的歐洲建築一樣,此門也全由石頭建成,門柱高聳氣勢恢宏,任何人在它下麵都顯得卑微渺小。

尹玉潔介紹道:“它是由威廉二世在1788年時候開始建造的,當時是為了紀念普魯士的七年戰爭勝利,和巴黎的凱旋門齊名,自從建成之後就見證了很多的曆史事件,最近的一次是發生在53年的東普魯士的示威遊行。”

正在此時,就看到遠處來了一大隊的遊行隊伍,男女老少都有,很多人手裏都舉著牌子,也有人拉著橫幅,齊聲高喊著口號。

霍從軍問:“他們為什麽遊行?不會是為了推翻東普魯士吧?”

尹玉潔看了一會,才說道:“不是。他們是為了慶祝立陶宛、拉脫維亞還有愛沙尼亞三個國家脫離蘇聯。”

陳河笑道:“太好了,他們脫離了蘇聯,就會有更多的國家脫離。老霍,你說的事很有可能會變成現實!”

霍從軍笑了笑,自己都經曆一次了,當然會成為現實。

望著遊行的人群,陳河精神振奮,揮舞著手臂說道:“看到了嗎,這就是人民的勝利,他們對自由的向往沒有什麽可以阻擋,柏林牆也不行!我認為全世界都應該向黴國看齊,隻有跟隨著黴國的腳步,我們才能在迷茫中找到前進的道路。”

霍從軍道:“老陳,別忘了黴國是什麽國家。”

陳河道:“老霍,不要整天總提這種國家那種國家的,隻要能富裕了就是好的!我問你,你願意回去再過苦日子嗎?”

這個霍從軍還真沒有辦法反駁,自己重生前過得不好,也是因為沒錢,重生後過得好,也是因為有錢了。

說道:“你說的也對,但我總覺得哪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陳河笑道:“行了,別為自己找借口了,自由就是好,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霍從軍一下想了起來是哪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