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從軍他們一下機,就受到了蘭參讚的熱烈歡迎。

和黴國不一樣,這裏的大使館並不大,僅能容納下十人以內的住宿,為此給霍從軍他們在離大使館六公裏以外的法蘭克福機場城際酒店預訂了十三間客房。

一晚休息後,整支出行隊伍開始了參觀學習。出訪隊伍的成員很雜,來自於好幾個行業,有電子行業的、有機械行業的、有汽車行業的。

為了能便於管理,大家都是一起出行,一起學習。

第一站是當地的機械廠,除去京城機械廠廠長非常了解這個行業以外,其他人基本都不懂,都邊走邊聊天,也有拿著相機拍照的。

每到一處地方基本都是這種情況,霍從軍和陳河說過這個問題,陳河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我們是公務出差,大家又都不懂普魯士語。”

等到第五天,終於結束了出行的第一階段,陳河安排霍從軍單獨去魯爾工業區的凱澤斯圖爾煉焦廠談判購買新設備的事。

此前的幾天學習,霍從軍他們已經集體來過這裏,不過當時並沒有提買設備的事。

見到他們再次返回,廠方表示歡迎,得知要再買設備時,對方馬上就開始倨傲起來,提出了和上次一樣的條件,並且還附加了新的條件:以後每年都得從他們這裏購買一定數量的焦炭才行。

陳河是這次出行的實際負責人,也不用找別人商量,有他拍板就行。

陳河道:“我們旅途勞累,需要先休息一會,稍後給你們答複。”

對方聽到翻譯後,表示同意,將霍從軍他們留在會議室,廠方的人都撤了出去。

陳河先詢問霍從軍的意思,“老霍,你覺得呢?”

霍從軍無奈地笑道:“好像我們也隻有接受一條路可以走。”

陳河笑道:“不要這麽灰心嘛,我們已經出來了,總要拿些成果回去吧。”

又道:“老霍,這是為了鋼廠的發展,焦炭錢由鋼廠出總沒有問題吧?”

已經成了這種情況,霍從軍也隻能答應下來。

幾人經過了簡單的商量後,決定接受對方的條件。

沒想到當談判再次開始,廠方說設備漲價了,之前是144萬,這次一口氣漲到了四百多萬。

這下陳河也不敢決定了,這麽大漲幅,這麽大的金額,沒有上麵的拍板他可不敢隨便答應。

廠方也沒有催促,表示可以繼續等待。

霍從軍一行人坐著車從魯爾區返回法蘭克福,陳河馬上和國內取得聯係,說明了情況。

隔了一晚,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就有了回複,上麵表示可以批複,多出來的那部分錢,國家可以承擔一半,另一半則要由鋼廠自己解決。

再到凱澤斯圖爾煉焦廠談判,這一次陳河沒有馬上拋出自己的底牌,而是開始和對方砍價。

廠方的人還是那麽的倨傲,絲毫不同意陳河的砍價,明確表示,價格就是這麽高沒的談。

陳河也沒有說買或是不買,而是又和對方談起了想要一套舊設備的事,對於這件事,對方倒是很痛快,當時就表示隻要霍從軍他們買了新設備,舊設備可以半買半送。

陳河和霍從軍合計了一下,這樣可以節約下六十多萬,立即同意了。

設備到手,這次的出行目標也就達成,回到大使館,陳河告訴全團的成員,放假兩天大家可以自由行。

所有人都歡呼起來,“太好了!”

霍從軍也很高興,上次來普魯士哪也沒去過哪也沒逛過,這次自由行的時間雖然比在黴國短一天,不過也夠逛了。

正打算去問問翻譯法蘭克福有什麽好玩好逛的地方,陳河拉住他,道:“我們去趟柏林!”

柏林霍從軍知道,是普魯士的首都,道:“就在這裏逛逛就行了,也不是非得去首都。”

陳河笑道:“你真不知道還是逗我玩呢?”

霍從軍納悶,“怎麽了?”

見他不像是裝的,陳河這才說道:“柏林剛變成首都還不到一年,你不會不知道吧?”

霍從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按著重生前的記憶說的,此時還是90年,東西普魯士才剛剛合並成普魯士。

陳河解釋道:“西普魯士的首都一直是波恩,那小破地什麽都沒有,現在東普魯士回來了,我們正女好去柏林好好逛逛,要是擱那幾年還沒這個機會呢。”

從二戰之後,東普魯士就由蘇聯實際占領,西普魯士則由黴國實際占領,後來蘇聯變成了蘇修,和國內的關係也越來越差,國人再沒有機會去柏林。

陳河又說道:“我已經打聽過了,從這裏到柏林有五百多公裏,我們坐火車來回,這樣可以節省些時間。”

霍從軍道:“我們一句普魯士語也不會,你就不怕回不來?”

陳河神秘一笑,道:“我找了一個人。”

霍從軍問是誰,陳河卻沒有直接說,而是告訴霍從軍一會就知道了。

二人簡單準備後就出了酒店,隻見翻譯尹玉潔正在門口等候,霍從軍一下就明白了。

尹玉潔一看到二人就打招呼,“陳局長!霍廠長!你們都準備好了吧?”

陳河親切地回複,“準備好了,我們走吧!”

三人乘地鐵先到了火車站,又搭火車到往柏林。

在車上,霍從軍悄悄問陳河,“你這是什麽情況?”

陳河笑道:“什麽什麽情況,人家小尹是和我聊得來,才願意當我們的向導。”

附近都是外國人,尹玉潔也不在跟前,霍從軍直接說道:“少來這一套,你這樣讓小趙怎麽辦?”

陳河絲毫不以為意,說道:“小趙跟了我也好幾年了,我對她怎麽樣老霍你比我都清楚,方古園買的房是吧,還送了她一輛奧迪雖然她很少開,另外我也不會虧待她,還會給她三百萬,也能讓她以後有個依靠。”

他都交了底,霍從軍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說道:“老陳,你注意著點就行。”

陳河笑道:“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