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什麽醫治的辦法?”
“眼下之際,除了壓製毒性,沒有別的辦法,若是不能盡快研究出解藥,這位姑娘的壽命隻餘不到兩日。”
陳君將帶著的藥箱提了過來,從裏麵拿出一顆紅色的藥丸,送進了蓮兒的嘴裏。
過了一會兒。
宋璃見蓮兒的手微微動了動,忙叫著她的名字。
“蓮兒。”
蓮兒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在叫她,可怎麽也睜不開眼睛,好像被一層黑霧籠罩,隻有她的手能稍微動彈。
宋璃見沒有反應,便問向一旁正在寫信的陳君。
“她要過多久才能醒來?”
那人將筆停下,把手中的信遞給了他。
“大概一個多時辰之後便會醒來,你將這封信交給師父,他會明白眼前的情況,我留在這裏隨時觀察她的情況以備不時之需。”
宋璃將信接過,便準備出門前往黑羽山。
可此時門外卻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有人想要破門而入。
可屋內的情況卻不能被外人發現,宋璃權衡再三,最終還是推開門走了出去。
沐兮顏走到公主府門外就被人攔了下來,她來了這麽多次,還是第1次遇見這樣的情況。
難免不產生懷疑。
於是便不顧那些婢女的阻撓闖了進來。
正當她想要推門而入時,一個陌生的男子站在了她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這讓沐兮顏心裏窩火,見他的裝扮,以為是護衛,便十分囂張的喊道。
“給我滾,你一個下人也敢攔在我的麵前,小心我打斷你的腿,殿下呢,我要見她。”
身上沒有一絲名門貴女的樣子,反倒像是罵街的潑婦。
宋璃臉色鐵青,若不是擔心身份暴露,這女的在他麵前活不過兩秒。
沐兮顏見他依舊紋絲不動,便想叫來公主府的護衛。
“來人啊,將他給我綁了,如此目無尊卑,給他點兒教訓!”
可誰知那些人像是沒聽見一般站在兩旁,絲毫沒有想動的樣子。
沐兮顏這時才想起這些護衛都是沐雲裳的皇兄親自安排的,除了沐雲裳,沒人能使喚他們。
於是她便如同啞巴吃黃連一般,苦得很。
一時間進退兩難。
走也不是,退也不是。
可站在門外瞧不見裏麵一點兒的景象,她不知道為什麽沐雲裳會突然躲著自己。
就是她猶豫該如何是好的時候。
身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周燕也跟著闖了進來。
看見他們二人爭執,快步走了上前將沐兮顏護在了身後。
看著擋在門前的宋璃,眼神裏閃過一絲詫異。
這雙眼睛,和那個人的可真像,可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凝了凝神,快速將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
“這位公子,我見你麵熟,不知我們是否見過?”
宋璃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出現在這裏,這也是他來大淵這麽久第1次一直打照麵,沒想到卻是這個節骨眼。
“不曾見過,你認錯人了。”
態度十分的冷淡,甚至讓周燕感覺到了一絲寒意,但他們隻是第1次見麵,為何會對他有這麽大的敵意?
“你……”
還沒等他說完,沐兮顏便拉著周燕的衣袖向他哭訴。
“周公子,你可算來了,我剛才瞧見這人從殿下的寢殿內出來,怕他圖謀不軌,想進去瞧瞧,
可這人卻將我擋在門外,不讓我進去,殿下也不知道怎麽了,不見我。”
說完就傷心的哭了起來,周燕忙安撫。
“郡主莫急,想來與這位公子說明,他不會不讓你進去的,更何況你與殿下關係這麽好,許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才將你拒之門外。”
沐兮顏聽著他的安慰,眼角的淚也止住了,再次看向門口站著的宋璃。
可彼時的宋璃早已被他們的一來一往惡心的想吐,想要離開這裏。
可奈何這倆人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
更何況如果他就這麽走了,這府中的護衛恐怕攔不住他這侄子。
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見他依舊一臉強硬,沐兮顏心裏雖然氣不過,但還是裝著一副柔弱的樣子。
“知道你是為了保護公主的安全,可我不是外人,我隻想看看她怎麽樣了,就看一眼。”
宋璃不理他,抬眼看向遠處,心裏不停念叨。
趙虔,若你再不趕來,有你好受的。
剛進入公主府的趙虔狠狠的打了個噴嚏,想不通究竟是誰又在念叨他。
可等他走到寢殿外,看見那一群人,才明白究竟是誰在念叨他。
他才一會兒工夫不見,就這麽熱鬧,不知怎麽回事,每次見著這三皇子,心裏就有些發怵。
好在他們都易了容,就連聲音也變了,沒人能認得出他們,否則他才不敢來這。
也不知道他家爺是怎麽想的,竟然讓他帶著一封信去找大淵的太子殿下,難道就不怕他被當場斬殺?
一想到剛見到那太子時的情景,趙虔就忍不住脖子一涼。
若是自己再將那信晚拿出幾秒,恐怕人頭早就落地了。
沐熙颺不作聲的跟在他的背後,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妹妹讓自己來府中將沐兮顏趕走。
可就在得知她要去做這麽危險的事情的時候,簡直恨不得立馬把她抓回來,可轉念一想他的妹妹,早就不是如同孩童一般小的人了。
她也有了自己的想法,自己要去做的事,他作為她的兄長,能做的就是成為她最堅實的後背。
宋璃看見來人,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擺脫這兩個人。
沐兮顏還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周燕伸手製止了她。
給了她一個眼神,朝後望,沐兮顏順著目光看去,竟發現沐熙颺竟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一時間有些慌張,從小到大她都有些怕這人。
明明沒做什麽壞事,卻總感覺這人一直在盯著她,一時間成為了她童年的陰影。
直到現在麵對他的時候,仍然感覺害怕。
“參見…參見太子殿下。”
“參見太子殿下。”
周燕低頭行禮,眸光卻閃過一絲陰寒,悄無聲息地將手移至腰前。
沒想到他竟能離著大淵太子如此之近,若是此時將他殺害,那這大淵豈不是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