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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有點刺骨,下午的瘦西湖門前行人寥落,藍盈盈站在大虹橋頂端,手扶著欄杆,任由北風吹過臉頰,她需要清醒,需要擺脫腦中亂糟糟的感覺,遠方瘦西湖內背陰處雪還沒有融化,格外醒目,幾對小情侶走過,不時傳來歡快的笑聲。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在身邊停下,熟悉的氣息慢慢靠攏,藍盈盈沒有回頭,淡淡說道:“你來了。”

“你還好嗎?”風小雨聲音也很輕,輕如微風拂過。

“我是廚王,怎麽會不好。”藍盈盈笑了笑:“你呢,一向可好。”

“我隻是個窮光蛋,好不好無所謂。”風小雨大聲笑道:“我離開的幾個月,沒有人去看過我,好壞又能怎樣。”

“你可別錯怪好人,肖月青曾經到四川山區找過你:”藍盈盈側過臉,盯著風小雨:“聽說你和柳如煙離開了,怎麽回事?”

“受了點傷,柳如煙送我到成都醫院。”風小雨有點惆悵:“或許就在那時候錯過了,她去找我幹什麽?”

“這你得去問她。”藍盈盈搖了搖頭:“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吧,就像林秀秀,誰知道她在想什麽。”

“聽林華說林秀秀最後去見過你,她留下什麽話沒有。”風小雨語氣急迫。

“看來你心中隻有林秀秀。”藍盈盈有點傷感:“你就不關心我最近的情況。”

“你不是好好的嗎。”風小雨微笑著說道:“林秀秀好像不太順利。”

“豈止是不順利,簡直是糟透了。”藍盈盈慢慢掏出一把鑰匙:“她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看到鑰匙,風小雨想起了兩人在那個房間內綿纏的往事,不由得長長歎息一聲:“讓你交給我,什麽意思?”

“不知道。”藍盈盈心中微微一慌,板著臉說道:“她沒有交代。”

或許林秀秀的意思風小雨也明白,可藍盈盈清晰地知道,這個時候再談情說愛毫無意義,風小雨還沉浸在離別的痛苦中。她轉過身:“我的任務完成了,沒什麽事我走了。”

“別走。”風小雨一把拉住藍盈盈的胳膊。藍盈盈望了望,他立即收回手,略微尷尬地笑了笑:“你還沒有告訴我林秀秀的事情呢。”

“她和韓*正峰從第一晚就鬧翻了,一直沒有住在一起。”藍盈盈看著橋下的流水,款款說道:“兩家合並以後,林秀秀忽然發現韓家的賬麵竟然是虧空,林氏企業一下子陷入絕境,幸好肖月青從周宇飛那裏找到證據,韓家把許多資產轉移到房地產業,故意坑害林秀秀。林秀秀把韓家告上法庭,可是韓家在揚州勢力很大。林秀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隻把林氏企業海外的公司保住一點,肖月青的食品廠原本有林秀秀很大股份,如此一來*經營困難,被迫轉手,肖月青帶著幾個人回到城裏開起了點心鋪。”

“怎麽會是這樣。”風小雨搓了搓手,局促不安:“林秀秀為什麽和韓家鬧翻。”

“你不知道?”藍盈盈目光淩厲地看著風小雨。

“你幹嘛用這種眼神,我確實不知道。”風小雨皺了皺眉:“我在他們成親的那天晚上出的事,怎麽會知道後來的事。”

“我告訴你。”藍盈盈一字一板地說道:“韓*正峰得知林秀秀懷孕了。”

“懷孕了不是好事嗎。”風小雨笑了一下,迅即跳了起來,驚訝地叫道:“他們沒有在一起,孩子是誰的?”

“你說呢?”藍盈盈目光竟然有點憤恨。風小雨微微一怔,忽然大聲叫道:“林秀秀在哪,我要見她。”

藍盈盈看著滿臉焦急的風小雨,一言不發。風小雨一把抓住藍盈盈的胳膊:“告訴我,她還會回來的是不是?”

藍盈盈緩緩搖了搖頭:“她不會回來了。你冷靜一點。”

“她不回來了,不回來了。”風小雨神情沮傷地念叨著。

“振作一點。”藍盈盈低聲說道:“不要讓四海酒樓的員工再次失望。”

提到四海酒樓,風小雨眼前浮現出一張張笑臉,情緒緩和一點:“我振興四海酒樓就是和你對立,你不恨我?”

“恨你幹什麽,憑本領吃飯,再說廚王大賽沒有和你一決高下,實在是遺憾,這次哪怕是敗了,我也心甘情願。”藍盈盈語氣冷靜,不容置疑。

“我們還有機會同台競技嗎?”風小雨迎著寒風,深吸一口氣。

“當然有。”藍盈盈脫口而出:“知道凱琳娜的事了吧?”

“知道,剛才方寶兒和我說了。”風小雨輕聲說道:“那個小姑娘和你打過賭,說幾年以後再來,沒想到這麽快就來了。”

“你怎麽看。”藍盈盈語氣認真。

“她是有備而來。”風小雨分析道:“再經過其他城市的磨練,已經有十足的把握,她一定專攻刀工,放棄了其他雜學,不可等閑視之。”

“我也是這麽想的。”藍盈盈微微歎息一身:“可是我心中還是沒有底。”

“為什麽?”風小雨輕聲說道:“你空中一刀可以劈開幾個荸薺。”

“七個。”藍盈盈自信地揚了揚下巴:“就是舒一鳴也不過如此。”

“不要想得太多,手腕放鬆應該還能進步一點。”風小雨鼓勵道:“你本來就是個天才,相信自己一定會贏。”

“嗯。”藍盈盈用力點了點頭:“有你在,我心中就踏實多了,其實我也知道高手比試就是依靠自信和平和的心態。”

“你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風小雨又想起當日兩人相互配合的時光,忍不住握住藍盈盈的手。

“謝謝你。”藍盈盈心中一下子充實起來,似乎回到了那晚的旖旎時光,臉頰一刹那變得通紅,連忙扭轉話題:“你現在刀工如何。”

“不清楚,很久沒有訓練了。”風小雨微微一笑:“到時候臨場發揮吧。”

冬天的白天很短,告別藍盈盈已經是薄暮時分,或許是寒冷,廣陵路上行人稀少,糕點鋪的招牌掛在路邊的一根電線杆上微微晃動著,風小雨信步走進去,肖月青正在賣糕點,給一位老大爺包好,溫和地說道:“您慢走,下次再來。”

由於背著光,看不清風小雨麵容,肖月青熱情地笑了笑:“你要什麽?”

肖月青的臉頰依舊溫柔嫵媚,隻是添了一點滄桑,風小雨張了張嘴,忽然不知說什麽。肖月青奇怪地又看了看,失聲驚呼:“風小雨。”

“快點裏麵坐。”華芳在一旁用烤箱烤製糕點,聽到驚呼立即走過來,滿臉驚喜,連聲打著招呼。

“華芳,早點關門,我先回去了。”肖月青收拾一下東西,看了看站在一邊的風小雨:“有時間嗎,我還要到托兒所接孩子。”

“孩子我去接。”華芳笑著說道:“你和風小雨先去吃點飯吧。”

“謝謝你,華芳姐。”肖月青也不客氣,拉起風小雨走上街道。

兩人默默走了一會,肖月青望了望路邊的飯店:“你還沒吃飯吧。”

“你住哪?”風小雨沒有回答,輕聲說道:“我想吃你做的飯。好久沒有嚐到你的手藝了“

“應該是幾年沒有做給你吃了。”肖月青溫和地笑了笑:“也好,我租的房子離著不遠,馬上就到。”

“你的車子呢?”風小雨聲音盡量輕緩,不觸動肖月青不愉快的地方。

“身外之物,沒了。”肖月青微笑著說道:“還好有一家糕點鋪,生活還是可以的。”

“是林秀秀的事連累了你嗎?”風小雨有點不安。

“不是,是我自願的,另外孩子有病花掉了許多錢。”提起孩子肖月青一臉幸福:“還好,困難過去了,孩子平安。”

“什麽病,我怎麽不知道。”風小雨記憶中小雨霜一直活潑可愛,沒有什麽病症。

“你出事的時候發病的,所以我沒有時間去看你。”肖月青語氣有點惋惜:“白血病,你應該知道的。”

“我怎麽會知道?”風小雨滿臉疑惑。

“你在成都那邊是不是捐獻過骨髓。”來到一個小院門前,肖月青一邊說話一邊打開門,走向一個房間。房間不大,一張寫字台,兩張椅子,一張木板床,簡單整潔。

“那個小孩就是小雨霜。”風小雨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好像在醫院見到你。”

“我到山裏的學校找過你,說你和柳如煙離開了。”肖月青倒上一杯開水:“你先坐一下,我做飯。”

“不用,我現在不餓。”風小雨拉著肖月青在一張椅子上坐下,繼續說道:“我遇到胡雲了,受了點傷,柳如煙送我到成都救治。”

“你受傷了,傷在哪,沒事吧。”肖月青滿臉焦急,連聲詢問。

“看把你急的,要是有事我還能坐在這裏嗎。”風小雨忍不住笑了起來,肖月青在自己麵前還是那個兩小無猜的女孩。

“好像真的沒有事。”肖月青不放心地上下又打量風小雨幾眼:“你怎麽找到我這裏的?”

“藍盈盈告訴我的。”風小雨看著肖月青的臉頰:“你最近瘦多了。”

“我本來就不胖。”肖月青咯咯嬌笑:“她提到林秀秀了嗎,這幾個月她可操勞得幾乎崩潰,最後還是遺憾地回了新加坡。”

“你有秀秀的聯係方法嗎、”提到林秀秀,風小雨一陣心痛:“我要見她,一定要見她。”

“為什麽?”肖月青疑惑地說道:“她說不再回來,你又何必念念不忘。”

“我怎麽能忘記她。”風小雨忽然站起來,語氣激動:“你知道嗎,她懷了我的孩子。”

“懷了你的孩子,所以你要見她。”肖月青臉色變了變。

“當然,我要對她負責,沒有我她說不定已經和韓*正峰過上了好日子。”風小雨臉色通紅:“要是有她的聯係方式快點告訴我。”

“你來這裏就是為了這個。”肖月青語氣忽然冷了下來。

“當然,我現在最想要的就是見到林秀秀。”風小雨毫不遲疑地回答。

“你給我滾。”肖月青忽然出乎風小雨意料地大聲叫起來,語氣顫抖:“你隻記得林秀秀,小雨霜這麽大了,你難道就沒想過我們娘倆是怎麽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