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竟然以平南燕的幾句話而告終,雖然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但誰也不敢不接受,劉秘書像一隻鬥敗的公雞,灰溜溜低著頭鑽進轎車,村長等人也緊接著爬上麵包車,一行人揚長而去。

“撤。”宋義和揮了揮手,刑警們迅速消失在警車內,風小雨忽然叫了一聲:“宋隊長,稍等一下。”

“什麽事?”宋義和靠近風小雨。風小雨瞄了一眼四周好奇的目光,拉著宋義和的手,親熱地笑道:“你還欠我一頓飯,什麽時候請客,我可惦記著呢。”

四周發出一陣笑聲,在這種時候,風小雨表情嚴肅地喊回宋義和竟然為了微不足道的一頓飯,未免太小氣了。

“我馬上安排。”宋義和卻並不顯得驚訝,也不覺得風小雨的話滑稽,反而一臉嚴肅,拉著風小雨走到一邊,大聲說道:“你是大廚,要什麽樣的檔次我們商量一下。”

“宋隊長也夠摳門的。”有人笑著搖了搖頭:“請客吃飯鬧得跟什麽大事似的。”

“有線索了嗎?”宋義和見大夥把注意力都收了回去,忽然放低聲音:“說說看。”

“你倒是精明得很。”風小雨一臉微笑:“我還沒開口你就知道要說什麽。”

“別磨磨蹭蹭,我沒時間和你瞎扯。”宋義和語氣幹淨利索。

“我在一批海參裏發現有怪異的味道。”風小雨壓低聲音:“和上次你們繳獲的毒品一模一樣。”

“一定是把毒品溶解放在海參裏,運過來以後再提取。”宋義和反應很快,立即知道來龍去脈,緊接著問:“在哪?我們馬上行動。”

“這一批海參應該被提取過,各大店鋪差不多賣完了,找不到具體來源。”風小雨輕輕搖頭:“貨源來自胡雲,我讓各個店鋪的老板注意,一旦到貨立即通知我。”

“小心一點,別打草驚蛇。”宋義和拍了拍風小雨的肩膀,放大聲音:“就這樣定了。在你們四海酒樓,我請客。”

“謝謝宋隊長。”風小雨客氣地大聲笑著。

“應該我們謝謝你才是。”宋義和望了望走過來的平南燕:“還有這位平姑娘,今天虧得她幫忙,不然,劉秘書把馬副市長抬出來,事情挺難辦。”

“那倒不一定,沒有平南燕,你對劉秘書照樣不買賬。”風小雨笑著說道:“不過,平南燕裝得像模像樣,挺像那麽一回事。”

“裝的?”宋義和微微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對對對,是裝的,但是我還要感謝平姑娘。”

“您客氣了。”平南燕抿嘴笑了笑。

“小丫頭,真有你的。”宋義和瞄了平南燕一眼,揮了揮手,古怪地笑了笑,上車疾馳而去。

“你真的認識馬副市長?”風小雨盯著平南燕,眉頭微周。

“你真的是肖月青那個孩子的爹?”平南燕沒有回答風小雨的問話,調皮地反問了一句,臉頰上兩個漂亮的小酒窩就如同裝滿了美酒,甜蜜醉人。

風小雨愣了一下,一片笑容如花般在他的臉頰慢慢綻放,漸漸燦爛起來,兩人相視而笑,笑得溫馨甜美,既然都有隱私,何必多問,朋友,隻要一份心心相惜就可以了。

夏小藝沒有跟隨宋義和離開,而是圍在肖月青身邊,和一位位老朋友說笑著,食品廠創建之初他就在,可以說是元老了,他勤勞樸實,待人誠懇,許多老工人和他很有感情,現在到了刑警隊,薪水雖然不高,卻倍受人矚目,大家好奇地問這問那,他微笑著一一作答。看到風小雨過來,他親熱地把手掌放在風小雨的肩頭,滿臉誠懇:“風小雨,謝謝你過來幫忙,否則我真不知道怎麽辦。”

“你怎麽和宋義和說一樣的話,我來也是應該的。”風小雨瞄了一眼平南燕:“至於什麽原因,你還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夏小藝知道風小雨不想暴露他和食品廠的關係,笑著說道:“我是代表肖月青謝謝你。”

“剛才周宇飛為了肖月青謝謝我,現在輪到你。”風小雨的笑容略顯苦澀:“好像我是不相幹的人,太見外了吧。”

“風小雨說得有理。”周宇飛滿臉溫和的微笑:“我們本來就是朋友。”

“不錯,我們是朋友。”夏小藝棱角分明的臉上露出爽朗的笑容,轉向肖月青:“肖老板,如果不見外,今晚我請你吃飯,就算為你壓驚,怎麽樣?”

“謝謝。”肖月青淡淡微笑著,神情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中擺脫出來。

“不行不行。”風小雨連連擺手:“夏小藝公務繁忙,還是我來請客,再說到我們飯店也方便。”

“還是算了吧。”肖月青搖了搖頭:“我想清靜一下,到周宇飛剛開的飯店坐坐。”

“你說到我那邊去?”周宇飛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肖月青對他一向若即若離,請了無數次都被拒絕,今天竟然主動要求赴約,怎能不讓他措手不及。

“怎麽?不歡迎嗎?”肖月青語氣很淡。

“歡迎歡迎,當然歡迎。”周宇飛高興地搓了搓手,伸手抱過小雨霜:“來,跟叔叔去吃大餐,再帶你去遊樂場,今晚玩個痛快。”

說完,周宇飛也沒有和風小雨等人說再見,喜顛顛地向轎車走去,肖月青經過風小雨身邊,輕聲說道:“平姑娘,再會。”

“肖姑娘怎麽這樣。”平南燕看著周宇飛的轎車緩緩離去,柳眉微皺,對身邊的風小雨說道:“我們也算幫了她一個忙,你心急火燎地趕來,就為了看她冷冰冰的臉色嗎。”

“她心情不好。”風小雨看著轎車越離越遠,一顆心似乎也隨著轎車漸漸遠去,胸口空蕩蕩,不著邊際,微微歎息著說道:“平南燕,我們就不要和她計較了,她也不容易。”

“誰和她計較了,你這麽說好像倒是我的不是了。”平南燕不高興地噘了噘嘴:“走,我們回去,飯店還有事要做,懶得管你們的閑事。”

林秀秀的轎車還在一旁等待著,平南燕剛剛跨進車門就氣呼呼地叫道:“四海酒樓,開車。”

“著什麽急。我還沒上來。”風小雨打開後排的車門,剛把一隻腳跨進去,被平南燕一把退了出來:“坐前麵去。”

“為什麽?”風小雨實在猜不透女孩的心思,忽喜忽憂無從捉摸,嘟囔著來到前排副駕駛的位子上坐下,轎車開動,看著兩邊不斷閃過的街道,默默無語。

風小雨滿腦子肖月青剛才那種冷漠的神情,平時對自己溫和柔順的肖月青,在自己和平南燕幫她解圍以後,反而冷如冰霜,難道自己哪裏做錯了,是因為冒充孩子的父親嗎?可那也隻是為了應付村長,肖月青當然清楚。再說,周宇飛不是也說過他是孩子的父親嗎,肖月青怎麽就跟他就餐去了,難道,肖月青看上了周宇飛,要做闊太太。

風小雨心中沒來由地一痛,伸手用力怕打一下座椅,聲音清脆,把林秀秀嚇了一跳,脫口說道:“風小雨,你發什麽神經,當心我晚上收拾你。”

“你們、、、、認識。”平南燕聽了林秀秀的話,感到莫名其妙,疑惑地探著頭左右看了看風小雨和林秀秀。

“不認識。”林秀秀心中一驚,知道自己說漏了嘴,目光平視著前方的街道,語氣盡力平淡:“我聽剛才那幫人議論,才這道他叫風小雨。”

“不認識?。”平南燕滿腹狐疑,倚在靠背上沉默不語,柳眉微蹙。剛才明明聽司機說晚上收拾風小雨,難道自己聽錯了,今天的事怎麽全都古裏古怪,中午在法國餐廳,藍盈盈無緣無故和一個外國女孩較勁,拂袖而去,接著就是肖月青,現在又是這個女司機,她們和風小雨有關係嗎?看風小雨的表現似乎沒有,可為何平南燕心中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到了四海酒樓門前,轎車畫了個圓弧,還沒停穩,平南燕就跳了下去。風小雨剛剛欠起身,被林秀秀一把拉住。

“什麽事?”風小雨微微奇怪,望了望林秀秀紅豔豔的臉頰,心中微微一動,嬉笑著說道:“想我了嗎?”

“去你的。”林秀秀噘了噘嘴:“誰稀罕。”

“那我就走了。”風小雨打開車門。

“不行。”林秀秀低聲說著,伸過手把車門再次關好,取下大墨鏡,湊到風小雨跟前,俏臉微仰。

看著林秀秀迷離的眼神,微微起伏的酥*胸,風小雨忽然古怪地笑了起來,和林秀秀在一起,總是能徹底放鬆自己,任何煩惱和不愉快都會立即煙消雲散,或許這就是他們兩走到一起的原因。

“還是想我了。”風小雨嗬嗬笑著,臉頰向林秀秀靠過去,還沒有接觸,林秀秀忽然轉過臉,咯咯嬌笑:“誰想你了,想得倒美,別想親。”

“不親就不親。”風小雨忽然冷下臉來,氣鼓鼓地轉身去推車門。

“你、、、、、”風小雨的態度大大出乎林秀秀的意料,開個玩笑不至於發火吧,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張大著嘴,不知所措。

“我,我怎麽啦?”風小雨猛然又把臉轉過來,居高臨下地盯著林秀秀,一臉怒氣,目光淩厲。

“你要幹什麽?”林秀秀本能地縮了縮身子。

“我想、、、、、”風小雨緩緩靠近,臉色忽然一變,從冰天雪地般的嚴寒一下子到了春暖花開的江南,春意盎然,笑著說道:“我想親死你。”

說完,一下子壓過去,林秀秀一聲尖叫,叫聲剛剛發出一半就被風小雨堵了回去,兩個人火熱的嘴唇迅速緊緊貼在一起,一股狂野的感覺瞬間傳遞過去,走遍林秀秀的全身,林秀秀掙紮了一下,手臂忽然抱住風小雨的腦袋,兩個人的舌頭不失時機地交織在一起。

春色在車裏彌漫,風小雨的手忍不住在林秀秀身上遊走,動作越來越大,林秀秀側開臉,連聲叫道:“別這樣,這是在車裏。”

“我不管,外麵看不見。”風小雨眼中充滿欲*望,似乎要把心中的不愉快借助欲*望徹底揮發掉,開始幫林秀秀寬衣解帶。

林秀秀又羞又急,眼中還有一絲野性的渴望,半推半就之間,一場活色生香的春*宮圖即將展現出來。

嘣嘣嘣。一陣敲擊玻璃窗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風小雨猛然抬頭,隱約間平南燕嬌俏的身影出現在車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