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酒吧是剛剛引進的洋玩意,客人都是新客,有酒水單。現在的酒吧大多數取消了,因為那一種鍾稀奇古怪的酒水名稱新客戶不明白,老顧客又用不看。
風小雨是雲裏霧裏,伏特加,白蘭地,紅酒,葡萄酒,開口酒。橙汁,香蕉汁。。。。。。。他一時不知說什麽好,偷偷把目光移向林秀秀。
林秀秀望都沒望風小雨:“來一杯白蘭地,一瓶紅葡萄酒,隨便幾碟點心。”
侍者退下,風小雨鬆口氣,小聲說:“林秀秀,我聽說白蘭地挺貴的隻有上流社會的人才喝得起,是嗎?”
林秀秀戲謔地說:“那你要是喜歡,下次帶你喝一萬元一瓶的酒。”
風小雨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風小雨和這些有錢人不能比,不是心疼酒水,他是暗想這麽多錢倒進肚裏不如直接給我,買房娶媳婦比這實惠。當然他自信如果開口,林秀秀一定給點錢,不過那和乞丐有什麽分別,別人可以,風小雨萬萬低不下這個頭。
點心是西點,鬆軟酥脆,一股奶油的清香。林秀秀倒了一大杯紅葡萄酒抿了一口。風小雨也學著她優雅地端起酒杯,轉眼又放下。林秀秀奇怪地問:“怎麽不喝?”
風小雨四處看了看,沒人注意這邊,音樂變得激烈,好像一個搖滾樂,許多賓客紛紛離開桌子踏進舞池,風小雨伸長脖子湊到林秀秀耳邊:“這酒怎麽隻有半杯不到那麽一點點。”
林秀秀愣了一下,一口紅葡萄酒差點笑得噴出來。風小雨知道自己又出醜了,臉色緋紅,不過光線暗淡,掩飾了過去。
林秀秀用紙巾擦了擦嘴:“告訴你吧,白蘭地酒就要用高腳蘭花形酒杯,倒入酒杯的四分之一,用手掌的溫度慢慢加熱,那股香氣漸漸揮發,先用鼻子嗅一下再品嚐。”
風小雨哪知道一杯酒有這麽多學問,他手掌緊緊握住酒杯,一會兒湊到鼻子下深吸一口,一股淡淡的水果味夾雜著白酒的醇香衝入腦海,未飲就有點醉了的感覺。
白蘭地屬於烈酒,勁道十足,一杯下去,風小雨有那麽一點飄飄然,聽著越來越激烈的舞曲心中蠢蠢欲動。
林秀秀狡黠地說道:“怎麽樣?有點感覺了吧,我們去跳的士。”
風小雨還沒醉,記得自己的斤兩:“我不會跳。”
林秀秀拉起風小雨走向舞池:“這簡單,你隻要學著別人扭動就行。”
林秀秀快速跳起來,瘋狂地蹦跳扭動,象一條妖豔的美女蛇,嫵媚迷人,高低起伏的曲線散發著誘人犯罪的氣息。風小雨忍不住隨著音樂在林秀秀身旁晃動,軀體偶爾地摩擦,林秀秀嬌軀彈性十足又豐滿,即使是一觸即離也讓風小雨心癢難耐。
風小雨隨著節奏蹦跳著,忽然一聲尖叫,音樂立即停下來,燈光由灰暗變得明亮,風小雨還沒從興奮中醒來,一個女孩的手掌拍向他的臉頰:“你個流氓。”
風小雨反應幸好靈敏,避了一下,一巴掌打在肩頭。四周的人立即圍攏過來,風小雨左右一看,林秀秀不知何時失去蹤影。
打風小雨的女孩身材苗條,臉上的妝畫得妖豔,橫眉立目地盯著風小雨,她穿著一件長裙,薄得看得見裏麵貼身的內衣。裙子下擺撕破了一塊,那一塊碎片落在風小雨的腳下。似乎是風小雨踩上了她的裙子。
風小雨後退一步:“這、、、、這、、、、、”他根本分不清是不是自己踩的,一時不知所措。
那女孩倚著一個青年:“秦哥,你要替我討個公道。”
風小雨仔細一看,倒吸一口冷氣,真是冤家路窄,那人是奉天賓館的秦天柱。,秦天柱身穿夾克衫,歪戴鴨舌帽,一副流裏流氣的樣子,兩眼發紅,顯然喝了不少酒。
秦天柱也認出了風小雨,一把抓住風小雨的衣領:“你個鄉巴佬,誰讓你進來的。”
風小雨最討厭這種瞧不起鄉下人的侮辱,一把推開秦天柱:“這酒吧又不是你爺爺開的,你能來我為何不能來。”
秦天柱被風小雨甩了個踉蹌,高聲吼道:“經理,經理。這窮小子故意鬧事。”
一個矮胖中年人過來,上下打量風小雨,風小雨舉止土氣但一身名牌,他也看不準是何身份,還是不得罪為好:“秦先生,你和這位先生有什麽過節能否以後再說,給我點麵子如何。”
秦天柱氣急敗壞:“經理,這小子是個身無分文的打雜工,不知從哪弄來的衣服,他故意撕壞姑娘的衣衫輕薄。”
秦天柱的話大多數人搖頭,竊竊私語,風小雨看起來不象輕薄之徒。再說一個窮小子買幾千元的衣服混進來就為了輕薄一個姑娘,未免說不通。
風小雨冷靜一點:“秦天柱,你別血口噴人,至多是我不小心踩了這位姑娘的裙子,你那隻眼睛看到了,再說她穿長裙好像不適於這種激烈的舞蹈吧。”
風小雨剛才看穿長裙的都跳兩人摟起來的交際舞,信口開河,倒也被他說中,經理也點頭讚許:“這位小姐的服裝確實不便蹦迪。”
那姑娘提著裙子,不顧**的大腿,高聲尖叫:“你要陪我裙子,幾千塊呢。”
風小雨撇了撇嘴:“你這裙子裏麵都看得清清楚楚,這麽薄能值幾錢。”
四周一陣曖昧的哄笑,人家朦朧美被風小雨說成赤身**一樣。那女子害臊得眼淚都流下來。
秦天柱一攥拳頭,他不能丟臉,尤其在一個女孩麵前,秦天柱摟了一下那女孩:“別哭,我今天幫你教訓教訓著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秦天柱在奉天賓館是個名廚,一起來的還有兩個學徒的少年,三人立即圍住風小雨,眾人見來真格的,並未閃開。來這種場合的多是尋求刺激,打架鬥毆是平常事。
秦天柱嘴角掛著一絲獰笑,拳頭舉起看著風小雨的臉準備砸下去。忽然一個小女孩衝了進來,端著一大杯紅葡萄酒,大聲叫道:“等一下,等一下。”
來的正是風小雨盼望的救兵林秀秀,風小雨急忙說:“你、、、”
林秀秀一瞪眼:“什麽你呀我的,你這人這麽能這樣侮辱女孩子,還不快點賠禮道歉。”一邊說一邊向風小雨眨了眨大雁。風小雨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盯著她一言不發。
林秀秀一臉笑意地望著秦天柱,她戴著大墨鏡笑得也迷人,秦天柱色迷迷地眯著眼,思索著在哪見過這位少女,是不是對我產生好感了,說不定還能弄上床。
秦天柱正美滋滋地想著,林秀秀一抬手一杯紅酒全部潑在他的臉上。事出突然,眾人一愣,林秀秀拉起風小雨就跑:“還不快逃,等人家揍你呀。”
奇怪的是林秀秀不相門外跑,一投衝進酒吧的後堂,後麵許多人一起追過來。林秀秀左拐右拐,來到一間房前,在門鎖上摸了幾下,推門而入。
秦天柱和酒吧經理等人四處尋早一遍,沒有風小雨蹤影,一個辦公室裏有光亮,秦天柱氣勢洶洶地立在門邊,酒吧經理輕輕推開門。
林秀秀長發披肩,身穿一套西裝優雅地坐在辦公桌前玩電腦,見酒吧經理進來每頭微皺,語氣平淡:“怎麽?我想清靜一下也不行嗎。”
酒吧經理立即陪笑道:“是林小姐,對不起,剛才有人鬧事跑了進來,不知您看見沒有。”
啪的一聲,林秀秀把鼠標向桌上一仍:“我不管你們雞毛蒜皮的小事,小心我告訴姑姑炒你魷魚。”
經理立即唯唯諾諾退出去,門外腳步聲漸漸消失。林秀秀忽然笑得前俯後仰:“風小雨,你出來吧。”
風小雨躲在辦公桌低下,地方很小,隻能蹜在林秀秀腳下一點空間。聽到林秀秀的笑聲,風小雨知道危險已經過去,抬頭看見林秀秀晃動的雙腿,暗叫一聲晦氣,怎麽鑽進女人的褲襠裏,起來的時候順手在林秀秀大腿上用力摸了幾把。
青春少女正是懷春的季節,風小雨明顯的挑逗,一股酥麻從林秀秀的大腿直上心頭,加上紅酒的刺激,林秀秀臉頰緋紅,忽然有一種渴望,一種被人擁抱的渴望。
林秀秀媚眼如絲,要是換著肖月青或是普通女孩,風小雨說不定一下子撲過去。但林秀秀優越的地位就如一堵牆橫在風小雨心中,他有欲望但不敢想。
風小雨趴在辦公桌上嬉笑地看著一臉紅霞的林秀秀:“可以走了嗎?”
林秀秀莞爾一笑:“看你那傻樣。”
風小雨雙手一撐,還未抬起頭,林秀秀忽然撲過來,把風小雨腦袋一抱,在臉上用力親了一下。迅速跑出門外,咯咯笑道:“這是賞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