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笑得極其溫柔,我在暗處看得毛骨悚然。

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嘶,這個人我怎麽看著眼熟啊。”就在這個時候,站在我身後的張軒說話了。

我有些奇怪的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麽又眼熟了?”

上次,張軒說木良眼熟,後來木良就留在了張家。

難不成這個女人和張家也有關聯?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略顯棘手了。

畢竟我們之中,隻有張軒會蠱術。

“確實有點眼熟,不過我想不起來是在什麽地方。”張軒若有所思的說道。

我一聽這話,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麽。

“你……你還是想起來再說吧。”我擺了擺手,再次將目光挪到了趙雲生身上。

此時,趙雲生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

他有些緊張地撓了撓自己的頭:“嗨,我……我確實是和我的朋友們一起,但他們下了飛機後說是有事要辦,讓我自己一個人去酒店。”

說到這裏趙雲生似乎漸入佳境了,扯謊也扯的順利了起來:“本來我還覺得無聊呢,結果沒想到碰到了陳姐。陳姐,工作的事兒暫時放一放吧,這些年您在我爸爸身邊任勞任怨,我也該請你吃頓飯,好好的犒勞一下你了。”

“你是說他們有事?”陳婉偏頭看了一眼趙雲生:“那你知道他們有什麽事嗎?”

我一聽這話,不由皺眉,這麽快就開始套話了嗎?

“不知道。”趙雲生一臉苦惱的歎了口氣:“還說是朋友呢,都不說辦什麽事兒,就把我扔在這兒,虧我還給他們訂酒店,跑前跑後,我簡直就是個大冤種啊!”

趙雲生像個活寶一樣在那裏耍寶。

陳婉被她逗的彎起了嘴角,看的出來,她的心情是不錯的。

真是怪了,她難道沒有看出來趙雲生是在騙她嗎?

“她不會是想將計就計吧?”這個時候,站在我身後的胡適開口了:“明明知道對方在給自己下套,但她卻就是要上套,實際上是想在最後關頭來一個致命反殺。”

我讚同的點了點頭,我不信陳婉看不出來。

現在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她打算將計就計。

笑過以後得陳婉開口道:“行吧,反正我今天也沒什麽事,就占你一頓飯的便宜吧。”

說完,陳婉便帶著趙雲生往停車場走去。

我和胡適他們緊隨其後。

很快,她們上了一輛黑色的保時捷。

看到陳婉的裝備,我嘴角微抽。

不愧是金牌助理啊,出門坐的車都和別人不一樣。

這麽想著,我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給司機封了五百塊的紅包後,他二話不說就跟上了那輛車。

車子七拐八拐,最後居然往郊區去了。

我輕嘖了一聲,這個姐不會是想引我們過去一網打盡吧。

很快,保時捷停在了一片林子外。

我讓出租車司機放慢了速度。

陳婉下車後,拉開車門,把趙雲生從車裏拽了出來。

此時的趙雲生,垂著頭,像行屍走肉。

陳婉和趙雲生下車後,就一前一後的朝林子裏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我們的車子剛剛好路過那輛車。

司機師傅問我要不要停一下,我拒絕了,而是讓他繼續放緩速度,往前開。

等我覺得時候差不多後,這才讓司機掉頭,在距離那輛保時捷五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下了車後,我拿出了手機,打開了裏麵的共享位置。

此時,代表趙雲生的小點,已經停了。

我讓驚羽和胡適先過去,我自己則和張軒像個怨種似的,往那邊狂奔。

等我和張軒到那裏的時候,趙雲生倒在地上,身上籠著一層黑氣。

那黑氣是黃錦繡弄出來的,包裹著趙雲生,保護她。

而胡適和驚羽則一臉警惕的和陳婉對峙,場麵劍拔弩張。

直到張軒出現在我身邊……

張軒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而他也確實是柔柔弱弱的。

他被腳下的石子絆了一下,最後摔在了地上。

我被張軒的做派嚇了一跳:“你沒事吧!”

說話的功夫,我一把將張軒從地上拽了起來。

陳婉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一臉不屑道:“就憑你們這幾個臭魚爛蝦也想對付我?”

胡適玉樹臨風,驚羽氣宇軒昂,小娜小梨更是亭亭玉立。

至於我,氣質這一塊也是拿捏的死死的。

估計會讓陳婉以為我們是臭魚爛蝦的,隻有這個平地摔的張軒了。

不過這樣也好,正好讓對方輕敵。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會留在趙雲生父親的身邊,你到底有什麽目的?”我清了清嗓子,揚聲道。

陳婉聞言,狂笑道:“你的話實在是太多了!你還是死吧!”

說完,陳婉朝著我衝了過來。

胡適的速度很快,當即攔在了陳婉麵前,打出了一記狐火。

陳婉根本不在意狐火,那狐火打在她身上,把她的胸口燒出了一個洞。

我以為陳婉應該會吃痛,停下。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居然渾然不覺。

看到這一幕,我下意識的皺起了眉。

這個女人怎麽都不知道疼呢?

難道說陳婉也是傀儡?

就在我準備動手時,張軒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後響起:“阿離!退後!”

我不知道張軒為什麽讓我後退,但我還是按照他說的朝後退了一步。

與此同時,張軒甩出了一隻蟲子。

那蟲子張軒手裏離開後,就化成了一隻蝴蝶,振翅飛向了陳婉。

當蟲子挨到陳婉的那一刻,她的臉色變得慘白,並且發出了一聲慘叫。

她捂著胸口,倒在了地上,別說是衝上來殺我了,她稍微動一下就疼的發抖。

“這是怎麽回事?”我看向張軒,開口詢問。

“陳婉身上有蟲咒,下了這種咒,人不光會減緩衰老,也會失去無感。”張軒頓了頓,“我的金翅蝶剛好能破這種蟲咒,而且我剛才不是說這個人很眼熟嗎?我現在想起來了,她是秦家的家主,秦寒。”

“你認識?”我有些意外,這個張軒還真是深藏不露。

張軒想了想:“見過,但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