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羽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
我白了他一眼,有些無奈的說道:“所以到底什麽時候開始?”
“你沒發現嗎?”驚羽揚起腦袋,有些詫異的看向我。
我微微一愣,突然想到了什麽。
對啊,剛才過來的路上這裏已經開始準備起來,也就是說,沒幾天了。
這麽想著,我走到了窗戶邊,從裏麵往外看。
外麵很熱鬧,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明明隻是一個小小的族地,卻硬是有了春運的感覺。
“不出意外的話,就這兩天了。”驚羽跳到了窗台上,十分優雅的趴在了我麵前:“等南疆其餘派係的人一來,你就可以開始了。”
我點了點頭,如此這般,那就再好不過了。
隻是辛苦小娜了,這幾天需要她一直躺在**真病。
這麽想著,我看了一眼躺在**雙目緊閉的小娜。
這件事,是我欠他的。
第一天,小娜沒醒。
張平和張晨兩兄弟過來看望我們,還給我們帶了吃的。
但我知道,他不是來看我們的。
看我們隻是借口,他們是為了安排人盯著我們。
因為他們走了以後,醫館對麵支起了一個茶攤。
第二天,小娜沒醒。
茶攤旁邊多了一個賣糖葫蘆的。
第三條,小娜依舊沒醒。
茶攤的生意很好,那些人坐在茶攤裏喝了一天的茶。
看到這一幕的驚羽打了個嗬欠,慢悠悠的走到了我身邊,說:“祭典要開始了,你也可以準備了。”
我點了點頭,看到茶攤裏的人多起來後,我就知道我該準備了。
為了不讓他們認出來,我甚至換上了他們這裏人穿的衣服。
不怎麽舒服,而且這裏的布還有點紮人。
換好衣服後,我邁步就要離開,這個時候胡適抱著胡淼淼出現在了我身邊。
我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他們,問:“你們怎麽了?還有什麽事嗎?”
“阿離,我們跟你一起吧。”胡淼淼頓了頓,繼續道:“這件事本來就是為我,我應該去的,而且你拿到藥以後,我可以立刻吃了,免得有什麽意外。”
如果胡淼淼沒說後半句話,我是肯定不會讓她去的,可她偏偏說了後半句話。
確實,隻要帶著她一起,就算解藥有問題,我也可以用武力手段逼著人家就範。
隻是一下子走三個人,目標實在是太大。
短暫的思索後,我問醫館的老爺子要了幾張包藥的紙,隨後將他們做成了三個紙人。
等做完這些後,我取了我們三人的頭發分別放了進去。
等做完這些後,我祭出指尖血,將這些紙人按照我的心意變成了我們幾個的樣子。
臨走時,我還告訴他們,讓他們千萬小心,莫要被這裏的人發現了我們的計劃。
見木良他們點頭,我這才帶著胡適放心離開。
我們從醫館裏跑出來時,我和胡適的模樣顯得有些狼狽。
張豐文怕我們跑出,可謂是嚴防死守。
明明隻有幾步路,我們卻走出了西天取經的感覺。
這可比平時對付那些討人厭的家夥還累。
這幾天跟張平張晨兩兄弟聊天的時候,我們知道了張家族地內有一個名叫校義堂的地方,這是張家蠱術較高的人每日都會去訓練的地方。
隻要在這裏放下那個黑色的蟲子,我們就有機會就淼淼了。
也算我們來的巧,我和胡適到的時候,校義堂裏的訓練剛好結束,一大批張家的高手正往外走。
和胡適躲在人群中的我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低聲問:“你看這裏麵哪個人比較厲害?”
胡適皺著眉,沉默片刻,道:“這種事應該看不出來吧,不是說能來這裏的人都很厲害嗎?隨便找一個就好了。”
話是這麽說,但如果能找到更厲害的,成功的機率不是也能大一點嗎?
我一個個的觀察,最後將目光落在了一個手裏拿著小說的人的身上。
就是他了。
來校義堂看閑書,不是大佬就是菜雞。
賭一把好了。
這麽想著,我從空間裏取出了那條黑色的蟲子,朝那個男人甩了過去。
然而,那蟲子還沒近到男人身邊,男人的脖子後麵突然竄出來了一隻黑色的小蛇。
那小蛇一口就吞掉了我甩出去的蟲子,隨後又重新盤踞在了男人脖子後麵。
“這……這怎麽還帶蛇啊!”我的臉色變得有些難,我就那一個蟲子,現在還被毀了。
“阿離,那好像不是蛇。”胡適看向我,麵色凝重:“我剛才看的真切,那應該是個紋身。”
“紋身?”我一聽這話,麵露喜色,“走,咱們去把那個人綁了。”
“為什麽?”胡適不解。
“自然是因為他是厲害的,那可不是普通的紋身,紋身裏麵養的是蠱蟲,這種蠱名為活人祭,是以生人血氣位祭品養出來的極品,長的像蛇卻不似蛇,能養這種蠱蟲的,可是他們這一脈的高手。”
聽了我的解釋後,胡適立刻來了精神。
我們兩個人就這麽借著人群默默的跟在了這個男人身後。
我和胡適從人多的地方一直跟到了人少的地方。
到最後,我們甚至連隱藏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不過這也正好,給了我們動手的機會。
又轉過了一條街,確定除了我們跟著的,再沒有張家人後,我從懷裏摸出了符籙。
現在隻有我們三個,這簡直就是天賜的機會。
我給胡適打了個眼色,示意他躲在暗處。
胡適點了點頭,迅速躲到了一旁。
就在我準備動手時,我們跟著的人突然開口了:“跟我跟了久,你們想幹什麽?”
隨著男人話音落下,他轉過了身。
四目相對,我拿著符籙的手有血尷尬的垂了下來。
其實我是想把符籙收起來的,但這麽做,總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我看著這人笑了笑,頗為尷尬的開口:“我要是說我是路過的,你信嗎?”
“換作是你,你信嗎?”男人雙手環胸,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聽說張豐文帶回來了幾個外人,我看你陌生的很,想來應該就是那個外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