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關天,我就不信張家的人還能眼睜睜的看著人死在這裏不成?

果然,張家的人在看到小娜的情況後猶豫了。

那個為首的男人眼中也出現了一絲猶豫,他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把我們帶回去。

我見有戲,當即乘勝追擊:“大哥,求求你了,就一晚上,我妹妹情況好了我們就走!”

就一晚上,之前在長壽村的時候我也是這麽說的,等進去以後,到底住多久,那就是我說的算了。

為首的男人看到小娜情況不容樂觀後,眼底的動容越發的明顯了。

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這一次,我著重表現了我的悲傷和難過,為此,我甚至開始求其他人。

避世而居的人雖然脾氣古怪,但架不住他們生性淳樸。

於是,善良的他們被我們天衣無縫的配合騙過去了。

就這樣,我們在男人們的帶領下,往他們的族地走了過去。

路上,為了拉近關係,我還特地和那個為首的男人說起了話。

“大哥你好,我腳靳離,請問您怎麽稱呼?”

男人看了我一眼,沉默了片刻:“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我們以後也不會再見。”

“那怎麽行啊!”我的聲音十分誇張的抬高了幾個八度:“您可是我妹妹的救命恩人!等離開這裏後,我還得報答您呢。”

“你妹妹能不能救好還不一定,倒也沒有必要這麽快就說我是你妹妹的救命恩人。”

男人說完這句話後,便不在理我。

我這邊吃了閉門羹後,也不好繼續寒暄。

畢竟我“妹妹”現在還病著,過於熱情的社交會讓我這個人顯得心思不單純。

很快,我們一行人到了張家的族地。

這裏很熱鬧,就是一個小型的古鎮。

剛一進族地,就有很多人過來同為首的男人打招呼。

他們管那個男人叫豐文長老。

這裏的人,人人都姓張,也就是說,帶我們進來的男人,很有可能叫張豐文。

這裏的人看到我們這些陌生人後,一個個露除了好奇的眼神,仿佛看到了什麽新鮮事似的。

不過,這些人看我們的眼神雖然充滿好奇,但其中並沒有恐懼和擔心。

也就是說,真正排擠我們的並不是張家的這些普通人,而是張家的這些高層。

這一刻,我心裏突然有了別的想法。

或許張家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麽避世,他們對陌生人的態度或許並沒有驚羽說的那個惡劣。

真正對生人提防的應該是以張豐文為首的這些高層。

他們似乎很不歡迎我們的到來。

這一點再帶著小娜去了醫館後得到了證實。

張豐文把我們送去醫館後,因為有事,不得不提前離開。

離開之前,他還留個兩個人看住我們

不過等他一走,那兩個人就湊上來問東問西的,全然不像初見時那麽冷漠。

他們問的問題讓我想起了桃花源記,這些人同那些捕魚為業的武陵人一樣,什麽都不知道。

我耐心的給他們一一講解後,隨口問道:“你們就真的從過來都沒有出去過嗎?”

“沒有。”其中一個叫張平的人搖了搖頭,十分遺憾的說道:“倒也不是我們不願意出去,實在是家裏有規定,我們不能出去,這是祖訓,如果出去了,以後就再也回不來了。”

說到這裏,他身邊的張晨也點了點頭:“說實話,我們還挺想出去的,畢竟從來沒有出去過。”

出去以後就再也回不來了?

張平怎麽會這麽篤定?

在我看來,他們從來沒有出去過,又怎麽會知道出去以後就回不來了呢?

就算有規矩在那裏,但沒人做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誰也不會那麽肯定。

除非這個村子不久前有人出去過,畢竟太過久遠的例子起不到震懾人的作用。

這麽想著,我佯裝隨意的問出了我的想法。

果然,在我問出這話後,張平張晨兩人不說話了。

他們看著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最後還是張晨先開口的:“不說這些了,反正你們進來也是一樣的,多給我們講講外麵的事吧。”

我點了點頭,欣然同意

關於這件事,我沒什麽不願意答應的。

畢竟隻要他們願意說,我就能套出更多的機會。

不過沒等我繼續說下去呢,大夫就從裏麵走了出來。

我見大夫出來了,急忙上去詢問情況。

大夫看向我,說:“沒什麽事,就是吃了不該是吃的菌子,不過這兩天她不能挪動,必須要原地休息兩天才行。”

“這……”我皺起眉麵露難色,心中卻樂開了花,現在剩下的事就是成功在這個村子裏住下來。

這麽想著,我將目光挪到了張平張晨兩人身上,滿臉悲愴:“這件事你們能不能幫幫我?”

張平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豐文長老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們帶你去見他,見到他後,你把你的情況同他說清楚,他會收留你們的。”

我一聽這話,連連說謝謝,然後央求他們帶我去見那個豐文長老。

隻不過這一次,他們並沒有帶我去:“實在是不好意思,長老吩咐過了,讓你在這裏等候,他處理完手上的事情後自然會過來。”

就這樣,我沒有如願去找張豐文,而是留在了醫館裏和張晨張平兩兄弟聊天。

我以為通過我們的聊天我可以套出很多東西來。

可他們兩個人每次在我要說到他們的族地時,就開始扯別的了。

一開始,我以為是我想多了。

不過幾次三番後,我發現他們確實是在刻意隱瞞族地的情況。

察覺到這一點後,我就不在繼續詢問村寨的事。

我擔心問的多了,對方會對我產生懷疑。

很快,張豐文就來了,當我把大夫說的話告訴他後,他下意識的周期了眉,眼中滿是懷疑。

我知道,這人不信我。

他聽了我的話後,又去見了大夫,從大夫那裏得到確切的答案後,她這才陰著臉從裏麵走了出來。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大哥,求求你,讓我住兩天吧!”我看向張豐文,一臉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