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陸銘都感受到了,江心對霍垣,害怕比愛多。

她現在本來就是被迫跟霍垣在一起,如果霍垣再強製和她結婚,怕不是要嚇死她。

所以陸銘覺得,霍垣應該也是這樣想的,不然這廝離婚這麽久,還沒一點動靜說不過去。

你說他不想和江心結婚,那離婚幹毛啊,就這樣家裏一個外麵一個不好嗎?

陸銘找他來,也不全是問顧箬的事,也是借著顧箬結婚的事,探探霍垣的口風,聽他這話,大抵還是想和江心結婚的。

陸銘歎了口氣,給霍垣倒酒,“這女人啊,哎,真是捉摸不透。”

他也會說出這種話來。

“應該怎麽做?”霍垣突然問。

陸銘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啥?”

下一秒,他就回過味來,笑了一聲,“你說江心的事啊?”

“好辦啊,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對她好點,有什麽說什麽,讓她知道你在想什麽,別整天像在公司一樣板著臉,別人還得猜你的心思,最最最重要的一點,別用問號。”

“什麽意思?”

陸銘一拍大腿,覺得自己說得頗有道理,“對,就是這樣!比如這句話,你可以換成:雖然我沒聽懂,但是我覺得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霍垣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看傻逼。

陸銘豎起一根手指,很認真地說,“和女人交流,不管她說什麽,都是她對,就算你覺得不對,那她也是對的,女人是不會和你講道理的,她要的是你的認同,你給的安全感曉得不?”

霍垣把酒杯塞到他的手裏,站起身走了。

陸銘衝著他的背影喊道,“喂,我說的都是至理名言,你相信我沒錯!”

霍垣回去的時候,江心仍呆在雜物間。

她蹲在地上,專注地翻看父親給霍垣的評語,都沒注意到霍垣何時出現在身後。

霍垣小學的時候是班長,每個學期的評語都大差不差,為人熱情大方,樂於助人,品學兼優。

但是在五年級的時候,這些詞都沒有了,變成了學習能力很強,但希望他和同學多多交流,融入大家之類的。

江心看著兩份相同字跡,卻不相同的評語,陷入了沉思。

所以這一年多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霍垣的字跡變化這麽大,就連父親給他的評語都變了。

其實江心心裏已經隱約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但剛萌生出頭,便被她扼殺了。

這過於荒謬了。

江心發呆的時候,突然一隻修長的手伸出,拿走了她那張通知書。

江心驚得猛然站起,腦袋與霍垣的下顎撞了個結實,她捂著頭,吸了口涼氣。

江心轉身,緊張的看著霍垣。

霍垣看了看通知書,又看了眼腕表,“兩點了,你怎麽還沒睡?”

江心看著這張熟悉的臉,莫名的寒意爬上背脊,她強顏微笑,“我看到,我父親以前,是您的老師,就想多看看他留下的字。”

霍垣盯著通知單,緩緩念出上麵的名字,“江隨。”

“嗯,您有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