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愛 情挑冷麵上將 097我想要你

“嗯?這麽說你不喜歡?”季未暖皺眉,帶了平日少有的憨厚,撇著一張嘴,說不出的可愛:“不喜歡她?”

“廢話!”他惡狠狠的盯著她,又俯了下來,輕啄了一口:“你這小東西真不懂人心思!”仿佛忍不住,又吻了下來,唇齒糾纏間,那語氣仿佛如浸了蜜水,一片的清甜。

茶幾上的酒瓶被他全部甩到了地上,發出哐當的響聲,她被他抱著,隻覺得全身酥軟無力,那滾燙的氣息癢癢的撲來,心裏就像是被微風拂過湖麵,輕柔無限,卻又蕩起陣陣漣漪---

“我想要你,可以嗎?“又是這個樣子,明明是再詢問著,卻沒有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脖頸上的啃咬如此明顯,燙的她忍不住縮起了腳趾。

他隻看著她,不知道是夜色如水的原因還是燈光照明強度不夠,季未暖隻覺得那雙眸如汪洋大海,仿佛可以吸人一般低沉。

她是真的喝醉了,竟覺得那裏麵有著溫柔。

朦朧中,他半坐而起,將她的身子也板起,攏在自己的臂彎,任她青絲如注傾瀉,洋洋灑灑在他的手背,細細的吻著。

兩人都喝了酒,唇齒間帶著說不出的香濃。

若是平常,季未暖絕對不會讓他輕易得逞,可眼下舒服的很,並不想拒絕。

人都是貪圖享樂的動物,他的撫摸幾乎想讓她沉沉睡去。

這種感覺,很奇妙。

自從成為紅影之後,她天天都會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那些死在她手下的人,不止是年齡正茂的男人,有些還是婦孺。

唐少曾說過,她的性格不適合做殺手,但是就因為如此,他才會選她做影子裏的刀槍,一個人記得殺人時的恐懼,才不會犯錯誤。

季未暖從來沒有犯過錯誤,也從來沒有對什麽感過興趣,她的性子就是這樣,就連自己有時也厭倦。

說起來,從唐門出來的人,哪個是正常的。

“疼!”

可惡!

這痞子幹嘛突然咬她!

季未暖將那張怎麽看都不舒服的俊臉推開,睡袍半差敞著,隱約能看到裏麵的風景。

這個動作,讓南宮爵輕哼輕哼了一聲,體內奔騰著熱氣,刺痛了他早已堅硬如鐵的滾燙,他重重呼出一口氣,極力抑製住自己的粗暴。

可一沾上她的身子,便是控製不住了。

那白玉般溫潤光澤讓誘的他再次失去了力道,打開她緊緊合攏的雙腿,將自己擠了進去。

她猛地一顫,漆黑的眸子裏帶著些水氣。

他再也忍不住了,緊緊的抱著她,放肆狂野的采擷,直到她凝眉咬唇,又溢出嬌呼。

他才慢了動作,仿佛折磨她一般,俯在她耳側沉沉道:“這幅摸樣隻有我能看。“

她渾身著了火,能聽的見他說什麽,隻伸出手來緊緊緊緊箍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顫抖著,恨不能將自己埋入他的體內,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聲音也跟著淩亂不堪:“南宮爵……南宮爵……”

“妖精,我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他沙啞的嗓音響在夜裏十分的誘人,就像是某家電台的DJ,帶著濃厚的磁性,聽在耳裏,酥麻異常。

於是,她便不由的又叫了一聲:“南宮爵……”

男人卻仿佛野獸附身了一般,緊緊握住她的腰,一下又一下的刺激著……

不知過了多久,房內已經暗了下來,隻有透過玻璃窗依稀看到一些光線,遠遠的折進來,竟讓人有幾分跌入夢境的錯覺。

季未暖看了一下窗外,夜色茫茫,似乎就沒有盡頭一樣的,幾盞軍用照明燈微微露出暈黃的光芒,雖有那麽一點光線,但遠遠的,還隔著玻璃,便也瞧不清楚外頭的景象。

其實季未暖也沒有再看什麽,眼前像是走馬觀花一般。

之前的畫麵一直在腦海裏回放著。

她記得,他在她耳邊哄說著什麽。

自己既慌亂又放縱,他不停地吻著她,磨著她,逼迫著她求饒………

簡直可惡!

轉頭就看到他放鬆的睡臉,像是個孩子一樣,眉清明秀的好看。

她很少看到他的這一麵。

以往幾次,她總是先走。

今天,隱約覺得他們彼此又跨過了一個階梯。

突然之間,竟覺得煩躁了起來,不明所以的煩躁.

電話突然之間響了起來,滴滴滴的。

她懶得伸手,隻使勁捏著他那張俊臉,順帶的發泄惱意:“痞子,電話!”

他倒是睜開了眸,一雙比繁星還要亮的黑眸瞅著她,還未清醒,就摟著她親了起來。

她臉上一紅,使勁推他:“喂,你這個色胚!”

“嗬~”他挑眉笑著,竟也不反駁,一雙手又不規矩了起來。

她惱了,技巧性的按住他的手,用了力氣瞪他:“電話!”

他似是陡然之間清醒了過來,一雙眸冷了冷,拿起響個不停的電話,鬆鬆垮垮的摸樣,嗓音慵懶:“喂。“

那頭的聲音倒有些著急:“爵少,昨兒抓到了那兩個地下黨,有一個快招了,你趕緊過來看看!”

“招了?招什麽了?”

季未暖看的出來,有那麽一瞬間男人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銳利,快的叫人看不清。

她靠近,隻聽著話筒裏出來了嗡嗡的響動:“關於軍師帶領的地下組織,他說可以告訴我們,但是他有條件。”

南宮爵的瞳孔一緊,低沉的笑了笑:“這還真是個意外的收獲,你等著,我開車過去。”

啪的一聲電話掛了。

季未暖也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眼前的男人身體緊繃的像是一根快要斷了弦,仿佛稍微碰一下,就會有箭放出來。

此時的他不同於流連花叢的**,不同於床榻之間的霸道,更不同於往日公子哥的摸樣。

那張熟悉的臉,在此刻模糊了角度,竟讓季未暖有些看不透。

他站起身來,沒有對她說一句話,動作迅速的套上長褲,襯衫,黑色外套,動作麻利的幾乎讓人眼花繚亂。

特別是他側頭檢查槍的姿勢,整個人像是一座雕塑,冰冷而專業,像極了電影裏演的男主角是那麽的帥氣熟悉。

那是她在21世紀經常做的動作,每次出任務,她都要好好把槍上滿子彈,檢查每一把槍的情況,因為這時候,每一個疏忽都是致命的。

啪~

槍膛上緊,他拿過來,眉目不眨的將兩把槍同時插在腰側,兩腿站的筆直堅挺。

季未暖撐著下巴看著他,驚訝之後便是滿滿的慵懶,或許這痞子本就該是個摸樣,隻是沒想有到他居然是個雙槍手,這實屬少見的有本事,也不知道槍法厲害到了什麽地步。

曾經對他的好奇,像是掀開了一角,忍不住的問道:“你去哪裏。”

男人背影一僵,好似忘記了床上有她這麽一個人,語調沒有了向前的親昵,隻淡淡的丟出三個字:“公安科。”

外頭的天還沒有亮,隱隱的帶著寒氣,是那種灰蒙蒙的顏色。

在這裏,季未暖能清楚的看到男人行走的步伐,不是很快,卻足夠的穩。

他沒有叫李副官,而是自己打開了車門,鑽進了黑色洋車裏。

季未暖眯了下瞳,扭著手腕,微微一笑,竟有些玩味。

南宮爵的心情卻沒有像她那麽好,他轉著方向盤,盯著前方的路。

他不是沒有做過這種準備。

畢竟特別公安科對付地下黨的審問手段是出了名的狠辣。

他本來想趁著看守最鬆的時候,將那兩個人救出來。

沒料到,其中一個竟會這麽快就變節了!

南宮爵繃緊了手背,他告訴自己要冷靜。

上一次失誤,就是因為他沒有調查清楚,就擅自行動,才惹來了一連串的麻煩,現在楊姚輝對他的懷疑越來越深。

或許,剛剛的電話,就是他設的局,想要故意引他出來。

南宮爵沉了沉眸,將車子轉進林蔭大道。

還有十分鍾的時間,他就能達到公安科。

到時候,如果真的有人要將軍師招出來,他必須將那個人解決掉!

否則,渝州城的整個地下組織都會收到波及。

阿輝曾經說過,在這座城市,他和軍師的保密級別是最高的,他是高度潛伏者,而軍師卻是最高層的指揮者。

如果她出了問題,就意味著更多的同誌會犧牲。

所以,軍師絕對不能被爆出來!

在把她找出來之前,他必須要保護她的掩飾身份!

哐!

南宮爵隨手將車門關上,邁開長腿,臉上帶笑的走進公安科。

他像往常一樣,嘴裏叼著煙,吊兒郎當的彈了彈煙蒂。

可誰都不知道他的手中攥著一粒白色的藥丸。

那個藥丸,本來是他留給自己的。

萬一哪一天,他暴露了,就會直接將它吞下肚子裏。

這樣,即便是楊姚輝抓了他,也不能從他口中套出任何有關組織的事。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眉眼中帶著冷冽的煞氣。

像這樣處理掉他的兄弟。

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了。

南宮爵勾了勾薄唇,卻沒有笑的摸樣,他彎腰走進幽深昏暗的長廊裏,抬眸掃過他所熟悉的審問室,側身推開房門。

“爵少。”值班的特務站起來,敬了個軍禮。

南宮爵揚了揚手指,示意他坐下:“剛剛給我打電話的人是你?”

“嗯。”特務指了指玻璃那頭坐著的男人:“他叫常久,代號昂073,是地下黨的新進成員,剛來渝州城三個月,主要負責把風,據他所說,地下黨內部最近好像有些混亂,否則以他的經驗也不可能會被安排到這麽重要的任務中去。”

南宮爵**不羈的笑著:“原來是個新兵蛋子啊!”

“是啊,不然怎麽一審問就招了呢。”特務嘿嘿的笑了兩聲:“爵少,您看該怎麽處理他?這可是我們行動處立功的大好機會,我連處座都沒告訴,直接給你掛的電話。”

南宮爵拍了拍他肩,帶了些調侃:“你小子,挺聰明嘛。”

“都是爵少教導的好。”特務搓著手,一臉的獻媚。

南宮爵一笑,把手上的美人牌香煙賽給他:“行,我進去瞧瞧,看能不能從他口裏套出什麽來。”

“是!”特務重重跺了下腳跟。

南宮爵卻好似想起了什麽,回眸指指他:“最近局裏抓內鬼抓的凶,你現在不把這事告訴情報組,這萬一要是出了什麽狀況,你就等著被人懷疑吧!“

那特務的臉驟然就白了,他抖著手說:“爵少教訓的是,我怎麽把這岔給忘了!”

“現在知道了,還不快去給情報處處長掛個電話!”南宮爵放低了語調,掃了他一眼。

特務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叼著煙的嘴顫了顫,匆忙的跑出了審訊室。

等他走了之後,南宮爵緩緩眯起了眸,從黑色皮衣裏掏出手套來,快速的戴進手上,按滅了錄音鍵。

大步走進玻璃的另外一頭,他走的很快,有點像是奔跑,卻落地無聲。

從這裏到通訊室,來回要用三分鍾。

他隻有三分鍾的時間。

是不是個圈套,隻要他一問便知。

輕輕的推開門,南宮爵的臉上已經是一派的似笑非笑,他看向端坐在凳子上的人,年輕的麵孔,但目光卻不稚嫩。

常久也在看他,嘴角上帶著血,眼睛也紅腫了,看的出來是經過了怎樣的嚴刑拷打,就連手上都是斑斑點點的。

南宮爵拉開椅子坐下,他沒有多餘的時間,隻能速戰速決,但他還要顧及自己的身份被對方察覺出來。

他故意翻了翻檔案,眼卻沒有放在本子上,漫不經心的問:“你知道軍師的下落?”

“你是誰?”常久不答反問,倒也有些清高的架子:“我要和你們的楊處談。別人~”他看著南宮爵頓了頓:“我不知道能不能保護好我。”

南宮爵一笑,雙目寸步不離的盯著對麵的鍾表,頗為冰冷的道:“我姓南宮,督軍府的少爺,這下有資格和你談了吧?”

常久先是瞪了下眼,然後嗯了一聲。

“那你說吧,你有什麽消息是關於軍師的?”南宮爵明眸皓齒的笑著,一隻手卻攥成了拳,暗暗的數著時間。

常久縮著身子,眼睛一閃一亮:“軍師為人神秘,組織裏的人鮮少有人知道她的身份,我負責渝州城的通訊工作,偶然間見過她的背影,雖然她穿著男裝,但我能肯定她是個女人!並且她一定和百樂門有關係!”

兩更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