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誰說我喜歡她了(謝月票加)

黑暗中,微風從耳邊掠過,璐小汐知道她身後跟著那個男人。

她的心裏多少有些歡喜,既然他追她出來,就代表著他心裏還有自己吧。

想到這兒,她不由的放慢了步子,長長的街道上,路燈拉長了兩個人的影子。

他卻久久都不走近,璐小汐有些惱了,幹脆停下來,卷著袖子將臉上的淚抹去,一雙眼睛看著他。

南宮爵亦停了步子,語氣淡淡:“現在渝州城很亂。”

“你關心我?“猶豫了半響,璐小汐總算說出了口:“阿爵,以前是我……”

“我當然關心你。”沒等她說完,南宮爵就將她的話截了過來:“不管以前如何,現在渝州城總會有學生無緣無故失蹤,你這麽晚從督軍府跑出來,萬一出了事怎麽辦?”

璐小汐詫異的看著他,手中的帕子擰成了一團。

那個男人說話的時候很溫柔,不像以前看見她,總是低著頭沉默。

他一下說了這麽多貼心的話,她卻覺得胸口悶的生疼。

那麽的禮貌,那麽的真摯,那麽的照料周到又那麽清楚的表達著他特有的疏離。

不一樣了~

她知道,他對她不一樣了!

心裏突然慌張了起來,好像即將要失去什麽一般。

璐小汐雙眸朦朧,隔著霧氣望向男人:“我們怎麽會變成這樣?”

“小汐。”南宮爵有些皺了皺眉,對她說出這種話來有些愕然,但他並沒有任何動作,兩人之間依舊隔著一些距離,過了半響,他沉著嗓音道:“我送你回去吧。”

璐小汐搖了搖頭,畢竟年紀還小,心裏生氣了便立刻會表現出來:“不用!我自己會回房間!”

“房間?“南宮爵站在原地,呢喃的重複著這兩個字,有些愕然,她明顯是理解錯了他的意思,他所說的送她回去,是想送她回璐家。

原來,那個女人已經替她安排好了房間了嗎?

還是在督軍府裏!

她還真是貼心!

南宮爵一拳頭砸在香樟樹上,覺得不解氣,幹脆抽了衛兵的槍對著牆壁打了兩下。

衛兵們嚇的臉都白了一個寒顫,誰都不敢上千一步,少爺這個模樣,分明就是盛怒。

“怎麽沒有麻雀,真掃興。”南宮爵吹了吹槍管,把槍扔給目瞪口呆的衛兵,一臉的似笑非笑。

大晚上的找麻雀?衛兵們一頭的黑線,都沒有答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等到他走了,才交頭接耳了起來:“少爺怎麽了?”

“不知道?我剛剛瞧他和璐家送來的那個小姐說了兩句話,該不會是在美人那受了氣,過來發泄來了吧?”

“我看像!”

南宮爵沒有理睬後麵的嘀咕聲,他大步走近了客廳,帶著渾身的煞氣,酒卻醒了不少。

李副官迎麵走上來,支支吾吾:“少爺,剛剛那槍是?”

“我開的。”南宮爵解開自己的領帶,慵慵懶懶的坐到沙發上,看摸樣是打算在書房睡一宿。

李副官額上溢出了一層汗:”少爺,你這是做什麽?“

”睡覺。“南宮爵冷冷的丟了兩個字。

李副官著急的踱過來踱過去:”少爺,你睡在這兒。明早老太太過來見了又該心疼了,而且剛剛少奶奶還打聽你去哪了呢,我看她挺著急的,你還是回房睡吧。“

”她打聽我來著?”南宮爵先是起身,而後又躺下:“嗤,她打聽我,我就必須要回房間嗎?”

呃……李副官吃不準他家少爺是什麽態度,就感覺那剛硬的嘴動來動去的,異常別扭。

“她怎麽打聽我了?”南宮爵生硬的問。

“就~~~”李副官想著措辭。

南宮爵幹脆拿了外套:“算了,我自己上樓問她去。”

李副官:“……”是誰剛剛說不回房間的!是誰!!!

南宮爵推門進來的時候,壁燈還沒有關,光暈模糊,隻能微微照亮房內的一個小角。透著光線,能看到她睡的並不安穩,長發披肩,絲綢睡袍緊裹,勾勒了曼妙曲線;她大概是洗過澡,撲鼻的一陣玫瑰香,白玉似的一雙腿半彎著,也沒蓋被子,大概是聽到他進來,茫然著一雙眼,帶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誘惑:“你回來了?”

那無辜眼神恰如羽翼能勾起男人最原始的衝動。

南宮爵的呼吸錯了一步,他微微定了定心神,不去搭理她,轉身進了浴室。

開的卻是冷水,洗完走出來的時候,她也清醒了,手上捧著一本書,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其實季未暖正在猶豫,她不知道怎麽和男人開口,大抵是和她的身份有關,她在與人溝通方麵總是有著欠缺。

以往,都是唐少交代給她任務,她無條件的去執行,從來不需要顧及誰。

因為她就那麽堅定的相信著,隻要是唐少要她殺的人,都是該死之人。

如今,季未暖抬頭看向燈光下的男人,她該怎麽切入正題呢?

穿著睡袍的南宮爵毫無殺伐之相,眉宇英俊,身軀偉岸,全身都透著成熟男子特有的魄力。

季未暖突然覺得呼吸有些不自然。

偏偏他又躺了過來,還順手將壁燈光了。

氣息一下就這樣籠罩在了大床上,她僵了下身子,感覺到了他明顯的冰冷。

與前幾日不同,看樣子是不想和她說話。

季未暖歎了口氣,看著床上唯一的被子,手腳有些冷。

悄悄的掀開了一角,怕吵醒南宮爵,她盡量克住自己的動作,然後把手腳伸進去,實在忍不住了,極緩慢地翻動了一下。

倏然,身側的重物一個翻山倒海,緊緊壓在她身上。

季未暖身子一繃,迎上了他如夜一般低沉的眸。

“你再動來動去,我就不客氣了。”他鐵箍般手臂壓在她的腰際,聲音沙啞的威脅,熱氣隨著他的說話時的動作噴在了她的脖頸上,他的下巴有看不出來的胡渣,尖尖的,細細的,紮在脖子上癢到了極處,又麻到了極點。

她怕他有不規矩,連忙將人推開下了床,赤腳站在地毯上,隨手從在琉璃茶幾下取出一瓶紅酒來,擺衝著他吟吟笑道:“南宮爵,我們喝一杯吧。”

窗外,一排排微微發光的槍杆,襯著如水墨畫般的房屋樓閣,仿佛在訴說著什麽故事一般。

兩人就這麽窩在靠窗的桌子上喝酒,配著渝州城的夜景,竟別有一番滋味。

隻可惜沒有下酒菜,也沒有啤酒,隻是這種高雅的紅酒。

季未暖還是喜歡啤酒,一挺灌下肚,喝到醉,便什麽都能說開。

想到這兒,她幹脆丟了高腳杯,搖晃著瓶子,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

他一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眸看著她,先是一愣,然後也學著她重新開了一瓶,大有一副要拚酒的架勢。

不一會,她微醺,眯著眼道:“南宮爵,我問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把璐小汐留在督軍府?”

他仰頭喝了一杯酒,把玩了一會酒杯,才抬起頭,冷冷的道:“你說呢?”

她細細盯著他看了一會,也不知道他什麽意思,這種霧裏看花的對陣,實有些累人,酒勁上來,勾著一雙眸,拽過他的衣領:“喂,你是豬麽?你心裏的想法我怎麽會知道,你不直白說出來,叫我猜來猜去的,我說不好,你又生氣!”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隻是不說話,她臉微微泛紅,竟連鼻尖也紅了,眼中迷朦一片的,竟有種說不出的媚惑。

不知是她的睡袍太滑還是她的身子太柔,南宮爵隻感覺靠過來的她柔嫩極了,他不由的伸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肌膚的幽香始終在鼻端縈繞,撩撥得他張嘴惱了一聲:“妖精。”

“妖精?”季未暖推開他,走路已略有點搖晃,眸低卻是清醒:“你這個痞子,居然罵我妖精,我實心實意的幫你,你倒好,不說一聲謝就算了,還總欺負人。”

他倒是第一次聽到她用這麽撒嬌的口氣講話,心中一動,竟甜了起來,怒氣也消了下去,他試探著將手臂搭在她的腰際,隔著睡袍緩慢摩挲她,狠狠道:“你幫我?你所謂的幫就是把我推給其他女人?”

她有些聽不懂了,大抵知道自己喝醉了,用手敲著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幹燥的唇:“璐小汐是其他女人嗎?你不是喜歡她嗎?”

他隻覺腦中哄的一聲,全身的血液盡往腦子裏衝!

她卻還亦不知,慢慢的軟在了他的懷裏:“我好像喝醉了。”

他隻覺得一下子兵敗如山倒,亦忍耐不住,猛得親了上去

醉了季未暖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她隻覺得一股大力將她拉向了他,他的臉已經近在咫尺,臉頰、耳根、四肢,隨著男人掌心的摩挲一寸寸的升起了熟悉的燒灼感。

一陣天旋地轉,他已將她抱起,壓進了沙發上,俯在她耳邊低低的道:“誰告訴你我喜歡她了?”語落,他便咬了她的耳朵一口,當真是恨到了極點。自懂事以來,他便是被人捧在手心哄著,長相在那擺著,身份也在那擺著,女人見了哪個不是主動討好,唯他是從的,偏生遇到個這麽不解風情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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