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愛 情挑冷麵上將 174我的妖精
“我不管你心底是怎麽想的,也不管你之前喜歡的是誰,有過幾個女人。我這個人隻要一旦喜歡誰,就會死命的纏下去,無論到時候你接不接受,都由不得你!”
“如果我軍和R軍交戰,不用顧及我,好好做你想做的。”
“我不隻是你的夫人,我還是你的戰友。所以,你記住,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別自己一個人扛著。”
“你這是多少天沒睡了?”
“別難過。”
“阿爵,別難過。”
這是她對他說的最後一句,別難過。
南宮爵立在病床旁,手臂上纏著一層又一層的繃帶,單手夾著香煙,雙眸放空的盯著窗外,沒有人知道他在看什麽。
顧秉文推門走進來,長歎了一口氣:“阿爵,你~”
“她還懷著我的孩子。”南宮爵動了動薄唇,這時才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熾火點燃,燒的沙疼:“秉文,她還懷著我的孩子。”
顧秉文沒有說話,因為他發現,在這一刻,他找不到任何詞來安慰眼前的好友。
南宮爵卻低低的笑了:“她真的很聰明對不對,就連最後一槍都計算好的射在了我手臂上,讓楊姚輝徹底打消了對我的懷疑。”
“秉文,如果你遇到一個人,使你知道珍惜生命和自己以及周圍一切的理由,能讓你即便敗過也不氣餒,不退縮,不回頭。哪怕轉過三百六十度以後,她還守在你身後,告訴你,她懂。”
南宮爵抽了一口煙,他的背脊仍舊挺拔,渾身上下充滿了帝王的威儀,像是黑暗世界的天神。他的目光銳利而悠遠,越過無數烏雲,仿佛又看到了那個身著旗袍對他微微而笑的身影:“你不會明白的,遇到她……對我來說是一件多美好的事,那是我曾經都不敢想象的期望,不管我做什麽,對她做過什麽,傷害她多大,多麽的混賬,多麽的自私,她總是這麽對我說,南宮爵,我懂的。”
原來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一個人,全心全意地這樣對自己,在刀山血海裏走過,在塵世傾軋中挺立,滿臉帶血的告訴他:“阿爵,別難過。”
可是,妖精,你告訴我,要如何不難過?
就連我的槍都記住了你的名字。
還沒有看夠你的臉,還沒有聽夠你的聲音,還沒有吃到你說過要給我做的魚。
“嗬。”南宮爵低下了頭,香煙就在他的指尖燒著,他似乎真的是感覺不到疼。
隻是,太空了。
心裏麵,太空了。
一直想把我的感情表達你。
可是你不一樣,你真的不一樣。
你讓我充滿欲望,隻對你,愛你的欲望,想占有,撕碎,咬碎,吃下去,讓你再也跑不掉。
我不想對你說我愛你。
因為我覺得那些都不夠。
我隻想抱著你瞬間蒼華。
等我們老的那一天,新Z國一定會成立。
到時候……
沒有到時候了,對麽?
“放心吧,秉文,我會照她說的。”南宮爵深深的緩慢的呼吸,好似將喉嚨的東西一點點的咽下去一樣:“努力的走下去。”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外麵金子一般的光打在了南宮爵的臉上,他的背脊挺撥,瞳眸堅定,眼鋒如刀,就如同他的人一樣,永遠如鋼鐵般堅強勇韌,不會被任何磨難打倒。
可顧秉文卻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因為,那種表情太孤寂了。
原來,哭並不是最難過的事。
而是你想哭的時候,卻要告訴自己,要堅強,要堅強,要堅強!
這樣,才能走下去。
這樣,才能承擔起一個軍人的職責。
軍師死了。
但他們的行動並沒有停止。
相反的,楊姚輝對南宮爵的監視漸漸弱了下來,畢竟那一槍他是看在眼裏的,再加上當時南宮爵的表現,一切似乎都畫上了句點。
雖然軍師的屍體沒有撈上來,到現在楊姚輝也不知道她的身份是不是就是自己心底的懷疑的那個人。
但是,總算是將軍師這顆陷在肉裏的牙齒拔了出來,總歸也會舒服很多。
不過,這次的圍捕行動還是失敗了,大部分地下黨都因為聽到了槍聲,沒有來47號海船。
當然,那天還是有人去了。
那就是刀鐵售和包打聽。
聽到槍聲的時候,刀鐵售就想要往前衝。
是包打聽把她攔了下來,一直拖回了鋪子裏。
當時,兩個人什麽都沒說。
就隻是麵對麵的坐著。
天黑了,連燈都不知道開。
白玫回來問他們怎麽了。
刀鐵售猛地就哭了出來,大顆大顆的眼淚打在了木桌上,落了個翻天覆地。
她揪著包打聽的衣領嘶吼:“你為什麽攔著我,為什麽!不是說的,杜姐姐走到哪,我們跟到哪嗎,你這算什麽,貪生怕死嗎!”
“我他媽的就是貪生怕死了!”包打聽也站了起來,一雙琉璃眼被蟄的通紅:“刀鐵售,你好好想,老大是個什麽樣的人,她那樣做,就是為了告訴我們不要過去,她用自己的命,保全我們了。我他媽的不該貪生怕死嗎!”
其實刀鐵售什麽都明白的,但是,但是,杜姐姐怎麽能死呢。
那個刀子嘴豆腐心,那個在她初到異世給了她最大安全感,那個總是笑眯眯的告訴她:“小受,你在這樣下去,我要扣你薪水咯。”的人。
怎麽,能死呢?
可季未暖是真的離開了。
屋子還在,她畫了一半的地圖還在,佐羅也還在等著她回來吃掛在牆頭上的生肉。
整整三天過去了,她還是沒有出現。
大家心裏都明白的,那一槍代表著什麽,中了槍傷跌進海裏又意味著什麽。
但是,沒有願意去相信。
所以,店鋪的陳設依舊,地下黨的行動也依舊。
自從和顧秉文談過之後,南宮爵便再也沒有提過軍師這個名字,他冷靜的指揮著同誌們的工作,安全的將黃耀國送上了海船。
“我聽說了,為了將我出去,害你們犧牲了一名優秀地下黨員,為此我感到十分抱歉。”黃耀國站在海灘上,臉上圍著厚厚的圍巾,微微的朝著南宮爵鞠了一躬。
南宮爵手指一僵,將人扶住,目光放遠,似乎是壓抑著什麽。
顧秉文在旁邊看著,他很害怕南宮爵會把長久擠壓的怒氣發泄在黃耀國身上。
可事實證明,南宮爵還是那個南宮爵,強大到足夠支撐起一切的南宮絕,他將黃耀國扶起來,隻說了一句話,帶著寵溺和驕傲:“您說的沒錯,她很優秀。”
我的妖精,她很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