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給我狠狠地打!打死他們!”

吳仁青大聲呼喊,腳幾乎跳離地麵。

他麵色通紅,一副激動壞了的模樣。

驀然。

有人從外闖了進來,吳仁青和侍衛們停下手中動作,望去。

常友霖神色泰然。

他環顧四周,目光最終放在皮青臉腫的王彥軍等兩人身上,轉頭對外說道:“殿下,是這沒錯。”

話畢。

秦霄領著程晉步入王彥軍等所有人視線。

望著被揍得不成人樣的王彥軍兩人,秦霄笑著對常友霖說道:“常老,這便是你說的十裏郡郡守王彥軍?”

瑪德!

又是個不長眼的雜碎。

十裏郡郡守現在是我吳仁青!

踏馬的。

被秦霄話刺激到的吳仁青張口道,“哪來的不長眼的東西,本郡守在這,爾等三人還不過來拜見!”

秦霄等三人望向吳仁青。

目光平淡,就像在看一條狗。

吳仁青不知為何,生出自慚形穢的感覺。

下秒抬頭,氣急敗壞地吼道:“十裏郡郡守在此,爾等愚民還不快來拜見!”

吳仁青此時跳腳,八字胡狂翹,模樣搞笑,使得秦霄不禁發笑。

“大膽!竟敢取笑本郡守!”

“來人!把這三人拿下,給本郡守打死!”

侍衛應諾。

有兩人從王彥軍身邊離開,直奔秦霄。

程晉在一旁,眼睛裏滿是震驚。

他倆這是幹嘛?

直奔殿下。

和找死有什麽分別。

要是直奔他程晉,也就是斷根骨頭的事。

殿下的話,估計命都難保。

程晉甚至可以預想到接下來的畫麵。

果然。

沒有讓程晉失望。

啪聲響起。

侍衛的頭在脖子上轉了兩個圈,隨後倒在冰冷的地麵上變為屍體。

秦霄揉著手腕望向那自稱十裏郡郡守的傻猴子。

踏馬的。

真就沒點眼力勁。

本殿下穿著,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不是普通人。

這家夥還是郡守,居然看不出,蠢得像頭驢。

“你……你們竟敢襲殺官差!造反是吧?好大的膽子!”

“依照大乾律法,造反者誅九族……”

吳仁青色厲內荏,不斷後退。

錚——

這時。

剩下的三名侍衛拔出腰間長刀。

吳仁青瞬間感覺他又行了。

挺直胸膛,指著秦霄道:“殺了他們!”

侍衛們對視一眼,眸光變得凶狠,猙獰著臉,仗著刀鋒向秦霄三人撲去。

誒?

這特麽也是四個憨貨是吧?

他程晉已經做好了以一打四的準備。

結果,眼前這四人持著刀便往殿下身上招呼。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程晉想道,隨後瞥了眼他自己的身材,“長得壯,也不是沒有優勢啊。”

“至少沒眼力見的人,都會覺得他程晉不好惹。”

啪啪啪啪

四聲脆響、驟然在眾人耳邊回**。

程晉以手扶額,不忍直視。

常友霖更是長歎,轉身走出房屋。

“老夫老了,看不得這些打打殺殺。”

“殿下,王彥軍就是那黝黑的漢子,您和他談吧。”

“老夫回車廂去了。”

常友霖心累啊,這才在車廂裏說了仁君的理呐。

看看。

剛一個侍衛的頭被轉了好幾圈。

現在。

四個侍衛的頭都被轉了好幾圈。

暴君!

活脫脫的暴君!

他常友霖還是回車廂專心研究學問去吧。

“真是想不通,書本上那些聖賢級別的大學問,怎麽會是殿下寫出來的。”

嘭!

做完轉頭表演的侍衛步了前一位同僚的後塵。

倒在地上,濺起好大一陣灰塵。

秦霄抬手在鼻尖扇風,繼而用淡漠的目光望向癱倒在地的十裏郡郡守。

嗬——

本殿下說哪來的臭味,原來是這廝。

“程晉,這人交給你處理了。”

程晉的臉瞬變苦瓜,“殿下,他……他失禁了。”

“廢話,不是髒活累活,本殿下能叫你?”

“快去。”

聞言,程晉甕聲甕氣地應諾,隨後提著臭氣熏天的吳仁青向外走去。

“放開本郡守!本郡守是三皇子的人!”

“動了本郡守!三皇子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三皇子?

秦霄愣了下。

本殿下命格是不是和他秦朝陽犯衝。

這都能撞上?

“程晉。”

程晉聞言停步,手底下的吳仁青以為秦霄聽到三皇子的名號後有所顧忌。

隨即大喜。

“放心,隻要爾等今日放了本郡守,本郡守不會再對爾等追究罪責,甚至還會為爾等引薦給三皇子。”

“憑爾等武藝,榮華富貴,垂手可得。”

這傻子。

以為本殿下怕秦朝陽?

“殿下何事?”

程晉有些不明白秦霄為什麽叫住他。

三皇子又如何?

他程晉可是知道,秦霄殿下什麽時候怕過三皇子了?

“讓他死得痛苦一些。”

秦霄的語氣很平淡。

但落在吳仁青的耳朵裏。

就像一顆炸彈在平靜的心湖裏炸開。

眨眼間,掀起讓人絕望的浪濤。

“你不能這樣。”

“你不能這樣!”吳仁青絕望地對著秦霄吼道:“本郡守是朝廷命官!你殺了我,等同於造反!”

“不!”

“我還不想死!”

“王彥軍。”

“王叔救我!”

王彥軍抬頭。

眸子裏毫無波動。

直到吳仁青被程晉拖著,徹底消失在他的眼中。

這位黝黑的漢子才長歎而來一口氣。

誒——

“你是王彥軍?前十裏郡郡守?”

這時。

秦霄徑直走到王彥軍麵前,笑著問道。

黝黑漢子起身,朝秦霄認認真真行禮道:“謝殿下救命之恩。”

“回殿下,本人正是王彥軍,先前是十裏郡郡守。”

“現在。”

漢子臉上露出憨厚笑容,“隻是個破打鐵的。”

“我們談談?”

“殿下請進。”

王彥軍側身,秦霄大步邁進內屋。

此刻。

王彥軍屋外,程晉正拿著刀,一刀一刀地在吳仁青的身上劃著。

每一刀下去。

血水迸濺。

吳仁青痛苦的哀嚎聲響徹雲霄。

“當家的,這是怎麽了?”王彥軍的街坊鄰居,有女人眼露擔心地問道。

“沒什麽。”

“沒什麽事的話,怎麽會有那麽大動靜。”

“而且這聲音聽著有點像吳郡守的聲音啊。”

男人瞪了自家女人一眼,餘光瞥見遠處血腥無比的畫麵,心裏說不出的痛快。

“什麽聲音都沒有,妳聽錯了。”

“一個婦人,管那麽多幹甚。”

“去!給你家男人做飯去,不在這幹站著。”

等女人離去。

男人眼神放光,低聲說道,“殺得好!這畜生早該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