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之位無望,那也不能坐以待斃。

趁太子未定的時候,抓緊時間搞錢,搞糧,搞人。

再找個機會去往邊疆。

瞅準機會圈地為王,擁兵自立。

到時候誰當皇帝,他秦霄也不怕。

想弄他,得先崩一嘴牙。

秦霄理順以後要走的路,才回頭想撞到眼前的東郊圍獵。

往年東郊狩獵,是以各皇子狩獵野獸的多少定勝負。

今年截然不同,皇帝不知抽了哪門子的瘋,竟將狩獵野獸內容換為奪旗。

年齡超過十五歲的皇子各領一支五十人隊伍進入圍獵場,初始位置由皇帝先行設置,圍獵場中央設有黃旗一麵,能奪到黃旗走到皇帝麵前者獲勝。

秦霄隨即皺眉,他這五十人到哪找去?

明日圍獵即將舉行,這麽短的時間,他到哪弄五十名驍勇善戰的兵士?

暫時沒有想到什麽好的辦法。

秦霄隻得先把心思放在搬家上。

皇帝老子的口諭下來了,他秦霄不搬也得搬。

“程晉。”

程晉屁顛屁顛跑到秦霄麵前,“殿下,何事?”

“走,咱們搬家。”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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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三皇子府。

在家悶了兩天的三皇子秦朝陽終於迎來外出透氣的機會。

無他,隻因明日東郊圍獵,事情特殊,他可借口出府,不再受左相禁足令束縛。

“你們三皇子府就這麽欺負人嗎?”

“滾!已經跟你說了,咱們三殿下昨夜並沒有去你們望月樓消費,還要我說幾遍。”

秦朝陽才出府門,便聽到門口不遠處傳來門房與其他人爭吵的聲音。

於是走上前去問道:“怎麽回事?”

門房見主子到來,立馬躬身道:“殿下,這人是望月樓的管事,說是殿下昨夜在望月樓消費七萬兩白銀,今日特來討債。”

“放屁!”

“本殿下昨夜何時到你望月樓消費了?滾!”秦朝陽雙眼一瞪,開口趕人。

要是換作其他人,他早就一腳踹上去了。

但是望月樓背景深厚,他秦朝陽還是得忌憚一二。

“殿下莫非想要賴賬?”

秦朝陽眉頭高挑,對方區區一個酒樓管事居然敢用這等語氣對他說話?

“去你瑪德!”秦朝陽抬腿將望月樓管事踹倒,“本殿下這兩天一直在府上,哪去過你們望月樓。”

“莫非你們望月樓仗著有那位撐腰,就敢肆無忌憚地誣賴本殿下?”

望月樓管事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從懷裏掏出秦霄留在望月樓當作質押的玉牌,“帝都皆知這五彩腰牌乃是三殿下極為喜愛之物,平時牌不離身,甚至殿下曾言,攜此腰牌者如三皇子親臨。”

“莫非今日,殿下是想食言嗎?”

秦朝陽上前奪過望月樓管事手中的腰牌,胸腔劇烈起伏,那斷了的肋骨此時在隱隱作痛。

“秦霄!”

這兩字從他秦朝陽嘴裏吐出,身周空氣的溫度好像都降低了好幾分。

這雜碎居然還在陰本殿下。

好狠!

“秦霄!老子與你不共戴天!”秦朝陽怒喝,“來人!”

“殿下。”

“傳本殿下令,府兵全都給老子滾出來。”秦朝陽怒氣衝衝地看向皇宮碧波院所在方向,“隨本殿下去拆了秦霄的骨頭!”

“殿下不可!”

聽聞三皇子要帶府兵上街,跟在他身邊的侍從麵色大變。

連忙上前附在秦朝陽耳邊輕語一番。

七皇子與秦霄那廝起了衝突。

西市賽馬賭命,全城矚目,病馬贏了榜上名馬?

“這特麽的也太離譜了吧。”秦朝陽目瞪口呆。

陛下攜禁衛出現,西市血流成河。

老七被嚇得整日不敢入睡,狀若瘋癲;羽貴妃被牽連,如今被禁足尚書府。

帝都外另立人頭京觀,以儆效尤。

這!特!瑪的!能信?

他秦朝陽才窩在家兩天不到,帝都就發生了這樣離譜的大事。

秦朝陽瞠目結舌,聽到最後,甚至懷疑事件的真實性。

“殿下,聖上有令在前,咱們還是不要帶府兵上街了。”

聽到手下的話,秦朝陽這才回過神來。

相比老七,本殿下算是好的了。

隻是斷了幾根肋骨,賠了些許財物。

有比自己更慘的人對比,秦朝陽的怒氣瞬間消失大半,轉而變得慶幸起來。

秦霄這廝陰狠毒辣,目光長遠。

如果這時候去找這廝,說不定又會落入他的圈套。

秦朝陽瞬間想到他二次被俘的情景。

是了!

秦霄現在肯定布好陷阱在等著本殿下自投羅網。

嗬——

他秦朝陽是什麽人,怎麽可能在同一個坑掉兩次。

“算了。”三皇子秦朝陽目露智慧光芒,揮揮手,道:“本殿下就當用錢再贖回這腰牌。”

話畢,當即從懷裏摸出七萬兩銀票塞給望月樓管事。

經這麽一折騰,他秦朝陽也沒了逛街的心思,轉身,便想往府裏走。

“殿下!不好了!殿下,不好了!”

秦朝陽望著遠處跌跌撞撞跑過來的家仆,臉色變得有些冷,“喊什麽喊!遇事要冷靜,本殿下平時是怎麽教你們的?”

“是,是,殿下。”

家仆深吸好幾口,才把胸中的氣理順。

“說吧,什麽事。”

“殿下,六皇子入主原太子府,現在正往裏搬東西。”

“什麽!”

秦朝陽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聲音陡然拔高,問道:“你特碼地再說一遍,六皇子什麽?”

“殿……殿下,六……六皇子入主原太子府,現在正往裏麵搬東西。”

秦霄入住太子府?

還特麽正在往裏搬東西?

三皇子秦朝陽突然感覺心髒有些痛,用手捂住胸口,踉蹌著向後退了好幾步。

“殿下!”附近仆從見狀,驚叫著上前攙扶。

哇——

秦朝陽噴出一大口鮮血,瞬間麵如金紙。

他目眥欲裂,道:“秦!霄!”

隨即昏了過去。

“殿下!你醒醒!”

“殿下!快……快請禦醫,殿下昏過去了……”

六皇子秦霄入主原太子府的消息短時間內像風一般席卷了整座帝都。

權貴們的反應各不相同。

“聖上這是什麽意思?”

“皇上這是要立六皇子秦霄為太子?”

“快!快備禮,差人送到太子府。”

……

在權貴們忙著猜皇帝秦冕用意的時候。

秦霄正無所事事地站在原太子府門口,看著新招來的奴仆們忙前忙後。

“殿下,怎麽樣?咱招的人合殿下心意不?”穿著明光鎧的程晉挺著胸膛向秦霄邀功道

“不錯。”秦霄滿意點頭。

這次程晉算是幫了大忙。

三十名奴仆,十名婢女,竟在半天時間內找齊。

就連護衛都招到了五位。

“殿下放心,這些人是卑職從小到大接觸的街坊鄰居,都是普通的小老百姓,背景幹淨得很。”

“至於護衛,他們是卑職的結拜兄弟,殿下也可以放心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