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時曉還在發狂的時候。

霍離卻突然想到了多年前那個女人的身影。

霍家曾經別墅後麵有個小木屋。

霍離媽媽在裏麵畫畫時,總是一邊喝著酒,一邊畫著世界上最美麗的玫瑰花,明明帶著醉意,卻是霍離見她時,每一天最輕鬆的時刻。

直到那一天。

她突然撕碎了所有的畫,用畫室的酒撒滿了畫紙,一把火把小木屋燒了個幹淨。

那副模樣,嚇壞了霍離,印象裏他的媽媽總是帶著溫和的笑意,沒有一絲富家太太的傲氣。

可那一晚的奔潰就像眼前顧時曉一樣,痛苦到了靈魂的深處。

哭著抱緊被嚇壞的他說著對不起。

沒想到第二天,就傳來死訊。

等再見到時,霍離的母親已經變成了一模一樣容貌的姨媽。

霍離不知道那一天他媽媽撕畫時,經曆了什麽。

所以他違背了霍父的要求,報考上了母親讀過的大學。

學了四年的畫,展露了繼承下來的天賦後。

終於在那個夜晚一把火燒光了畫後再也不畫了。

顧時曉崩潰的流淚時,根本沒注意,霍離情緒的變換和心事。

她的淚水在被霍離抱起雙腳騰空時,停了下來。

她太瘦了,以至於被霍離摟在懷裏如同一個精致的娃娃。

“沒事了……慢慢來,我陪你重新練習用左手。”

男人的身影低沉如大提琴帶著磁性。

震**進了顧時曉的內心。

顧時曉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霍離。

即使男人露出了溫柔,可顧時曉卻不敢輕易的依附上去。

就怕溫柔就像泡沫。

輕觸即逝。

可霍離的聲音太過於溫柔。

給了顧時曉想要的所有恰到好處的溫暖和憐惜。

讓顧時曉不知不覺中被帶著思緒沉入旖旎。

不知道誰先躺在身下。

也不知誰先脫了衣服。

兩人交疊的身影和氣喘蓋住了掉落在地毯上閃爍著手機。

嚴洛洛一遍遍不知疲倦的打著電話。

始終都是無人接聽。

好看的臉上,眉頭緊鎖。

她問了別墅的人,霍離就在家裏。

可不接電話說明什麽。

這一個月,她隻見到霍離五次,其中三次都是兩家人一起吃飯。

其他的時間,霍離辦完公事,就在別墅裏。

而別墅裏有什麽。

嚴洛洛已經見過了。

那是霍離精心飼養的金絲雀。

爛了一張臉,還能勾引的霍離神不守舍。

她一直沒有低估顧時曉的本事,卻沒想到,顧時曉竟然能讓霍離這樣瘋魔。

“洛洛,你幫我問了沒有,是不是你家霍離在查。”

剛洗完手的嘉佳走回來,見她放下手機,急切的問道。

原本已經當時抄襲事件已經在那時候畫上了句號,

連她都已經漸漸淡忘了這件事情。

忘了她為了利益,去陷害那樣一個如海棠花一樣的姑娘。

嚴洛洛收起臉上的煩躁,淡定的拿起杯子,優雅的喝了一口咖啡:“怎麽會,就是你敏感了。那件事已經是定局,隻要你一口咬死,誰會去懷疑到你身上。”

“其他人我當然不怕,可那是霍離啊!洛洛當初是你讓我替你做的這件事,你不可能不管吧。”

嘉佳最早發現事態開始產生了一些變化,是跟了自己好幾年的粉絲,突然問起那次在台上誣陷顧時曉抄襲的那個草稿具體日期。

她才起了疑心。

每晚每晚的睡不著覺。

可這幅驚魂未定的模樣,卻讓嚴洛洛內心不屑一顧,這樣沉不氣的人,難登大雅之堂。

實在沒眼看。

砰的一聲杯子和瓷碟發出碰撞聲。

嚴洛洛清了清嗓子開口,微微勾起唇角:“不過……我提醒你,如果真的東窗事發,你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