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在這裏兩年,和霍離在一起兩年,房間裏都沒有一張她的照片。

顧時曉一瞬間捂住幾乎要疼暈過去的心髒。

轉身就往外麵跑。

“站住。”

霍離一喊,顧時曉隻能停下腳步,卻還是背著身子,不肯轉過來,她無法麵對嚴洛洛這樣盯著她,還是這樣不堪的形象。

顧時曉急的快要跺腳,“霍離,我們……換個房間好嗎?”

比起難堪,更多的是清醒的認知。

嚴洛洛的藝術照都已經擺過來了。

這幾天,她都在這裏和霍離住在一起……

是不是過段時間,那個位置就會擺上兩人的結婚照。

嚴洛洛就會徹底搬進來……

到時候霍離又會把她塞在哪裏?

這張照片就像宣告領地一樣,讓整個屋子變得陌生無比。

將顧時曉和這個房子裏最後一點歸屬感都消磨的幹幹淨淨。

她又怎麽好意思進來。

“轉過來。”

霍離冷冷下達了命令。

顧時曉猶猶豫豫的轉過身,卻還是低著頭,讓自己不去注意牆上的人。

“過來。”

霍離說完,顧時曉挪動著一步步的走過來。

手被霍離捏住放在了他的皮帶上。

“解開。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感受著手下男人精簡的腰身。

顧時曉抖了抖,擔心惹怒了霍離前功盡棄急忙照做,可因為緊張手止不住的顫抖,一個扣子半天都沒能解開。

“我不行……”

“想想你弟弟。顧時曉剛才你不是還說,要什麽都聽我的,做狗都行,怎麽一張嚴洛洛的照片你就怕了?”

霍離伸手摸著顧時曉的發梢。

漆黑的發濕漉漉的搭在白的瑩潤的身體上,有種驚心動魄的我見猶憐。

讓他忍不住血氣翻湧,他向來不是聖人,更何況眼前的人不是別人。

霍離沒了耐心。

直接低下頭輕輕撕咬顧時曉。

像極了餓極了的野獸,不帶憐惜,淩厲凶狠。

顧時曉動彈不得。

隻能對著牆上嚴洛洛的照片。

帶著無盡的悲涼。

顧時曉閉上了眼睛。

可霍離卻好像知道似的。

用力的攥緊了她的腰。

“不許閉眼。”

顧時曉無法。

隻能重新睜開眼,看著照片。

嚴洛洛的笑和肆意是她永遠也無法企及的,而她隻是霍離生活逗趣的一本書。

永遠也不可能成為嚴洛洛這樣懸掛示人的照片。

一個人如果說低微到了絕境,那就是隻剩一個準則。

活下來。

為了小新能活下來。

她妥協了。

顧時曉伸出手摟住霍離的腰,到底還是正視了身體上的反應,麵色潮紅。

可反觀霍離。

即使激烈,可眼裏卻依舊平靜隻是眸色比平時重了許多。

顧時曉看在眼裏。

霍離的反應就是最好的提醒。

無愛。

隻有宣泄的欲。

兩年了,她怎麽現在才發現。

霍離伸出手拂過指尖帶著泥濘。

輕嘲出聲,“這麽敏感,喜歡刺激的?”

讓顧時曉的原本剛剛生出的點滴旖旎瞬間消散的幹淨。

結束後。

霍離毫不留情的推開顧時曉翻身走向浴室。

顧時曉看了看時間,急忙跟了上去:“霍離,我弟弟……”

霍離盯了顧時曉幾秒。

撥開被她抓住的手,語氣冷淡的好像剛才那樣激烈的人根本不是他:“放心,隻要你乖,我答應你的自然不會後悔。”

說完霍離拿出手機當著顧時曉的麵給郝醫生打了電話。

而眼神也沒閑著,落在顧時曉的身上,從脖子到腳踝,白的透明的皮膚除了剛留下的傷痕,之前的傷疤幾乎都淡的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