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離眼眸流轉，看著顧時曉刻意用話刺激她。
顧時曉神色不變，隻是兩側的手慢慢捏成了拳。
霍離殘忍的笑了。
抬起傭人拿上來的熱茶，端在手裏，然後慢慢的傾斜。
盤子連帶著滾燙的熱水澆在了顧時曉的腳尖。
昂貴的瓷器碎了一地。
“求人，總得有個態度。”
顧時曉盯著地上的瓷片，瞬間了然。
咬著牙，緩緩的跪了下去。
“我願意。”
她上次帶著決然的信念和霍離劃清關係奔向自由。
現在她依然帶著決然的信念，來求霍離幫她。
全身的重量壓在瓷片上，很快就劃破了顧時曉的膝蓋。
鮮血順著潔白的皮膚流在地上，和茶水混在了一起。
像似一副詭異的畫作。
又像一副抽象的鳥籠。
恰好將顧時曉被燈光投在地上的影子完完整整圈在裏麵。
霍離目光落在地上的血跡，落在顧時曉的膝蓋上。
微微擰眉。
一步步的走下台階，走到顧時曉麵前。
輕輕的抬起她的頭。
迫使顧時曉不得不站起身。
“不管我結婚與否，又或是有其他女人，隻要我沒膩，你都是我的人，對嗎?”
顧時曉的眼神灰暗無比。
霍離的神色認真又專注，就像偶像劇裏宣讀結婚宣言一樣。
隻不過，她這份。
是賣身契。
她以為自己會哭，會疼。
可卻並沒有。
她無比的平靜聽著霍離的話，心裏猶如硬生生吞下一把刀。
卻還能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
“是，永遠。”
霍離笑了。
彎下了身子在顧時曉耳邊低聲喃語：“那麽，現在遊戲開始。”
從前他對顧時曉就是太多的容忍才會讓她生出逃跑的心思。
以後，顧時曉的生活隻會像在刀尖行走。
不會得到他的一絲心軟。
讓她未來的歲月裏。
每一天都在悔恨曾經離開帶來的後果。
霍離直起身子，臉上已經沒了笑意。
聲音冷如冰窖，下達了命令：“脫了。髒。”
顧時曉還沒緩過神，聽到霍離的話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院子裏脫？
可霍離下了命令。
就要執行。
顧時曉猶豫的伸出手，動作緩慢的拉下裙子。
霍離再次發話：“既然這麽不情願，那就滾吧。”
就像惡魔一般，貪婪的等著和顧時曉自己跳下魔盒裏。
“不！我願意。”
顧時曉將衣服脫下。
天氣溫度已經很低了。
幾乎是脫下衣服的第一時間，顧時曉的胳膊上已經被凍出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這一刻，周圍女傭的鄙夷已經透過皮膚傳達到她的心底了。
她是那麽的可笑。
霍離對著一旁的女傭低聲說著什麽。
顧時曉抱著胳膊，猶豫著不知道下一步又要做什麽。
突然一盆冷水被直接潑在了腦袋上。
將她全身澆的濕透。
連帶著傷口處的血水也被衝走。
渾身哆嗦的顧時曉抱著自己，猶如落湯雞一般卻不敢說一個不字。
看著霍離轉身進屋。
顧時曉急忙跟上去。
一直到熟悉的臥室。
顧時曉一眼就看到了牆上原本空****的，此時多了一副女人巧笑嫣然的照片。
是嚴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