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懷景衡因為公務暫時離開城陽去了南部。虞璐私下裏統籌安排著和玉夜帝宮的鬥爭大計。
夜色降臨,李晨旭的車準時停在了聖武樓門前。
聖武樓內所有人都知道虞璐和懷景衡之間的關係,她這段時間在聖武樓內住著沒有任何人打擾不說,所有人見了她都是十分尊敬的模樣,簡直將她當做了未來的攝政王妃對待。
是以虞璐出門的時候沒有任何人阻攔,她上了李晨旭的車,直接離開了聖武樓。
“小姐,已經摸清楚了,今天晚上玉夜帝宮的大公子廣臨會在市郊的一個酒吧內喝酒,他每次都是一個人,不過有不少應侍小姐作陪。”李晨旭匯報著自己的調查發現。
虞璐應了一聲,看著手中平板上顯示的地圖,皺著眉道:“這個私人酒吧的位置倒是不太方便我們進攻,北襲已經帶著兩個人在那裏等著,若非必要情況,我們不要打草驚蛇。”
“是。”
市郊區。
私人酒吧內。
廣臨坐在專屬包廂內喝酒唱歌,身邊圍著一圈穿著暴露的蛇蠍美女,所有人手上都端著酒杯或者果盤,看廣臨的眼色就知道該遞什麽上去。
“廣公子,您今天還盡興吧?”酒吧老板親自帶著人前來敬酒,卻被廣臨一個眼刀殺了過去。
“去去去,沒看見本公子正開心呢麽?”廣臨五大三粗,滿是橫肉的臉一拉下來,醜不堪言,“識相點就給我滾。”
酒吧老板早就習慣了廣臨這番做派,扯了扯嘴角,臉上依舊帶著笑意道:“廣公子,我最近聽了一些風言風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廣臨斜眼看他:“都是哪些人在背後嚼我的舌頭?!”
“不是您的。”老板像是在斟酌用詞,“是有關玉夜帝宮的,說是……宮主手下幾個得力幹將,都被人給……”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廣臨手中的堅果瞬間掉在了地上。
空氣冷了一瞬,廣臨就像炸毛一般吼道:“什麽亂七八糟的!我爸的人怎麽可能隨意被人收拾了!你是不相信我們玉夜帝宮的實力?”
“不不不。”老板鬆了口氣,連忙擺手道:“我沒有此意,廣公子誤會了,您看您還需要點什麽?我立刻讓人給您上上來。”
廣臨清了清嗓子,神情十分猥瑣:“我聽說你們這新來了一個調酒師,那叫一個國色生香,請她來給我調一杯Mojito怎麽樣?”
他話音剛落,還沒等老板應聲,就聽包廂的大門被猛地撞開,隨即一個高腳杯帶著杯中的烈酒直接砸向了廣臨。
“廣公子要的Mojito,不知道還滿不滿意。”虞璐靠在門前,身後站著李晨旭和北襲。
這一下下手極狠,杯子直接砸在了廣臨的額頭上,鮮血混合著酒精從他臉上滑落,讓他的傷口像是被反複淩遲一般疼痛。
“是哪個兔崽子,竟然敢對小爺我出手?!”廣臨唰地一下站了起來,身邊的那些應侍小姐立刻尖叫著四散開來。
虞璐看著廣臨發飆,勾著唇笑了笑道:“廣公子別生氣,手滑了而已。我聽說您要喝Mojito,剛好就給您送來了,這不是心有靈犀是什麽?”
廣臨定睛看去。
暗黃燈光下的虞璐穿著一身皮衣皮褲,腳踩厚底高幫馬丁靴,她的頭發被紮成了一個高馬尾,瓜子臉上濃眉大眼,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微抿的薄唇,雖然算不上國色天香,但是這份美帶著每個男人都想要征服的野性。
“老板,這就是你們這新來的調酒師?”廣臨的目光在虞璐身上上下打量,絲毫不掩飾自己齷齪的內心。
老板一愣,迷茫地搖頭道:“不……不是啊。”
“不是也沒關係。”廣臨咧開嘴,搓了搓自己的手就衝虞璐過去,“不管是哪裏的女人,隻要是進了這家酒吧的,都是小爺我的女人!”
虞璐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等著廣臨靠近。
廣臨見她像是沒有反抗的模樣,以為自己內心的幻想成真,腳步更快,伸手就要將人摟在自己懷中。
所有人都看著廣臨的動作,隻見他的手接觸到虞璐的那一刹那,虞璐身形忽然一閃,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方的動作,就聽見“哢嚓”一聲,隨即就是廣臨的哀嚎。
“啊!”廣臨一個脫力,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捂著自己的右肩,疼得滿臉漲紅,額頭上的血流速度更快,整張臉看上去都十分嚇人。
“你敢暗算我?!”
“暗算你又怎麽樣?”虞璐挑眉看著地上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想要占我便宜的人,通常都是這個下場,你也不是第一個。”
她說話十分囂張,揚著下巴完全不將眼前的廣臨放在眼裏。
廣臨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無視,咬著牙給自己找回麵子:“好,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女人!越是傲嬌,我越要征服你!”
這話一出口,一旁的李晨旭都差點笑場。
就憑廣臨?
實在太嫩了點。
虞璐是誰?
別說他一個廢物花花公子,百萬大軍金戈鐵馬,長槍短炮野蠻悍匪,這些都沒能征服虞璐,他想征服她?
做夢!
果不其然,虞璐隻是冷笑一聲,右手一抬又廢了廣臨搭在她肩膀上的左手。
哢嚓。
這下不僅僅是骨頭斷裂的聲音,甚至還有骨頭碎裂的“劈啪”聲。
虞璐手掌還搭在廣臨的手上,她的手指微微收緊,手掌輕輕一動,廣臨便覺得自己的手臂瞬間失去知覺,等她放開,手臂就像是失去了支架的玩偶,直接垂在了身體旁邊,不能再有絲毫動作。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廣臨發覺自己的手不僅僅是受傷那麽嚴重,而是直接失去了知覺!
虞璐扯了扯嘴角道;“也沒有做什麽,隻不過廣公子以後可能都不能再用左手了。”
廣臨剛想吼叫,就聽她接著道:“這也是給廣公子一點教訓,如果你再試圖觸碰我的底線,廢掉的,可能就不隻是一隻手了。”
廣臨一口氣堵在自己的嗓子眼,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他惡狠狠地盯著虞璐,看著她那雙玉指纖纖的手,咬了咬牙道:“你到底是誰?我們根本就沒見過麵,你為什麽要針對我?!”
“廣公子好記性,我們確實沒見過麵,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麽過節。”虞璐笑了笑,和廣臨錯身進了包廂,打量了一下屋內的裝修。
確實是窮奢極欲的做派。
明明就是一個唱歌喝酒的地方,偏偏非要做出這麽高雅的模樣。
廣臨聽虞璐前半句,差點吐出一口鮮血。
但虞璐沒有給他喘口氣的機會,站定接著道:“我不是針對你來的,我針對的,是整個玉夜帝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