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薑穎近乎崩潰。
如果懷景衡真的看到了那個U盤,心中一定會對她有所芥蒂,倒不如現在認錯,大不了隻是在這些人麵前丟了顏麵,她也早晚會在虞璐那裏討回來!
虞璐見楊薑穎認罪,譏諷道:“楊小姐可不要隨意頂罪啊,畢竟我也不願意汙蔑她人。”
楊薑穎的臉色漲紅,一開始那些為她說話的人都紛紛收了聲,暗自後悔言多必失。
“是……是我錯了,還請你不要和我計較。”她低聲下氣,雙拳緊握,指甲都已經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既然你已經誠懇道歉了,我必然不會追究。”虞璐不想和楊薑穎多糾纏,目的已經達到,早早收手也是節約她的時間。
陽州遇見虞璐沒有窮追不舍,便也順水推舟按照她的意思沒有繼續難為楊薑穎。
他帶著人退了出去,不多時,便有人敲響了休息室的門。
“虞小姐,主上聽說您的禮服被毀,特意讓屬下送了一套新的來,以免耽誤您參加國宴。”周毅站在門前,將手中的禮盒放在了虞璐麵前,轉身退了出去。
所有人都豎起耳朵將周毅的話聽了進去,不由自主地往虞璐身邊湊了湊。
虞璐將周圍那些人的動作盡收眼底,沒有理會,抬手打開了盒子。
盒子內,靜靜躺著一條十分華麗的淡黃色禮服裙。
“天啊,這不是城陽最有名的悅坊樓的絕版款麽?!”身邊有眼尖的人,立刻認出了裙子的出處,“這款裙子可是悅坊樓珍藏,壓根不外售,也就隻有攝政王有這樣的麵子吧。”
虞璐挑了挑眉,不過是條裙子,至於麽?
“虞小姐好福氣啊,聽說悅坊樓這條裙子出了名的金貴,還挑人呢。”
“就是,沒想到攝政王對您如此上心啊。”
聽著身邊此起彼伏的讚美,虞璐沒有多大波動,倒是楊薑穎,一張臉扭曲到變形。
她將手中的梳子往桌上一扔,一聲不響地出了休息室。
“虞小姐別和她一般見識,吃不到葡萄心裏酸呢。”虞璐身邊站著的一個女孩開口。
她淡淡看了對方一眼,如果她記憶沒有出錯,剛才楊薑穎哭訴她汙蔑的時候,對方可是拉踩的最厲害的那個。
“我不愛在背後說別人的不好。”虞璐撂下一句話,拿起禮服,進了試衣間。
那個女孩麵色一滯,下不來台麵,啐了一口道:“多威風呢,真拿雞毛當令箭了!”
虞璐換好衣服出來,站在鏡子麵前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束,暗自咂舌。
這條禮服就像是為她量身定製一般,胸口和要線都收的剛剛好,沒有一絲多餘的線條。
懷景衡的眼光還算不錯,她點了點頭,進入了主廳。
國宴已經開始,虞璐推門而入的瞬間,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身淡黃色的禮服極好地襯出了她的腰身,顯得整個人白皙透亮。十米大擺在地上鋪展開來,隨著走動微微飄動,猶如踏在雲端。
她化了淡妝,五官更加精致小巧,和平常的風格截然不同,此刻竟然有一種沉魚落雁的美。
她一出現,那些濃妝豔抹爭奇鬥豔的女人瞬間被比了下去,就像是一支白色的玫瑰,在一群五顏六色的花叢中,顯得絕然脫塵。
“這件禮服,確實很適合你。”懷景衡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身後,他依舊帶著麵具,可虞璐卻能清晰看見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淡淡一笑:“多謝攝政王幫我解圍。”
“不客氣。”懷景衡勾唇,“會不會跳舞?”
虞璐目光帶著疑問看向他,見對方頓了頓,眼神示意她看向主廳正中間的舞池。
奏樂已經開始,所有人都進入了舞池。
她看了一眼那些人,想了一會才接著道:“攝政王要邀請我?”
懷景衡聽出虞璐話中的意思,抬手道:“如果你願意。”
虞璐向來不是什麽矯情做作的性格,她見懷景衡伸出手,便也大方地搭了上去。
懷景衡帶著她進入舞池,不出一分鍾,便被她精湛的舞技驚訝。
“你學過?”他的目光帶著審視,但更多的,是對虞璐的欣賞。
虞璐笑了笑:“自學成才。”
“確實有天分。”
二人之間的對話言簡意賅,但就像同處一個頻道,雙方卻都能輕而易舉領會對方的意思。
虞璐第一次覺得與人聊天是件如此愜意的事情,心中對懷景衡的提防消失了大半。
一曲結束,懷景衡放開了虞璐的手,兩人鬆開的那一刹那,虞璐竟然有一瞬間的悵然若失。
她一愣,忽然覺得自己這份小心思壓根沒有來由,暗自啐了自己一口,甩了甩頭去了一邊休息。
懷景衡和虞璐分開,立刻走出了主廳。周毅緊隨其後,見他麵色凝重,開口問道:“主上可是發現了什麽?”
“你還記得,四年之前,在城陽酒店,和我共度一晚的那個女孩嗎?”
周毅皺眉回憶了一番,點頭道:“屬下依稀記得,當晚隻有一個監控攝像拍到了那個女孩離開的背影,她的背上,似乎有一塊暗紅的胎記?”
“沒錯。”懷景衡的神情越發嚴肅,轉頭看著周毅道,“若我剛才沒有看錯,虞璐,就是當初那個女孩。”
他在見到小寶的第一麵時便有所懷疑。
小寶雖然隻有三歲,但是那副模樣,簡直與他兒時一般無二。
他心中揣測,但是派人調查未果,隻能暫且擱置。
送虞璐那件禮服,一來是為了幫她解圍,二來,也是想看看她是否與他記憶之中的那個女孩有所聯係。
“您是說虞小姐?!”周毅驚訝地叫出聲,“可據我們調查,虞小姐不是已經和人有了孩子,那幾個孩子已經……三歲半了。”
說到最後,周毅的眼神猛地一變,懷景衡眯了眯眼,靠在身後的欄杆上,沉默不語。
四年之前,他在意亂情迷之下和一個女孩發生關係,如果那個女孩就是虞璐,那麽她的孩子……也定然是他懷家的血脈!
“立刻去查,想盡一切辦法,拿到那兩個孩子的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