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期待孩子早些出生的,還有江與城。
他私庫裏滋補的藥材,幾乎都搬到了還珠公主府,但他親親寶貝的小侄兒還沒出生。
他更是誇張地為小侄兒和小侄女準備了一屋子的禮物和玩具。
他一心要替不在的表哥,補足小侄兒和小侄女的父愛。
白芊芊再見這憨貨,眼底不禁有些同情。
她雖是中西醫雙博,但沒修過神經和腦科,這憨貨病在腦袋,她治不了啊!
江老太太和長珠公主看江與城,也是一副無奈的神情,二人早已認出塵會長便是司淨塵,偏這憨貨每次見塵會長都是滿身敵意,愣是沒察覺出。
二人也不敢捅破,怕這憨貨嘴上沒有把門的。
又一日夜裏,司淨塵才幫她批閱完奏折。
他剛在她身側躺下,便被她一腳踹下了床。
司淨塵墨眸無奈,起身上床,衣袖便被她一把攥緊。
她滿頭細汗,疼得直抽冷氣:“啊、啊塵……我、我可能是要生了……”
司淨塵聞言,臉色嚇得一白,連人帶被一起將她抱入產房。
他一向鎮定自若的人,步履間竟有幾分慌張:“快傳穩婆來!”
月思瀾聞聲第一個趕來,看著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的姑爺,又欣慰又心疼。
她開口勸道:“出去等吧,產房血腥味重。”
司空淨塵坐在床頭,一手任白芊芊咬著,一手溫柔地幫芊芊擦著冷汗,捋順汗濕在臉上的墨發。
“嶽母,我留下陪她。”
白芊芊美眸微抬,他棱角分明的下顎異常溫柔。
“啊塵……謝謝。”
從心苑裏的人越來越多,眾人都麵露焦急地在院子裏踱步。
產房裏沒有白芊芊撕心裂肺的痛呼聲,因為她全程地咬著司淨塵的胳膊。
他悶哼著抿緊薄唇,墨眸溫柔如水,另一隻手輕柔地為她擦著汗。
待這兩個小東西出來,他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們,竟敢這麽折騰他的女人!
晨光剛剛灑向大地,伴隨著兩道洪亮的嬰兒啼哭,天空竟出現了兩條形式龍,渡滿了金光的祥雲。
隆泰帝這半年,頭一次發自內心地龍顏大悅::“朕終於有皇太孫了。”
他立即下旨:傳旨普天同慶,大赦天下!
穩婆將孩子抱到二人身前:“恭喜了,是兩個男孩,模樣俊俏……”
司淨塵隻是一眼,便一臉嫌棄地別開了眼睛:“真醜!還是媳婦好看。”
穩婆怔愣在原地,吉祥話都忘了說,便被司淨塵一個大紅包趕出了房間。
白芊芊哭笑不得,氣若遊絲地提醒:“剛出生的孩子都這樣。”
司淨塵彎腰,輕柔地吻在她滿是薄汗的額頭,墨眸認真至極:“芊芊,以後我們要孩子了。”
太遭罪了,而且還出了那麽多血。
白芊芊虛弱地點了點頭,美眸依舊靈動狡黠:“替、替我寫信……”
司淨塵心領神會:“月翩翩和墨管事是該為咱們兩個孩兒送上賀禮。”
二人一式兩份的賀禮,通過桃花源鏢局,在白芊芊出月子這天送來了。
寵妻狂魔司淨塵也送上了他的賀禮,隆泰帝的禪位詔書。
寵女狂魔白永峰,也在這一日覆滅了南嶽皇室,將整個南嶽作為賀禮,送給了白芊芊。
南嶽的百姓們,因著白永峰的攻心之策,對大夏心生向往的百姓們,竟當街歡呼雀躍。
寵妹狂魔,也在這日送上了遼東俯首稱臣,歸順的國書為賀禮。
白芊芊好不容易出了月子,還來不及高興,三洲一統這樣的偉大的日子,竟定在了這麽尷尬隱私的日子,讓她瞬間高興不起來。
日後三洲百姓,往後曆史長河都要記住她出月子的這天了!
巨尷尬有沒有?!
但最難堪的絕對是前任南嶽皇帝,和現在遼東的可汗。
百姓們竟毫不遮掩,當街歡呼雀躍著。
“咱們以後也是大夏的子民,也能衣食無憂了吧?”
“何止衣食無憂,咱們勞作的時候,孩子還能讀書呢!”
“對對,聽說百姓的頓頓都能吃上油和肉呢!”
“真希望皇太女早日登基為帝。”
……
這樣溢於言表地期待,以及歌頌白芊芊乃千古明君的話,微服去往九州的白芊芊和司淨塵聽了一路。
她趕著參加畫協選拔賽,而司淨塵正好認祖歸宗。
一路上,白芊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軟乎乎,奶香奶香的兩個小包子上。
司淨塵掃了眼白芊芊懷裏,兩個小包子,漆黑的墨眸盡是不滿。
即使確認楊思禮沒有玷汙芊芊,這兩個孩子也都是他,但是和他搶媳婦無法忍受!
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包子,感覺到了來自父親的死亡凝視,眨著葡萄般水潤的眸子,嚎啕哭出了聲。
父親的目光太嚇人了!
聽不懂嬰兒語的白芊芊,檢查兩個孩子沒尿,茫然地看向了精分。
“好端端地,他們怎麽哭了?”
司淨塵墨眸溫柔,一本正經:“他們餓了。”
說著,他叫來了奶娘,將兩個礙事的小包子抱走了。
少了兩個礙事的小家夥,司淨塵緋色的唇微勾,咬住了她小巧瑩白的耳珠。
“芊芊……”他嗓音低啞惑人。
白芊芊臉頰微紅,雖不是第一次在馬車裏醬醬釀釀,但是孩子就在後麵的馬車。
但很快,她的抗拒被他悉數吞下,又是一日的荒唐。
二人提前一個月,悄然抵達九州帝都。
司淨塵趁著夜色,白芊芊熟睡,無聲無息地進宮,直奔禦書房。
再來大夏京城時,他早已與九州帝王司修然,他的生父有書信往來。
生父司修然雖然對他沒多少真心,但是一聽說司淨塵就是蟬聯少年天榜第一,青年天榜第一的天才多了幾分興味。
來信雖說這天才,是他與墨家嫡女之子,但是他並未直接允諾見麵,而是刁難地將見麵時間定在了亥時禦書房。
是重兵把守下,不驚動宮中侍衛,他便與他一見。
亥時,一陣冷風拂過,禦案上的書頁“唰唰”地翻飛了一陣。
司修然批閱奏折的手未停,沉厚威嚴的嗓音響起:“坐吧。”
無聲無息立在禦案前的司淨塵,墨眸裏閃過幾分欣賞。
他這份鎮定自若,是仗著自身強大,而不是隆泰帝故作鎮定。
司修然是天榜第一,至今無敗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