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蹙了蹙眉頭,明知故問:“皇妹這一身,有何不妥?”

不過是多了個bra,沒有半分半露,這精分管的未免太寬了!

司空淨塵墨眸幽深不見底,冷冷一哼:“不知廉恥!”

但隻要瞥上一眼,血液便是沸騰下湧,渾身火燒火燎地燙。

白芊芊氣得笑出了聲:“皇妹是沒穿衣服,還是……暴露了?”

司空淨塵危險地眯起眸子,眼底,危險肆意。

“女人,你的心太野了!”

她身姿本就曼妙,現在越發……挺拔,哪個男人能從那處……移開視線?

白芊芊當即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你……這是白天!”

不用問,她也知道這精分要幹什麽。

他薄唇勾起,眼梢微挑惑人心魂,睨著她慌亂羞憤的小臉,平靜,不容置疑:“做你,”。

想氣死他,明目張膽地勾搭野男人?

休想!

她拒絕的嗓音,被他低頭吞下,掙紮的雙手被他一手束縛在頭頂,壓在枕頭上。

刺啦——

她上身一陣清涼。

她唯一的bra和裙衫應聲一分為二,被他嫌惡地丟在了地上。

“你……唔……”

白芊芊一陣心疼。

落在司空淨塵眼裏,便是被壞了好事的怨懟,眉目間戾氣凝聚。

“這兩夜是皇兄不該偷懶,不夠勤奮。”

不等她拒絕,他再次封上了她的唇。

白芊芊腦子很理性,但是身體……很叛逆。

精分太了解她……每一處,而且往日夜裏的朦朧不清,此刻因著天光,他驚世無雙的臉明晃晃地放大,虔誠認真的神情,晃得她腦袋一片片空白。

太、太犯規了。

酣暢淋漓……

待她呼吸平穩,司空淨塵起身。

他親力親為地幫她清理幹淨,又給她宏偉那處塗了藥膏,才起身穿衣離開。

精分一走,剛還呼吸平穩的人,忽地睜開了碎芒瀅瀅的美眸。

最近……

她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麽,偏又一時想不起來。

此時,司空淨塵去了玨親王府。

書房。

司空淨塵優雅地端坐在羅漢**,視線落在身前矮桌的棋盤上。

啪!

墨玉棋子,從他修長的指尖落下。

他漫不經心:“十四皇叔,你棋技當真沒有半分長進。”

玨親王一眼,看出他心情不好,故意刺激:“怎麽得到了人,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得到她的心?”

話落,白玉棋子“啪!”地落下。

司空淨塵墨眸似看著棋盤,又似在放空。

“她這樣的小野貓,真心能有幾分?”

他習慣了一切盡在掌握,如眼前的棋局,唯獨壞女人,並非全然對他無心,但就是有一道看不見的牆。

每次以為終於靠近她,下一刻那一道牆又突然出現。

玨親王鳳眸微挑,到底是萬花叢中過,經驗豐富許多,幸災樂禍:“你駕馭不了她,所以更患得患失?”

連清冷無塵的淨塵,為她跌入萬丈紅塵,都不能讓她停留,他從始至終就沒有機會吧?

司空淨塵心不在焉點頭,回眸,視線落在指尖把玩著的墨玉棋子上。

“前一刻,她美眸似水柔情,眼裏隻有本王,下一刻,她美眸便能淡漠如水,拒人千裏之外。”

的確,他患得患失。

仿佛,即使有了孩子,也留不住她。

玨親王心底那點悲涼,因著司空淨塵傷春悲秋,莫名地淡了幾分。

他從未想過,高高在上的淨塵,會有和他心平氣和的時候。

司空淨塵抬手,“啪”落子,淡淡:“十四皇叔,你輸了。”

玨親王眸裏的心疼瞬間隱去,勾唇冷哼一聲:“棋場得意,情場失意。”

司空淨塵墨眸微掀,清冷的嗓音淡淡:“司空言,那你情場得意了麽?”

這話猶如利刃攪進玨親王的心窩。

玨親王:“……”

他就該知道,淨塵這腹黑得滴墨的,是來炫耀他現在至少得到了芊芊身心的!

司空淨塵看著司空言氣得無言以對,心情莫名好了幾分。

“對了,再過八個多月,十四皇叔得為侄孫準備見麵禮了。”

話落,他豁然開朗。

孩子都有了,不管有什麽心牆,他與孩子倆人還捶不碎?

若是真的捶不碎,壞女人依舊一意孤行,那麽哪怕她恨他,他也會將她囚禁在自己身邊!

失去她的痛,這輩子一次就終生難忘了,絕不想再有第二次。

正是因此,他才不敢冒著失憶的風險解寒毒。

嘩啦啦——

他身後傳來了棋盤掀翻的聲音。

玨親王的怒氣,瞬間愉悅了司空淨塵,薄唇微微勾起:“多謝十四皇叔安慰。”

玨親王眼角抽了抽,隨即邪肆一笑:“還有這麽久,芊芊或許更願意讓孩子叫本王為父王。”

這話如同提醒,這孩子還有可能是楊思禮的,司空淨塵被踩了逆鱗。

他額頭青筋狂跳,轉身抬手一掌。

玨親王沒料到,司空淨塵會突然出手。

幸好侍衛孟白反應夠快,但他也隻來得及硬抗下這一掌。

他捂著胸口,咽下了胸腔湧入喉頭的鮮血。

他臉色慘白,一連後退好幾步,直至撞上身後的羅漢床。

玨親王鳳眸裏染了怒氣:“司空淨塵,你來真的?”

司空淨塵回眸,那一眼,前所未有的森寒刺骨:“有些玩笑開不得!”

敢覬覦壞女人的,他的手會不聽使喚的。

玨親王麵上不顯,但心頭微怔。

他從未見過淨塵這陰鷙的一麵。

司空淨塵很快回了公主府,坐下墨眸緊攥著**黛眉緊鎖的壞女人。

她這是睡著了,還想著如何逃離他嗎?

白芊芊睡的很不安穩,嚶嚀著翻身,被子滑落。

她中衣寬大的袖口、褲腿隨著她翻身,露出了雪白的皓腕、腳腕。

纖細得仿佛一用力便會被捏碎。

他墨眸幽深了幾分,這麽脆弱,隻有純金足夠軟的鎖鏈,才不會傷到她嬌嫩的肌膚吧?

即使在睡夢中,白芊芊還是感覺到一股寒意,從四肢蔓延至全身。

司空淨塵見她冷得瑟縮了一下,墨眸裏的瘋狂退卻,無聲地歎了口氣。

他伸手拽來了被子,蹬了長靴,側臥在外側,將她連人帶被子扣入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