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芊芊的臉不由得黑了幾分。
太後也一臉心疼地拉住了她的手，滿眼都是心疼。
“昨、昨夜讓你受罪了。”
淨塵這孩子看著謫仙般，最是記仇她是知道的，沒想到他會因愛生恨，這般折辱芊丫頭。
白芊芊太陽穴頓時突突直跳：“不是……”
隆泰帝虎目眼底愧色更濃了幾分：“好孩子，父皇知道。”
白芊芊氣得直想掀桌。
都知道什麽？
昨夜，什麽也沒發生，就是蓋棉被單單純純地睡覺啊！
精分是故意的！
她美眸燃著熊熊怒火，看向了優雅用著早膳的司空淨塵。
他轉眸幽深了幾分，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白芊芊盯著他唇角的惑人的弧度，美眸微驚。
精分……與從前不一樣了。
更……危險了。
太後滿眼心疼，摟緊了白芊芊，瞥了一眼李嬤嬤。
李嬤嬤心領神會，端來了早就準備好的避子湯。
白芊芊沒有接，報複地看向司空淨塵。
“祖母，王爺昨夜內傷加重，子嗣……更難了。”
太後微愣，隨即神色複雜地對李嬤嬤擺了擺手。
如此一來，也不知是該鬆一口氣，還是該為大孫兒擔心了。
這時，高大總管一臉急色，走到隆泰帝身側，耳語了幾句。
盡管高大總管聲音極低，但以白芊芊的耳力還是聽見他的稟報。
“皇上，大理寺卿來稟，白翩翩姑娘在獄中人間蒸發了。”
她美眸閃過一抹懊惱，若不是這兩日被精分纏的太緊。
這麽重要的事，她都差一點忘記了。
白翩翩做了那麽多，她怎麽可能讓白翩翩再次全身而退？
司空淨塵似猜出了她的心思，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淡淡地開口。
“王妃的五毒狐可以幫父皇找到白翩翩。”
白芊芊迎上隆泰帝詢問的目光，她立即喚出了空間裏的五毒狐。
所幸它足夠小，說之前藏在袖帶中，也不會讓人起疑。
五毒狐雖是不甘願，但還是聽話地鑽出了衣袖。
它跳上白翩翩的肩頭，傲慢地揚起了下巴。
白芊芊板著臉，不悅地強調：“這是我的父皇和皇祖母，不許沒有禮貌。”
五毒狐心不甘情不願地瞥了二人一眼，敷衍：“吱吱、吱吱吱。”
聲音數嚴絲合縫。
隆泰帝和太後眼中驚訝了一瞬。
這小東西，還能聽懂人語，一看便不凡。
白芊芊彎眸介紹：“這隻是月公子寄養在芊芊這裏的五毒狐。”
隆泰帝聽見“五毒狐”三個字，心頭便是一震。
他少年遊曆時，意外得到一本古書，上麵曾記載了九州皇朝幾段曆史。
但凡濃重一筆，曠古明君時，哪怕寥寥數筆，亦或畫像都有這五毒狐的身影。
白芊芊見隆泰帝難以置信地盯著五毒狐。
這副模樣，分明是知道什麽。
“父皇？”
隆泰帝回過神，心頭浮過一抹複雜。
好在芊芊是他的皇女，將來若是為帝倒也不是篡國，但……芊芊是女兒身啊！
他心頭雖是糾結，但是麵上已經恢複了平靜。
“它如何找人？”
白芊芊心裏沒底，試探：“取一件白翩翩的裙衫？”
她確認地看向了司空淨塵。
他微微頷首，提醒：“靈犀宮便有。”
高大總管主動：“老奴去取。”
兩刻鍾後，他終於氣喘籲籲地取來。
不等白芊芊發話，五毒狐已經輕嗅了一下。
它隨即輕盈地跳到地麵，圓溜溜的眼睛看著白芊芊，毛茸茸的大尾巴勾了勾。
“吱吱！”
白芊芊蹁躚追上。
司空淨塵起身，拿了一碟早點，藏於袖中緊隨其後。
二人輕功極快，這一切不過眨眼之間。
隆泰帝立即下令：“吳過，帶人跟上！”
吳過追上時，正瞧見豫王，不顧還珠公主拒絕，正往她嘴裏喂著點心。
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昨日還了無生機地躺在**，此刻雖麵色依舊慘白如雪，但他墨眸專注。
看似威逼利誘，但修長指尖捏著的早點，還冒著熱氣。
現在是寒冬臘月，他們又飛掠在牆頭狂風中。
可見豫王將內力，用在了早點上。
……
白府，明珠苑。
白翩翩和月如風第二次換血已經到了關鍵時刻。
門外，響起了影衛的稟報。
“主子，還珠公主、豫王和禦林軍再有一刻鍾，便要到白府了。”
**的白翩翩聽見“還珠公主”四個字，一雙水眸便湧起了無邊的怒氣。
“她一個村姑憑什麽？”
啪！
楊思禮隔空甩手一耳光，眸底盡是嫌惡。
“你一個冒牌貨，有什麽資格詆毀她？”
白翩翩喉頭湧起一股腥甜，血絲湧出嘴角。
她垂眸斂去眼底的不甘。
她早晚會成為天下最尊貴的女人，讓這些小瞧她的人跪下求她！
楊思禮一眼看穿她想法，不屑冷笑。
“我能幫你換血，日後自然也有法子戳穿你，勸你收起那些沒用的小心思。”
他抬手，提前結束了倆人的換血。
原以為燈下黑，不想這麽快便暴露了。
白翩翩見他要走，水眸裏溢滿了慌亂，伸手想去拽楊思禮的胳膊。
楊思禮冷冷避開，搖響了腰間的鈴鐺：“護住你長姐。”
月如風聽到鈴聲，桃花眸豁然睜開。
他盯著楊思禮的眼睛，麵無表情地點頭。
忙完這些，他立即從後窗翻身而出。
京城裏盯著他的眼睛太多，絕不能再被人捉到把柄。
楊思禮前腳剛離開，後腳二人一狐，便停在了白翩翩的門前。
白芊芊抬手剛要推開房門。
吱呀——
月如風從裏推門，閑庭漫步走了出來。
白芊芊見是月如風，心頭雖是微訝，但眼底盡是笑意。
隻是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以及蒼白的臉色，不由擔憂地攥上了他的手腕。
“你受傷了？”
月如風想躲卻沒能躲開，神色不悅：“何事？”
白芊芊美眸微詫，沒有內傷，也未失血。
司空淨塵淡淡地掃了一眼，她緊攥不放的手，嗓音地冷：“抓人。”
話落，禦前統領吳過已經率領禦林軍衝進他身後的房間。
月如風不悅地擰緊眉頭：“你們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