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對你遷就,是我想要吃這些。”

沈謹白笑著解釋。

眼神卻涼涼的掃了一眼周蕊。

周蕊身體一僵。

此時。

樓下傳來了爭執的聲音。

“上官宏興,你這是什麽意思?”

薄君封臉色一變,他是來找上官宏興商量,麵前的人話語裏麵,明顯透著要和他疏離距離?

“薄總,大家都是明白人,現在網上能放出你二十年前做的事情,自然背後的人是有備而來,大家都知道慕嫣然是誰的女人,她又有誰為了她瘋狂,上官家對於那兩個人物,隻是個小家族,我不可能拿著上官家陪著薄總冒險。”

上官宏興淡笑。

二十年前的事情,他也不過是幫凶,當時他想要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來讓上官家更上一層樓,至於現在他也可以和薄君封不合作,畢竟他又沒有真的傷害慕嫣然。

當然他也知道。

現在他有保命符。

那就是他女兒肚子裏麵的孩子。

“上官宏興,現在你想要跟我鬧掰?你難道就不怕,我將你當年做的事情告訴顧默?我不能有好日子過,你以為你還能有日子過?你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激怒我!”

薄君封真的要瘋了。

網上的那條舉報,就像是懸在他脖子上的刀,這些年他們做的事情都不太幹淨,如果真的被警察立案調查,從二十年前查到今天,那他肯定會被判無期。

他猶如被逼到絕境的猛獸。

危險的看著上官宏興。

“薄總,當年的事情策劃的人是你,我頂多算是個幫凶,如果真的要鬧開了,第一個被針對的人也是你,況且你覺得沈雅會允許,你將當年的事情鬧開?你可別忘了,你當初是怎麽對沈雅,那段時間的記憶,那就像是刀,會血淋淋的將她那些年的不堪,全部被暴露出來,如果你敢這麽做,我想她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上官宏興想到當年,薄君封這個變態對沈雅做的那些事情,他就覺得惡心。

哪怕他不愛白若雲,那他也不會因為另外的女人,對白若雲做出這樣羞辱人格和自尊的事情來,而這個男人還毫無悔意,作為一個男人的他都對薄君封感覺到了不齒。

“薄總,你最好想清楚了,你真的要和我宣戰?”

薄君封身體一僵。

現在的他算是窮途末路,薄霆寒要針對他,顧默手中有證據,完全可以將他給送進去,那兩個人還回來了,還將二十年前的事情給翻了出來,他根本就找不到人幫忙,如果現在還和上官宏興鬧翻,那他就徹底走上了絕路!

“宏興,我不是你說的那意思,我是擔心他們回來,事情也會遷怒到你們上官家的身上,當年事情我們都做了,憑著那兩人的記仇,他們根本不可能放過我們,不如我再……”

“薄總,打消那些念頭,我不會拿著上官家冒險。”

樓下。

上官宏興和薄君封談話的聲音,一字不漏的被樓上的顧默和沈謹白聽見。

顧默看向辣的嘴巴通紅的沈謹白。

“你帶我來是專門看這場戲?”

“不好看?”

沈謹白微微揚眉。

他嘴巴都被辣的麻木,喝了好多白開水,也沒有緩和多少,說話還有些大舌,頭。

“狗咬狗……”

顧默看著他辣的說話都快要說不好。

麵無表情的將酸奶丟在他身前。

“他們狗咬狗是遲早的事情,我比較想知道,薄君封嘴裏麵那麽害怕的兩個人到底是誰?還有網上二十年前的事情,又誰發出來,為什麽我調查不出來?”

沈謹白喝著酸奶。

酸酸的味道終於緩和了一些辣的麻木的嘴。

“默默那麽聰明,怎麽會猜不到來的人是誰?薄家和上官家,也隻是在華國的京都強大而已,百年家族在千年望族麵前,那真的是不堪一擊,默默你說對嗎?”

顧默捏緊了杯子。

“是他們……”

“顧叔叔回來沒有提前告訴你,應該是想要給你一個驚喜,你也別多想。”

沈謹白頓了頓。

他幫著顧天越說了句話。

而此時隔壁包廂。

“爸……”

薄霆寒看著麵前的男人,年近五十的他,鬢邊有著些許的白發,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容顏,二十年前的他是轟動的美男子,讓無數的女人為之著迷。

不管是氣度還是容貌。

現在也未減分毫,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眸,隨著他喊出的那個字,而逐漸的冰冷。

“薄霆寒,你沒有資格喊我這個字。”

薄霆寒站在他麵前。

“顧伯父。”

顧天越冷哼。

他深邃的視線打量著麵前的男人,長相俊美身姿挺拔,特別是那雙鳳眸,真的是遺傳了薄君封,卻有著比薄君封還要多的淩厲,隻要想到他是誰的兒子,他就泛著濃烈的殺意。

二十多年前。

他的妻子可是被這個人的父母算計的不輕!

“坐下,我有事情和你談。”

他喊著薄霆寒坐下。

“我調查過你,你的確和你父親薄君封不同,所以你應該很清楚,我這次找你來是為了什麽事情!你和默默的婚姻,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安排,這段婚姻我不同意。”

他的女兒。

在二十多年前,流失在京都這座城市,當時的他顧著找妻子,沒有第一時間的來接女兒,導致他近乎二十年沒有找到女兒,再次等著女兒回家的時候,女兒已經嫁了人,還生了孩子回來,當時的他就氣的怒火攻心,想要將薄霆寒剁了的心思都有。

他們薄家還真是好樣的。

薄君封那混賬玩意,惦記囚禁他的妻子,他的妻子算計他的女兒,還妄想讓他的女兒做她兒子的妻子,甚至還讓女兒生了薄霆寒的孩子,雖然小外孫是無辜。

到底他是將這個仇算在了薄霆寒的頭上,所以看著薄霆寒的眼神,也帶著濃烈的排斥和冰冷。

“我不會和默默離婚。”

五年前,他都能堅持和默默不離婚。

五年後,他同樣也不會離婚。

“薄霆寒,你應該知道,你沒有資格!”

顧天越眼神寒涼。

他手衝著身後的助理動了動。

助理立馬將早就準備好的文件送了過來。

顧天越將文件推到薄霆寒麵前。

“簽字,上麵有我給你的條件補償,當然我也不是在乎這些東西的人,隻要你離開我的女兒,空白的地方,你可以將你的條件寫下來,我會盡量滿足你。”

薄霆寒看著推過來的文件。

加大的離婚協議四個字,刺痛了他的眼睛,他連翻開的動作都沒有,直接在顧天越麵前,將離婚協議丟在了垃圾桶裏麵,隨後神情淡淡的對上顧天越冰冷的視線。

他知道這個時候,這個手腕厲害的男人回來是做什麽,他淡淡的勾著薄唇。

“顧伯父。”

他喊了一聲後。

安靜的坐在原地,打量著麵前歲月優待的男人,男人身上穿著灰色的唐裝,上麵還是江南才有的繡工,他氣質倨貴,那雙深邃的眼眸下,翻湧著他猜不透的神色,又透著對他的冰寒和不待見的犀利,他手指在桌子上麵,漫不經心的敲了敲。

“如果非要論,誰更愛默默,恐怕您沒有我愛默默,我為了博我們兩個的未來,我連帶著我的命都不要了!你們個個都在算計她,唯有我隻想要,將她從這個充滿算計的漩渦中拉出去!”

他淡淡的再次開口。

顧天越聽到“算計”兩個字,他犀利的視線在薄霆寒身上掃了一眼,靠在椅背上。

眼神薄涼。

“我是默默的父親,你覺得我會算計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