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倆人欺辱雖然沒怎樣,但慕容紫竹還是感覺渾身不舒服,她想到了慕容族的那個聖菱池,所以叫卡森抱她來到了這裏,想洗刷掉渾身的不舒服。
泉水叮咚響,清幽的後山,樹木鬱鬱蔥蔥不似冬天,鳥語花香惹人陶醉,如進入了異世美輪美奐。
白白的熱水霧氣,在池水上方升騰繚繞,如仙如幻的纏綿在這美麗的四周。
這是另一個陣地,慕容族的人為保護聖池而專門設置的了一個陣法,隻有聖主和守護聖者才能進入,是以,慕容年沒發現這裏也很正常。
到了陣法邊停下,慕容紫竹已經聞到了那清新而靈溢的美好氣息,美景在前,她有些迫不及待,隻要進了這個陣,她便無所懼怕。之前沒來,主要是情況不允許,現在暗域的人都在和她的族人對峙,她找了借口才說動了卡森。
卡森是不知道其中的玄機,不然估計不會心軟擅自做主抱她來這裏了。他看不到陣裏的景致,望了眼光禿禿的樹木和高聳的竣山巍嶺,而後迷惑的看向慕容紫竹,似乎在詢問她池子在哪裏,為什麽就停下來了?
慕容紫竹扶著卡森,準備說句回答他疑問的話,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閃電般的身影掠了過來,快得串起了一陣疾風。
“孽子!你果然和這個小狐狸精在一起!”一聲怒吼瞬間而至,聲到身倒掌也到!
狐狸精?慕容紫竹被這個叫法頓時惱怒,但眼前的情況她也沒空去作它想。
卡森抱了慕容紫竹轉身閃開,而後“噗”的一聲,掌風撞上了陣法的結界上,而後利索的被陣結彈開,吉普往前撲的高大身型瞬間被彈退了數步遠。
卡森詫異,然而來不及細想,吉普穩定了身型揮掌再次襲了來,目標是慕容紫竹。
“父親!”卡森抱了人又轉避開,驚得喊了一聲。
“不要叫我父親!”吉普再一次掌拍空,雙手橫揮毅然的拍向慕容紫竹:“跟你說過多少,女人都是最賤的東西,不是到處去勾引男人就是賣弄**!我訓過你多少,叫你不要愛上任何一個女人,你不但不聽,現在還愛上了,而且是這個和我們敵對的女人!”
卡森不及思考把慕容紫竹一推,避開了吉普的掌,他再出手和吉普交手過起招來,“她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女人!母親也不是!”
慕容紫竹被推得倒在了一邊,手肘擦到了地麵,痛得她倒吸了口冷氣,卻無力起身趴在了一邊,對吉普的話聽得也惱火。
“你閉嘴!”對卡森的出手,吉普本就憤怒至極,現在聽到反駁,他更是惱怒得毫不留情起來,飛身和卡森掌拳想對:“為你母親那賤女人說話也就擺了,現在這個女人是我們的敵人。之前我以為你們隻是有親密關係才把曜華刀給她,沒想到你居然真愛了,還為了她這麽的奮不顧身!看來你真是翅膀硬了!”
吉普越說越憤怒,打得也更加不領情起來,卡森顯然不是吉普的對手,又或者對自己的父親有著孝敬之意不好還手,所以隻擋不攻擊。
兩條身影,一黑一白在枯木林間飛疾,“嗖”掌風拂過,掀起了卡森的長發,擦過他的臉頰,啪的一聲被打了個耳光,下一掌,吉普的拳實打在了卡森的胸膛上。
“噗!”一口鮮血噴出,卡森失去了力道,狠狠的從空中摔了下來,吉普此刻氣急攻心,隻知道打人出氣便可,落地輪起了拳,風一般的掠了過去,就在掌挨近卡森門麵兩公分,掌風猛然吹起了卡森的頭發之時,一柄紅豔的古式油紙傘疾利的穿了過來,生生把欲拍下掌的大手給彈開,呲的一聲插進了旁邊的泥地裏。
“嗖嗖!”
接著,後一步的兩柄傘,一把打向了吉普,一把打向吉普沒完全收住的掌,飛快而及。吉普被突然的情況不得不退身離開。
“呲呲!”兩柄傘打空,依法有力的**進了泥地裏。
“佐藤天豔!”吉普咬牙,氣焰飆高而起,銳利的雙眸如鷹隼盯死了飛掠而來、護站在卡森麵前的紅色身影,怒吼:“想找死麽?”
“域主!”佐藤天豔倒還是給吉普幾分顏麵,客氣的道:“現在我們沒時間內杠,請域主以大局為重!”
“滾開!”吉普哪能會聽佐藤天豔的,被一個女人,還是小輩的女人來說教,那隻能更刺激起他的怒火:“我要做什麽還輪不到你來插手!”說完不管不顧的再次揮掌掠了過去,帶起了一陣狂風掃起了那三把紅傘,向佐藤天豔的方向甩了過去,不打招呼的連佐藤天豔一起對付。
“天下女人都是賤!上一秒向我告狀,下一秒就跳出來護人!佐藤天豔,你也一同受死吧!”
慕容紫竹眯起了眼,原來是佐藤天豔告的密?難怪,在對陣的吉普怎麽會突然抽空追來,原來是托佐藤天豔的福!看著被吉普打得連連後退的佐藤天豔,慕容紫竹暗冷笑,想除掉她得到卡森也不是這麽個得法,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去死吧!賤女人!”吉普狠戾的話帶出,佐藤天豔避諱不及,被吉普當胸一掌--紅色的衣擺和黑色的長發狂飛,被猛力剛勁的掌風飛肆而開,如瞬開的傘頁,豔美的飛張而開。
“噗~~”一口鮮血朝空噴出,再零零點點的落下,有的滴在佐藤天豔的身上,有的滴在了泥地裏,帶著豔紅滾落塵埃。
佐藤天豔僵硬著身肢體,瞪大了魅惑的眼,緩緩的向後倒了下去--
“逢”的一聲,倒在了泥地裏,砸起了泥土細灰,也掠起了衣擺頭發,停了幾秒緩緩的墜下,那三柄紅傘也無力墜落,豔美的陪擺在了她的身旁,而後,跟隨主人無聲無息的隕靜!
慕容紫竹看著瞬間失去了生命力的佐藤天豔,有些不可思議,這吉普瘋了麽?佐藤天豔好歹不弱,在這正是用人的緊要關頭,怎麽說出手就出手的?他恨女人真恨到如斯的地步?
正當慕容紫竹疑眉間,吉普把矛頭對向了她!
慕容紫竹心沉了下來,這老男人真的被他的女人弄瘋了,逮了人就下手。
“父親住手!”卡森從佐藤天豔倒下的震驚中回過神,看著吉普紅著眼,瘋一般的朝慕容紫竹揮掌掠了過去,他來不及做它想,飛躍而起毫不猶豫的朝慕容紫竹撲了上去--
“噗!”剛剛好,人撲到,掌也落實了!
“逢!”霸氣剛勁的掌力,推得卡森穩不住,壓著慕容紫竹倒了下去--
“森兒!”吉普隔了幾秒,似才發現自己打到的是誰,驚呼一聲,恐慌的看著倒下的人,雙手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最後抱緊了自己的頭顱,痛苦的高吼一聲:“啊--”
慕容紫竹被深深的震住了,身上壓著的人,用動作無聲的告訴她,他幫她擋了這一掌,這致命的一掌!
“你居然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不放過!”慕容年的聲音幽幽的響起,身影瞬間從樹後閃了出來。
“我不想的!我雖然恨你母親背叛了我,可我從沒想過要殺死自己的兒子!”吉普恐慌的神經錯亂起來:“我隻是恨你母親的,可我從沒恨過你!你和你母親長得太像,頭發和容貌都一模一樣,我看到你,就像看到了你母親,所以我恨你!”
轉念,吉普又慌忙的搖頭:“不不不,我不恨你,你是我兒子,我怎麽會恨你?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沒有你,我就活不下去了!”
“可是你已經殺死了自己的兒子。”慕容年繼而幽幽的道:“就像十五年前你殺死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樣,把唯一信念的兒子也親手殺死了!”
慕容紫竹回過神來,暗忖著慕容年這個老不死的,剛剛一定在旁邊觀看,卡森是他徒弟,居然無動於衷袖手旁觀,真狠的心!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殺的,我不想!”吉普悲痛的吼道:“麗莎,為什麽?我對你不夠好麽?為什麽要背叛我?你走了就走了,為什麽把我們唯一的兒子也要奪走,為什麽?”
“既然想知道,你去地府問清楚,搞不好你的麗莎在等你。”慕容年輕悠的說著,一步一步朝慕容紫竹的方向走了過來,完全沒去在意吉普瘋了一樣的喊叫。
慕容紫竹知道,慕容年不會放過她,此刻被壓著卻又不能動,慕容族的人卻也沒找到這裏。感覺著危險一步一步的挨近,她思定,咬牙把手一揮,那本剛剛臨走拿起來的心法從袖口飛出:“這心法我用血滴過,封印已除,你拿去把。”
沒錯,她封結的內力,用她的血是可以解封的,不過剛剛沒到萬不得已才沒解。現在,她不得不這樣先拖了他們,希望能為他們也是自己爭取一點時間。
哪想瘋癲的吉普忽然正常了,朝心法飛了過來,先一步給截了過去,然後拿著心法急促的打開來看,看過後瘋狂的大笑了起來:“我有救了,哈哈,我有救了!我不用怕走火入魔了!哈哈哈哈……”
慕容紫竹忽然為卡森悲哀,剛剛還痛苦的人,現在居然變了個樣。
慕容年一淩,忘了慕容紫竹,飛身朝吉普掠去,一把奪過了心法,也急快的打開了心法,看了幾眼後安心的笑了起來。
“慕容年!拿來!”吉普惱火的衝慕容年吼道。
慕容年笑了笑,輕悠的道:“域主大人別急啊,等清理完這裏的事我再給你心法。”
“什麽事?”吉普怒問。
慕容年看向慕容紫竹,卻對吉普慫恿的道:“你看,這裏還有個女人呢,她才是殺你兒子的真正凶手,你應該先解決掉她。”
慕容紫竹眸光放冷,這個老不死的老狐狸,得了心法居然還不怕死的依舊窩在這不走?還想對她下了手再走?!
而吉普讓慕容年這一說,果然人又開始頻臨瘋癲狀態,對慕容紫竹充滿了恨意,轉身朝她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