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行人走到三人不遠處,便停住了腳步,似也有些愣神。在如此近處觀察,隻見馬上三人男俊女俏,不似尋常人家。左側一人一身白衣,麵目俊朗異常,墨發被簡單束起,餘下的散發隨風飄揚,與白衣相映,臉上淡淡的微笑,隻掃了一眼他們手中的兵器,也不做聲,隻是臉上絲毫不見慌張之感,而**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自也不是俗物。再看右側棗紅馬上,兩個女子共騎在上麵,前麵一女子身著素色衣裙,模樣精致的很,眸子裏麵無波無瀾,見到他們似有些疑惑,卻也不害怕,隻是靜靜的望著他們,給人一種嬌柔卻不可侵犯的感覺。而她身後的女子一身火紅的衣裙,眸光正掃過他們,妖嬈的笑著,眸子裏閃著戲謔,手中緊握著馬鞭,嘴角還揚起一抹不屑與蔑視,見他的目光望過來,便看著他輕笑著哼了一聲。

為首一人出神半響,見對方三人隻坐在馬上,也不害怕也不做聲,隻得凝了凝心神,出聲喊道:“幾位,請留步了。”

君莫寒眉毛微微上揚,卻是上官暮雨妖嬈的笑著,眯起了月牙狀的眼睛,聲音卻有些發冷,道:“做什麽。”

為首一人見三人都無大反應,頓感在手下麵前有些顏麵盡失,冷笑道:“做什麽?看不出來麽,這樹林是我家的,你們從這裏路過,也不能白走的,是不是?”

上官暮雨笑出了聲音,揚了揚手中的長鞭,道:“那你想怎樣,難道讓姑娘我把這兒的樹都砍了不行?”

“你——”,一行人中有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人忍不住出了聲,卻見為首一人向他一揚手,這刀疤臉便又退了回去,隻是眼神仍是凶殘的很,似馬上便要動手了。

為首那人見刀疤臉退了回去,朝三人冷笑道:“各位,剛才我也說的很明白了,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必動刀動槍呢,你們留下點兒值錢的東西,給我的兄弟們個交代,這事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言罷,他回頭掃了一眼身後的人,冷哼了一聲,掂了掂手中的長刀,道:“若幾位真是要財不要命的主,那我們……哼哼!”

這為首一人說的也算客氣,但言下之意卻強勢的很,若是你們不肯交出來,便把命留下好了。

本來這首領見這三人兩騎,男子一身白衣,舉止優雅,似不會武藝,而右首馬上為首的一女子也不似會武,他們一行十幾人,自是不會怕上官暮雨一個小小女子。隻是他當劫匪的日子也有了些時候,前幾年打劫便打到了風頭上,劫了一位官爺,雖然當時討了好去,但卻因此遭來橫禍,他們這個山寨的人為了逃避官府的追兵,不得已才背井離鄉來到此處。而此時見這三人衣著雖然不甚是華貴,但言談舉止不似普通人家,左側那男子**一匹白馬更不是俗物,心下也有些不安,自是希望他們乖乖將錢財交了出了,若這三人真有什麽來頭,他若動了,怕也是滅頂之災。

上官暮雨妖嬈的捂著嘴笑了幾聲,淡道:“姑娘我可算是聽懂了,原來你的意思是,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若要從此過,就要我們留下買路財,是不是?”

這一行劫匪見上官暮雨笑得如此囂張,頓覺不滿,不少人喊了起來:“大當家的,你還和他們廢什麽話,這些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咱們給他點顏色瞧瞧!”

大當家聞言,也是怒火中燒,怒道:“看來姑娘是明白我的意思了,那你這錢財是給還是不給!”

上官暮雨笑道:“這還用問麽,當然是——不給!”

她此話剛落,便從馬上飛身上前,這行劫匪還未作反應,便見一身紅衣落在他們中間,手上揚鞭一掃,便將他們掃的散了開去。

大當家見狀大怒,急忙喊著:“大家一起上,先收拾了這小妮子。”

剛剛上官暮雨言語甚是囂張,幾人聽在耳中,早已忍耐不住,此時眾人一聽大當家發話,便都輪著武器上了去,招式均是不留情麵,全是往她要害的地方招呼了過去。上官暮雨揚鞭掃了幾個欲上前掃她下盤的劫匪,卻聽身後風聲大振,急忙就地一滾,逃開了一刀,起身一看,見外圍的劫匪也都衝了上來。

君莫寒坐在馬上見上官暮雨漸感不支,一個起落便到她身前,眾劫匪竟沒有人看清了他的動作,隻見一道白影閃過,原本安靜坐在白馬上的男子便出現在了眼前,瞬間眾人都是愣了一愣。上官暮雨見君莫寒來助陣,頓時士氣大振,妖嬈一笑,揚鞭不再客氣,便朝剛才出招最狠的幾人招呼了過去,這幾人本便是個半吊子,剛才仗著人多勢眾,才有恃無恐的上前對招,而此時變成了一對三,這些人又豈能是上官暮雨這個無神道人弟子的對手。此時這三人見這女子一手長鞭耍的甚好,又盯著他們三人的要穴死攻,頓時慌張,急忙喊著大家快來幫忙。

其餘十幾個劫匪也看見他們三人岌岌可危,眼看便要敗下陣來,無奈自己被這白衣男子盯了上。這男子武功甚是奇怪,一旦與他動了手,便仿佛身不由己,似身體不是自己的似的,越想去救援那三人,卻越是無論如何都脫不開身,隻在這白衣男子的方圓五米來回對招。這白衣男子出手並不狠毒,隻是動作太快,很多人都是隻見一道白影來到自己身側,剛欲動手,便已被點了要穴,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不多時眾劫匪還能打鬥的人數隻剩了不到一半,而上官暮雨已將那三人教訓了夠,正冷笑著望向眾人。

大當家知道今天打劫踢到了鐵板,誰想到這看似最無殺傷力的白衣男子竟是個高手,而這紅衣女子年紀輕輕,手中長鞭竟也舞的這般漂亮。他回頭看了一眼四散的眾人,忽的一笑,背對著君莫寒與上官暮雨朝眾人一使眼色,這行劫匪日日在一起生活,都甚是默契,幾個看似武功較好的便與那大當家同時圍上了君莫寒,而剩餘幾人則衝向了上官暮雨。

上官暮雨雖武功不如君莫寒以一敵多,但剩下這幾人一起圍攻於她,她雖然勝不了,但一時也不致會敗下陣來,倒是君莫寒那邊對上了招式才發現,這三人武藝怕是眾人中最好的,但招式卻和剛才大有不同。剛剛君莫寒與眾人對招,眾人均是揚著手中的武器向他身上招呼,隻是這三人卻隻是遊鬥,並不近身,似在拖延時間。白衣男子微微皺起眉頭,有些不解,但仍是施展了上乘輕功去追大當家,雖然大當家見君莫寒眸光掃向他時便已經開始跑,但他的輕功又豈能是君莫寒的對手,沒跑出幾步便被抓了到。

大當家大驚,急忙揚起手中長刀護住胸前穴位,哪知君莫寒微一側身,便繞到了他身後,大當家再想回身防守已是來不及,隻覺身上一麻,便身不由己的倒在了地上。上官暮雨在一旁見那大當家倒地,頓時大喜,笑道:“我說兄弟們,你們大當家都趴在地上給我師兄磕頭了,你們還不投降?”

上官暮雨此言剛罷,還未等眾人反應,卻聽那刀疤臉一聲大喊:“你們二人都住手,不然我殺了她!”

君莫寒與上官暮雨一回頭,便見楚夜離已被那刀疤臉挾持住了,劫匪眾人見目的達到,便也都住了手,聚團站在了一起。原來剛才那大當家見形勢不對,便想到了楚夜離,這白衣男子與紅衣女子以一敵多,卻不見楚夜離出手相助,因此這大當家便猜測楚夜離定是不會武藝,心生挾製之意。

上官暮雨見楚夜離受製,急道:“放開她,否則我殺光這裏所有的人。”

刀疤臉冷冷一笑,臉上的刀疤也隨著扭曲起來,將橫在楚夜離脖子上的刀緊了緊,道:“你殺光所有人之前,恐怕這丫頭就死在我手裏了。”

君莫寒倒不如上官暮雨那般急躁,冷冷問道:“你想如何?”

刀疤臉冷冷一笑,似有些懼怕君莫寒,帶著楚夜離向後退了幾步,道:“你解開我大當家和所有兄弟的穴道,把錢財放在那塊石頭上,之後走出樹林,待我們確認安全了,自會放了她的。”

上官暮雨怒道:“那怎麽行,若是你們不放人怎麽辦!”

刀疤臉笑道:“你覺得你有選擇麽,若是……”,一言未完,笑容便僵在了他的臉上,隨即手上一軟,橫在楚夜離脖子上的刀便落在了地上。君莫寒反應極快,幾乎在刀落地的同時便飛身上前攔腰摟著楚夜離遠離了幾步,卻見刀疤臉已經癱軟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上官暮雨安下心來,撩了一下有些散亂的墨發,妖嬈笑道:“你認為你會是我師兄的對手麽,居然還敢傷害我離兒。”

君莫寒在一旁淡道:“暮雨,並不是我出的手,是離兒。”

上官暮雨有些訝異的側過頭望著二人,卻見楚夜離平靜的淡笑點了點頭,絲毫不見慌張,疑惑道:“怎麽會是離兒,離兒,你是怎麽辦到的?”

(洛洛的話:嘿嘿嘿,挖個坑,埋個炸彈,bong——看能不能炸出幾個人來,捂嘴偷笑中~~喜歡文文的親們請把文文收入囊中哦O(∩_∩)O~馬上就要下新書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