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之後,還有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拿了瓶酒和杯子進來,放在了椅子上,然後轉身,帶上了房門。
“現在,我們的遊戲正式開始,現在是淩晨四點,距離天亮,最晚也就兩個小時,你好好享受最後的歡愉時光。”
他說著,朝立在屋裏沒有退出的兩個男人示意了一下,立即有人上前,往杯子裏倒入了半杯琥珀色的酒液。
帶著指套的男人從西裝口袋裏取出一個塑料瓶,從瓶子裏倒出粒白色的藥丸,他看了眼,眉眼含笑的將藥丸投進酒裏。
“為了讓你更享受,我特地替你準備的。喝下它,你會享受無窮。”
在他示意下,端著酒杯的男人一步步靠近。
如果說葉安楠之前還能保持理智,那麽此刻,她就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自從看著那些人有條不紊的往屋內搬這些東西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們要報複的對象,絕對不是自己。
自己不過是他們用來報複的一個手段和工具而已。
他仇恨的對像,一直是池逸辰!
“等等……”葉安楠看著那酒杯離自己越來越近,她也退到了屋角,退無可退,急聲大喊。
“我知道了,你恨的人是池逸辰,你想報複的也是他。可是你抓我有什麽用?我也是受害者啊,我不過是被他拋棄陷害進了監獄的前女友,你恨他,我也恨,我們可以合作的。隻要你放過我,我可以一切都聽你的命行事的……”
那人聽了,嗬嗬直笑,“是麽?這話我愛聽,那麽我們來談談合作,池逸辰是什麽人,高高在上的池氏總裁,什麽最打擊他?當然是他的女人給他頭上種了一片草原了!哪怕這個女人是前女友也沒關係。所以,你是乖乖自己來還是我讓人幫你?”
男人不為所動,葉安楠絕望得恨不能一頭撞死算了。
左右都是死,還不如拚死一博!
最後,葉安楠心一狠,咬牙說道:“左右我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你不如讓他們解開我,我自己來!”
男人似在辯別她話裏的真偽,狐疑的打量著她。
葉安楠挑眉一笑,“怎麽,不敢?這麽多大男人,還怕我一個女人把你們怎麽著?”
帶口罩的男人對葉安楠激將的話沒有反應,反倒是屋裏其他幾個彪形大漢躍躍欲試。
“即然你這麽想自己把握主動權,我就給你個機會。”好半晌,那男人才鬆口,示意其他人給葉安楠鬆綁,口裏卻警告道:“葉安楠,我知道你學過跆拳道,也有幾分小心思,勸你,最好別耍花招,否則下場會很可悲的哦。”
一個男人上前,手裏玩轉著一把瑞士軍刀,三兩下,就挑了葉安楠手上綁著的膠帶。
手一鬆,葉安楠立馬坐在地上,把腳上的膠帶也扯了下來。
這時,那杯酒已經被遞到了她的麵前。
葉安楠的動作一愣,看著那杯酒,嬌笑起身。
她短發淩亂,半濕不幹的貼在臉頰額際,髒兮兮的臉上突然上揚起一抹笑意,就像暴風雨之後的花朵,迎著嬌陽突然綻放,驚豔了兩個色眯眯的綁匪。
葉安楠接過那杯特殊的**,趁兩人還未回神,身體突然動了起來,抬腿,一腳直拉踹向了其中一人的腿根處。
“啊……”殺豬般的尖叫聲響起,葉安楠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用酒杯迅速朝另一人頭頂砸下。
血液的腥鹹混合著酒液辛辣芬芳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散開來,豔紅的**順著那人額頭嘩嘩流下。
葉安楠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一貓腰,躲過兩人,迅速朝著帶指套的男人衝了過去。
這個男人的身形身音,都給她一種熟悉感,她肯定見過。
男人知道葉安楠不是個乖乖聽話的主,對她早有防備。
隻是葉安楠動作快速而突然,他剛跑出一步,便被她抓過來的手掌抓落了口罩。
葉安楠怒目圓瞪,“原來是你!”
她就覺得這個男人怎麽會這麽熟悉,原來是有過一麵之緣的何大少。
可不就是當初在彼岸酒吧裏讓她吃盡苦頭的人麽!
被突襲的兩個綁匪緩了過來,勃然大怒,憤恨的爬起,一左一右夾擊葉安楠,何義也趁機退後。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門外還有一個帶著口罩看門的人,聽到裏麵的聲音,“砰”的一聲,踹門而入,與其他兩人迅速圍成了包圍圈,將葉安楠困在了中間。
葉安楠的戰鬥經驗也是在監獄裏練就的,可那是針對力氣小得多的女人。
此刻與她動手的是兩個凶狠的大男人,身高體壯,出手毒辣,就算她跆拳道再怎麽厲害,也敵不過三個彪形大漢。
幾人對招不幾下,葉安楠就漸漸不支,露出了破綻,一個失守,便被其中一人一腳踹在小腹上。
葉安楠這輩子,打過人,也被人打過,耐痛性比普通女人強很多,即便如此,她依舊痛得大汗淋漓。
一招得手,其餘兩人同時上前,狠辣的拳腳雨點似的落在她身上,直到她再無還手之力,被其中兩人給架了起來。
“嗬,你不是很能打嗎?繼續啊!”何義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帶口罩的男子,上前揪住葉安楠的頭發,惡狠狠的問。
“呸!”葉安楠朝他臉上吐了口唾沫,“打你都髒了我的手!”
何義被葉安楠激怒,掄起手掌,就是幾個耳光“啪啪啪”的打在她臉上。
他的手勁極大,葉安楠被他扇得左右搖晃,臉頰瞬間青腫一片,痛得沒了知覺。
何義甩了甩發燙發麻的手掌,盯著葉安楠冷笑,“不是很囂張嗎?繼續罵啊!”
葉安楠耳裏嗡嗡作響,眼前金星亂冒,嘴裏鼻腔熱哄哄的一片,腥鹹的**連著線的往外流……
“他媽給你臉不要臉!”何義說著,拿出之前那個裝著白色藥丸的瓶子,擰掉蓋子,一把掐住葉安楠已經沒什麽知覺的下頜,用力一捏,迫她張嘴,把整瓶的藥都倒進了她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