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嘎聲音喝道:“你TM什麽意思?”
刀疤臉冷笑,“意思是天亮之後,錢貨兩訖。”
刀疤臉可不像那個叫老三的漢子那般,有著柿子一樣的性子,他一臉狠色,態度強硬,令粗嘎聲音大為光火。
“怎麽,擔心我們賴賬?”粗嘎聲音的男子冷笑一聲,嘲諷的反問。
刀疤臉冷然無波的說,“賴賬?敢打池逸辰女人主意的人,你賴賬,我自然有去處要賬。原本還以為隻是個普通有錢人家的女人,綁也綁了,沒想到,惹了這麽個燙手山芋,你倒是無形中讓我們兄弟幾個搭上了命來辦事,即如此,我要求一手交錢一手交人也沒什麽不對吧?!”
門外兩拔人眼見著就吵了起來,葉安楠聽到他們爭執的內容,悄悄的鬆了口氣。
隻要又方僵持不下,最少在天亮之前,她的安全不是問題。
“好啦,吵什麽吵,現在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事情暴露了,誰也沒好果子吃。現在大家都冷靜點,即然為我們辦了事,自然不會少了你們的好處,這裏是之前說好的傭金,天亮之後,我會讓人再給你們加一倍,算作酬謝。對了,沒留下什麽痕跡吧?”
眼見著雙方就要吵起來了,又一道陌生的聲音插入,這個人的聲色有點耳熟,葉安楠好像在哪裏聽過。
刀疤臉說,“放心,我們下手的地方偏僻荒蕪,再加上天黑雨大,就算有痕跡,也都被衝掉了。”
“那就好。”後加入那道聲音的男人說,“做完這一單,拿著錢,你們找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好吃好喝的過一輩子,別再出現在漳城。這房子建在湖邊,窗戶下麵有搜船,到時候你們可以從那裏走水路,有堵斷垣殘牆,從牆頭跳下去,就是一條隱弊的小路,從那裏離開也可以。”
刀疤臉回道,“那就這麽說定了,天亮之後,我們拿錢走人!”
“可以,但是我還有個條件,好好陪陪我請來的客人……”男人邪惡的聲音帶著陰惻惻的笑意,“進去把人弄醒吧。”
那人話音剛落,屋子的木門就被人一把推開。
葉安楠心裏咯噔一聲,暗道不好,有沉穩持重的腳步聲便朝著她走了過來。
葉安楠的心“砰砰”的跳得飛快,似要破腔而出。
打在臉上的燈光被個高大的身影遮擋,葉安楠閉著眼,看不出他們想幹什麽,毫無預照下,一盆冰冷刺骨的冰水就兜頭澆下。
葉安楠“唔”了聲,渾身一顫,無奈的睜開了眼,入目的便是一雙男人的大腳。
他穿著錚亮的皮鞋,鞋麵光潔幹淨,絲毫沒有沾染丁點泥土,質地良好的西裝褲褲管筆直,腿腳堆積在鞋麵,一看就是出身很好。
是自己曾經得罪過的人,還是池逸辰商場上的競爭對手?
葉安楠腦海裏飛快的思索著。
“嗬嗬……”那人臉上帶著隻口罩,陰森森的冷笑從口罩下麵透出,透著股令人心寒的陰冷,“葉小姐,這感覺,舒爽嗎?”
那人說著,一腳上前,半蹲在葉安楠麵前,伸出右手來,用帶著指套的小指輕輕的劃過葉安楠的臉。
那緩緩流連的動作,像極了瞅準獵物的毒蛇,不急於一口吞掉,找好時機,不輕不重的咬它一口,將毒液滲入對方身體,看它慢慢垂死掙紮。
葉安楠此刻就是那垂死掙紮的獵物。
“唔唔……”葉安楠嘴上還封著膠帶,根本說不出話來。
她掙紮著,扭動身子往後退去,想躲開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手指。
“看我……給忘了,你說不出話來。”那人冷笑著,手掌緩緩移動,落在葉安楠臉側,捏住封口膠帶一頭,突然一撕。
“撕拉”一聲,葉安楠再度感受了次皮肉被扯落的疼痛。
她抽著涼氣,額上冷汗淋漓而下,拚命往後仰著腦袋,“你們為什麽要綁我?”
她從下午起,便再沒喝過一口水,吃過一點東西,此刻一張嘴,嗓子就像要冒煙了般,聲音嘶啞不堪。
“嘖嘖,都是要死的人了,知道那麽多,有什麽用呢?”男人的聲音邪惡而陰寒,說出的話,讓人無端膽顫。
葉安楠心跳快得沒了節拍,腦子裏也亂成一團。
即便她不停的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可麵對生死一線的時候,根本無法冷靜。
葉安楠表麵看起來鎮靜依舊,可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她佯裝的淡定,“我得罪過你?還是逸辰得罪過你?”
“嗬嗬……”男人邪肆冷笑,“你這是在……套我的話?”
葉安楠吸著氣,迫自己與男人森寒的眸子對視,“算是吧,即然你都說我快死了,又為什麽怕我知道呢?”
“有點意思,可是我這人,卻沒有滿足別人好奇心的興趣。”男人用帶著指套的小指挑起葉安楠的下巴嘖嘖歎道,“果然有做紅顏禍水的潛質,看看這臉,得讓多少男人垂涎呐……”
隨著他話落,葉安楠餘光就看到他身後,門口處兩個綁匪貪婪的吞咽口水的動作。
她渾身一顫,心髒一陣陣緊縮。
“這位大哥,我們有話好好說。我有錢,你要多少都可以,隻要你願意放過我,我可以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我敢保證,沒人會追究你們的責任……”葉安楠雙手撐著地麵,半坐起身,拚命的往後退去,想躲開男人透著邪惡的手指。
藏在身後的手,也拚命掙紮著,想掙斷膠帶的束縛。
“錢?”那人似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般,哈哈笑了起來,他把帶著手套的手掌豎麵眼麵,陰冷森森的盯著,“錢能換來一切嗎?這樣吧,你若把我伺候高興了,我給你一筆你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怎麽樣?”
葉安楠驚恐的搖頭,這個男人,他媽就是瘋子。
那人似乎對欣賞她恐懼的樣子失去了興趣,緩緩站起身來,雙手合掌,輕輕的拍了一下。
那兩個綁匪迅速轉身,一人搬了把椅子放在屋裏,另一人手裏抱著攝像機和支架,三兩下,就將攝像機支撐在了椅子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