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士安我和你不死不休!”湛士狂發了狂般的對著周圍吼著。

“找到我再說吧!”湛士安的聲音笑著說道。

湛士安話音剛落,四周無數隻血紅的羽箭破空射來,射向了半空之中湛士狂和同他一起來的二王爺府裏的供奉。

穿雲血箭!果然前兩次都是八王爺下的手。

若是雲天和湛遠在此,他們一定會發現,這破空射向湛士狂等人的正是,前兩次湛遠受到狙擊時所遇到的穿雲血箭。

“當!當!……”

那些穿雲血箭射在赤金蛟巨大的身軀之上,就像是射到了鋼板之上一樣,一隻隻全部反彈了回去,掉落在地上。

“二爺我們還是走吧!這樣敵暗我明,我們太吃虧了!”冷折看著四麵八方不知道,從那裏射來的穿雲血箭說道。

“要走你走,我是不會走的!赤金蛟吼,給我破出他們的身形。”湛士狂看著四周斷喝一聲。

“吭昂!”在湛士狂坐下的那隻赤金蛟,突然龍吟一聲,四周的空氣在赤金蛟的吼聲中,一點點的震動了起來,一眨眼間便有十幾個手持長弓的黑衣人,從高處落下,他們掉在地上之前已經是口耳皆血,有的更是早就被赤金蛟的一聲龍吟,震死當場了。

看到赤金蛟如此的威猛,二王爺府在場的這些供奉都大舒了一口氣。

“沒想到二爺爺的赤金蛟,威猛若此!真是失算,不過也沒什麽關係,隻是多費點手腳罷了!”說話間湛士安的身影,出現在了湛士狂不遠處的一個小山頭之上,在湛士安的左右此時正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這條金蟲就麻煩賢伉儷了!按照我們的約定,到時賢伉儷大可以將之帶走。”

“無妨!我們禦獸穀也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帝階的妖獸,正想試老祖宗傳來的禦獸之法能不能將他降住,郡王不必著謝,我夫婦二人自當盡力,到時候有一條這樣的寶駕倒也讓人歡心。”那個男人大笑著說道。

“是禦獸穀清閑二傑,難怪剛剛這裏會出現那麽多的屍骨蟲,原來是他們驅使而來的,若是他們在此這下事情就麻煩了。”一旁的冷折聽了這兩人的對話,突然想起了對方兩人的身份。

“這不是折老嗎!家師在非清出門的時候,還著我說:他說我要是能遇上折老的話,定要替他問候一句,他讓我對折老說,讓你好好的保住小命,當日你你賜的給他的一切,他不日是要討回來的。”自稱非清的男子凶光畢現的說道。

“非清哥!別和他們費話了,我們還是去玩玩那條黃蛇吧。”邊上的那個中年女人嗲聲嗲氣的說道。

男人聽了女人的話,點了點頭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個長約半尺的,一隻不知道用什麽材料,製成的哨子放到嘴中,嗚嗚的吹了起來。在他旁邊的那個女人,看著他吹起了哨子,也從懷中拿出了一隻同樣的長哨,也嗚嗚的吹了起來。

這嗚嗚的哨聲一響起,四周大大小小的妖獸,就好像被什麽驅趕了一般,一下子瘋了一般的湧了過來,大魚擠小魚般的,堆在了男女二人的腳下。這些妖獸之中,不乏水火不容之輩。但是奇怪的是這些妖獸,聽了哨聲之後,居然全部聽話般的聚在了一起,而且沒有任何打鬧的情況。

“折老他們是誰?”感受著坐下赤金蛟的異變,湛士狂極其不安的問著身邊的冷折。

“禦獸穀風涼的弟子!人稱清閑二傑。男的叫施非清,女的叫洛難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手中的長哨怕就是,用元龍骨所製的驅獸哨。這元龍本就是妖獸之中的王者,他天生流露出的王者氣息,就足以令百獸折服。你看腳下的這些妖獸就可以知道了,怕是在過一會,赤金蛟怕是也要被他們控製住了,到那個時候我們就是想走都晚了!二爺趁現在赤金蛟還未被奪神智,我們退吧。”冷折苦口婆心的說道。

雖然冷折如此說了,但是湛士狂心裏還是一百不願意,他看了看那兩個中年男女,他們和修為怕是隻有列位天仙的境界,恐怕連分神境都沒到,自己要是這麽走了,那這個臉在湛士安麵前就丟大了。此時坐下的赤金蛟,雖然在哨聲中安靜了下來,但是沒有一點被奪神智的樣子,這時候他如何能走?

“看他們倆個不過是天仙業位,憑折老你的修為想殺他們,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隻要他們一死,赤金蛟便可大發神威,我就不懂折老,你為什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打退膛鼓。折老你到底是何居心哪!”湛士狂十分不悅的說道。

冷折聽了湛士狂的話,不由的心中暗叫一聲草包。

“二爺!他們如此有侍無恐,定要什麽詭計在等我們,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暫避其鋒,徐在圖之呀。”

“我看折老你這是在危言聳聽,你是不是想亂我軍心,折老你到底在想什麽呀?不會是區區兩個實力修為,比你差了很多的人你都怕吧?”

正當冷白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對麵哨聲一轉,赤金蛟的動用明顯一頓。

“吭昂!”的一聲,就在湛士狂催動著,有些不在太聽話的赤金蛟的時候,他坐下的赤金蛟突然龍吟大作,將身上的湛士狂甩了下去,一下子飛到了施非清和洛難閑的身邊。湛士狂反應十分迅速的情況下,還是摔了個七犖八素。

“完了!”

冷折看到眼前的這一切心中一涼,轉身欲走。就在他想轉身的這個時候,他的身後突然一柄烏黑的短刀,劃破虛空,直直的刺在了他的背上。冷折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從半空之中掉落了下去,那裏無數的妖獸,看到冷折從半空之中掉下,一下子竄了過來,卻給冷折一道真元殺了大半,嚇的別的妖獸躲到了一邊。

“冷老兒這陰骨刃的滋味怎麽樣?想當年你可是用他來趁我不備,將我打傷,我可花了整整三十年的時間,才把它從我的腰上取了下來。那個滋味今天你也該嚐嚐了!”虛空之中走出來一個,半身像人半身像鬼的怪物,對著腳下的正在死命,想把那柄烏黑的短刀,逼出體外的冷折說道。

“風涼原來你也來了!三十年沒見,你怎麽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呀?想當初你可是我們杏林之中,有名的美男子呀。”冷折知道此時,已無法將身背上的陰骨刃迫出來,索性不去管他對著來人,大聲叫囂著。

“若非是你我師父怎麽可能變成這樣?赤金蛟給我殺了他。”

在施非清的一聲大叫之下,赤金蛟一聲龍吟向著冷折衝來,巨大的龍嘴內兩顆巨大的血齒,向冷折當頭咬落。

“算了!”半人半鬼的風涼淡淡的說了一聲。“也讓他嚐嚐,我這三十年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

巨大的赤金蛟的身體,在冷折的頭頂邊停住了,像一隻乖貓貓一樣,飛到了風涼的身後好像一開始,就是的寵物一般。

“你回去告訴譚忘,他讓我做的事我都做到了,我風涼從此以後不再欠任何人的情,希望他已經不要來找我了!清兒閑兒我們走。”

說著風涼跨上赤金蛟的背上,接起飛掠而來的施非清和洛難閑,如一道金光般的飛走了,這一來一去之間,若不是一地的屍骨蟲的飛灰,他們就好像沒有來過一樣。

湛士安看了看,地上正被陰骨刃所製的冷折,和好不容易站起身來的湛士狂,十分鄙視的看了濟王府的這些人,調轉身來破空離去了。

“走!”冷折突然大喊道。

“走?走到那裏呀?”

隨著話音的響起,四周的黑衣人,就像雨水一樣的湧了出來,不論的空中,還是地下的二王爺府上的供奉,都有一種被人鉗製住了一樣。

“太不自己量力了,就憑你們也想偷襲我家主人,真是找死。”

“啵!啵!啵!轟!轟!轟!”

隨著三聲輕響,天空中掉下了三個毫無意識的肉體,三個赤紅色的小人,一個在拚命的飛遁,另外二個在一點點的淡化。

“真是廢物,連拚一下了想法都沒有,就放棄了肉身,你以為他們會放你們的元嬰跑嗎?他們一定會用法寶,把你們的元嬰攝住,然後祭練掉的。”湛士狂看著那三個赤紅色的小人十分氣憤的

果不其實然,那個飛遁而去的元嬰,直接就被一個透明的小鍾罩住,動彈不得。那兩個漸漸淡化的無嬰,更是被一道無影的細繩綁在了一起,被裝入了一個黑色的小口袋之中。還沒有來的及,脫飛自己元嬰的人一時間,嚇得不敢亂動。

隻有湛士狂剛剛被赤金蛟,搞得頭暈腦脹,此時正一肚子火無處可發,他的腦子從來沒有怕死這個概念,他所想是絕不能丟了自己的顏麵。想著就祭起了隨身帶著一柄仙劍,朝著他最近的那個黑衣人衝了過去。

“轟!”……

“怎麽樣?”

雲天的帳篷裏,此時坐的人,正是剛剛被轟天雷炸死的湛遠,他看著雲天手中的玉簡問道。其實隻要不是瞎子聾子,都已經發現了剛剛的異常。隻是誰也沒有動,隻是坐視它自己發展而已。

“八王傷一十二人卒三人,全滅了二王八百青衛,一個大羅金仙、四個金仙、七個天仙、十三個飯桶加上湛士狂,而且還失了赤金蛟!”雲天將玉簡上的信息都讀了出來。

“什麽?這怎麽可能?”湛遠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過了好一會他才緩過來問雲天道。“那可有什麽有用的情報嗎?”

“有!一個名子:譚忘。”

“左右!”

湛遠話音一落,帳篷內的空間被撕開了一個大裂口,從中走了一個一臉看上去冷冷的少年,他大大方方的走到湛遠的身邊,恭敬的施了一禮。

“太子有事請吩咐!”這個少年連話音也是冷冷的。

“查所有有關譚忘這個名子的一切,天黑之前報來。”湛遠話間有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是!”說完裂開虛空又退了進去。

雲天看了看這個冷冷的少年,他給雲天一種蒼老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