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麽說我真該見見你這位主人了。”雲天聽到了眼前的人影的話笑了笑說道。

“若是雲祭酒有意請到文匯苑一聚!”那個人影說道。

“看來還是熟人哪!”雲天淡淡的說道。

“這雍京之內,現在還有誰不是雲祭酒的熟人?”那個人微微的笑道。“隻要是想在這雍京之中好好走在大街上的話,現在國主身邊的大紅人雲祭酒怎麽能不巴結呢!”

“難道你家主人也是這麽想的。”雲天笑道。

“凡請雲祭酒自己前去就可以知道我家主人是怎麽想的了。”那個人影說道。

“那好吧!”雲天也不多說虛空幾閃消失在那個人影的麵前。

“咫尺天涯!列位天仙!短短幾天這個人就從一個金丹境的修真之士,到了今天這般修為。看來小姐沒有選錯人,隻希望他能答應小姐的請求就好了。”說完那個人影看了看眼前的眾多高階法訣搖了搖頭隱入黑暗之中了。

還沒走進文匯苑,雲天遠遠的就聽見從文匯苑中傳來的琴聲,是雲天那次在文匯苑聽過的《柳戲乳燕》。

“雲祭酒今天能出現在這裏,憐仙倍感欣慰。”一個柔美的聲音從文匯苑的二樓雅閣中傳了出來。

“原來今夜是憐仙姑娘相邀!早知如此雲天肯定沐浴薰香之後才敢登門造訪。”雲天微笑著說道。

“嗬嗬!雲祭酒不覺得就這樣你在牆外我在牆內,有點怪怪的嗎?”秦憐仙笑聲就如她手底琴音一般悅耳。

“牆外行人,牆裏佳人笑。沒想到我雲天今天也能遇到如此如畫般的情景!”雲天淡淡的笑道。“那雲天今晚討擾了!”

“雲祭酒請!”秦憐仙淡淡的說道。

“稍備清茗,讓雲祭酒見笑了!”說著秦憐仙端著一杯淡青色的茶走了上來放到了雲天的麵前。“雲祭酒請!”

“不怕憐仙姑娘笑話!這麽香的茶雲天還是頭一次喝到嘴呢,隻是不知道這杯茶我到底喝得喝不得了!”雲天看著眼前那杯冒著嫋嫋輕煙的香茗說道。

“不過一杯粗茶,雲祭酒不用見外。”秦憐仙淡淡的說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罷端起茶杯一仰頭將那一杯茶喝了下去。“入口輕柔軟,端是好茶呀!隻是這麽好的茶,不知會引出來什麽驚心動魄的事呀。”

“雲祭酒以為呢?”秦憐仙閃著美目看著雲天說道。

“不知在姑娘身後,是那位王爺呀!”雲天淡淡的問道。

“是十五王爺湛台明!”秦憐仙毫不隱瞞的說道。

“那今日之會不會是招安宴吧!”雲天看著眼前的秦憐仙說道。

“不是!”秦憐仙肯定的說道。

“哦!”雲天聽到秦憐仙的話微微一怔嘴角浮出了淡淡戲謔的笑意。“難不成今日之會是憐仙姑娘看上我這個毛頭小子了,若是那樣小子要讓憐仙姑娘失望了。”

“難道是憐仙長的太難看了?讓雲祭酒心生畏懼了?”秦憐仙聽到雲天的話不解的問道。

“豈敢!可以說是母命不可違。”雲天淡淡的說道。

“可是據憐仙知道雲祭酒並沒有父母呀!不不不!應該說是個孤兒!”秦憐仙看著雲天薄嗔微怒般的說道。

“難道我是石頭裏跳出來的不成嗎?”雲天笑道。“還是言歸正轉吧!憐仙若再是這麽掩掩藏藏的話,我想就沒有機會說出來了。”

“雲祭酒你越來越讓憐仙吃驚了!”秦憐仙說道。“是王爺讓你們來取我的性命嗎?”

“主人說了隻要憐仙姑娘將傳國玉璽放下,姑娘便可以自由離去!”黑暗中一個聲音突然說道。

“原來憐仙姑娘是前胤後嗣,雲天剛剛倒是唐突了!”雲天恭敬的說道。

“嗬嗬!若是我告訴你我就是秦紅玉雲祭酒以為何呢!”秦憐仙的一句話讓雲天微微的怔住了。

“原來如此!”雲天歎了一句。“看來姑娘是想我幫姑娘做的事實在是過於巨大了,憐仙姑娘你實在是太看的起雲天了。”

“我看憐仙是讓雲祭酒誤會了!其實憐仙今日請雲祭酒到此,隻是想把這枚寶璽送給雲祭酒。”秦憐仙說著從袖口之中拿出了一枚青黃色的寶璽遞向雲天。

“請姑娘三思!”剛剛黑暗中的那個聲音說道。

“姑娘將如此燙手的東西丟給我!姑娘太看的起雲天了。你不怕雲天膽小如鼠不敢接嗎?”雲天看著秦憐仙素手之中的那枚青黃色的寶璽說道。

“難道連雲祭酒也不敢接嗎?難道真的要我將它送到鎮國公府嗎?”秦憐仙無奈的說道。

“姑娘!請慎言。”黑暗中的那個聲音又提醒道。

“嗬嗬!就連我都要問一問姑娘為什麽不把這枚傳國寶璽,送給你的義父呢?”雲天不解的問道。

“若不是他將我豈會在連區區金仙業劫也渡不過呀!就連屍解奪世也牢牢的被他抓在手中。十一世了若不是這一世遇到了你,今天我怕是又要屍解去了!”秦憐仙如仙樂般的聲音裏充滿了仇恨的火焰。“若是我再次屍解重生的話,我恐從此以後就再也記不起自己是誰了。亡國之恨尚可不提,但是殺生之仇讓我怎能把這傳國雲璽交給他手裏。這些年我以秦憐仙的身份接觸了無數的人,可笑的是沒有一個人能通的過我那簡簡單單的那兩個誘惑。雲祭酒你知道嗎,今天我讓人去跟你說那兩句話的時候,我多怕今夜見不到你呀!”

“那姑娘何以認為我雲天能夠幫姑娘渡過此禍呢?”雲天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看的出你雲祭酒是這世上又一個能超脫雲天之外的人。”秦憐仙用火熱的眼神看著眼前的雲天。

“雲天真不知道為什麽有這麽多有雲天說同樣的一句話,難道是因為雲天不自量的自名雲天惹的禍!”雲天苦笑道。

“雲祭酒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憐仙知道一句話,今天就讓憐仙告訴雲祭酒吧。”秦憐仙說著向著雅閣的窗子走了過去。

“啞!”的一聲。秦憐仙一手推開了一扇窗戶,月光下秦憐仙如仙子般的臉讓雲天也有些炫目了。

“九州起風雲,天下無帝名。乾元擇主日,雲天之外時。當年乾坤子給我占了這一課之後,我就知道大胤朝天下怕是一去不回了。果然隻不過是小小的金仙業劫就連擁有傳國寶璽的我,還是被這區區的金仙業劫把肉身打的灰飛,弄得我隻好屍解重生。聳立千年的大胤國一瞬之間分崩離,以至於五百年來沒有一個人敢自稱帝王。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聽說雲祭酒的身邊跟著一株化形乾元草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就是那個應偈之人。”秦憐仙扶了扶被風吹亂了的發髻。

“嗬嗬!就算他日雲天能夠超脫,但今日憐仙姑娘怎麽認為我能幫姑娘渡過此劫呢?”雲天淡淡的說道。

“若是連從武神張鬆景滔天拳意下全身而退的雲祭酒都不能幫助憐仙的話,我看不但是憐仙,就是重華殿中的那位國主和我們這個大晉國也將不複存在了。”秦憐仙十分自信的說道。

“原本這就是姑娘背叛王爺的原因呀!”黑暗中的那個聲音說道。

“背叛?這句話用在他的身上倒是合適無比。”秦憐仙淡淡的說道。“湛台明!若是沒有奪舍以前他還是湛台明,現在的他早就不是什麽湛台明了。不然他為什麽就像一個堂堂的王爺卻從來不敢出現在人前呢?那是因為他一旦在人前人們就會發現,這位沐王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位了。”

“哦!那我們這位王爺到底是誰呀?”雲天笑著問道。

“九幽魔厲況玉風!”秦憐仙一字一字的吐出了那七個字。

“九幽魔厲?”雲天微微吃了一驚。

“姑娘原本鄭某今天還想放你一命性命,但是你今天說的太多了!”話音剛落一隻漆黑小釘飛了過來。

“好一股黑煞之氣!”雲天微微一皺眉的說道。“看來閣下已經混沌境的魔修,怕已經是幽冥魔厲臨位了!”

雲天說話間那個溱黑的小釘直直的向秦憐仙激射了過去。

“轟!”的一聲,那隻溱黑的小釘與秦憐仙手中的那枚傳國寶璽撞在了一起,將那隻溱黑的小釘撞的倒飛了回去。

“難怪!”黑暗中的那個聲音微吃了一驚。“我現在終於知道我家王爺無論如何要得到這枚傳國寶璽的原因了。”

“在雲天的麵前辣手催花,是太不把雲天放在眼裏了!”雲天淡淡的說道。

“此事與雲祭酒無關,今日之事過後我家王爺必登門拜訪!”黑暗中的那個聲音淡淡的說道。“所以還請雲祭酒不要插手此事!”

“可是這件事已經纏上我了!”說到這雲天身體慢慢的淡化了下去。

“砰!”的一聲,文匯苑二樓的雅閣一下子就從文匯苑的屋子裏上消失了。

“哼!若不是我家王爺給你幾份薄麵,你以為你一個列業天仙我會怕你!”半空之中一個麵容陰狠的中年人對著麵前的雲天喝道。“我真不明白,他張鬆景難道真的是浪得虛名嗎。就你這麽個小鬼也收拾不了,我看我可以回去告訴我家王爺不用在等下去了。”

“哈哈!無任歡迎。”雲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