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的殺戳,在張鬆景的默許下,張桓手中的沉堰隻是眨眼間就飽飲了,那三四十個人的鮮血,而且他們的元嬰無一例外的被張鬆景強大的血魄之力練成了雪白,化入了沉堰仙劍之中。

眼前的這個情景,若是以前的雲天必定會認為他是傷天害理,但是現在雲天反而是想起了自己的那個臭小子,當初他不也是這樣在雲裳肚子中,就能引動無數的元嬰做自己的點心嗎。

“雲祭酒是不是認為鬆景這麽做,有些過於殘忍點了吧!鬆景和雲祭酒不一樣,鬆景是帶兵的人,所以鬆景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看著身邊有些發呆的雲天,張鬆景還以為雲天被他的雷霆手段震住了呢,畢竟他所熟知的雲祭酒,是那種不喜歡殺戳的人。

“不是!不瞞國公說雲天是想起了自己家的,那個臭小子,他也是這般不停的勾引元嬰前來屍解,然後把他們當點心吃的。”

雲天的話反而讓張鬆景吃了一驚,倒不是元嬰當點心之類的,而是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雲天已經做了父親,這讓張鬆景心裏有點酸酸的感覺,自己的兒子明明大婚比雲天早,為什麽到現在自己還沒抱上孫子,他雲天已經做了爹了,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想到這裏張鬆景無奈的看了看,那個因為吸收了大量,從沉堰仙劍上傳過來的元嬰能量,而有可能突破修為,正在那裏打坐的張桓。

“景哥!”

沈惜柔看到張鬆景的出現,便抱著已經暈過去的聶婉兒走了過來,看她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老夫老妻的感覺,沈惜柔就像是一個新婚的小媳婦一樣,依偎到了張鬆景的身邊。

“小婉怎麽樣了?”張鬆景無奈的看著自己的妻子那輕呢的模樣問道。

“隻是被剛剛的那股能量吸出了一些生命力,這孩子本來就體弱,現在他隻不過是抵住暈了過去罷了。不知道雲祭酒有沒有帶一些養生的藥,幫忙看看我家婉兒吧,好歹她也曾經是你的師姐呀!”

看著沈惜柔懷中的聶婉兒,雲天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當初要不是他也許自己有可能就會那樣,神魂衰弱而死的,但是若不是自己遇到了江掩道,怕是自己也早已經死了。

對於雲天來說,當時神霄門給於他的一切,沒有一絲好的映象,除了那個被火梟麒麟踩死的範老以外,神霄門對於雲天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留戀了,如今沈惜柔如此一說,倒是勾起了雲天一絲回憶。

“來人!”

雲天對營帳之中叫了一聲,蕭然的身影隻是片刻就出現在了雲天的麵前:“扶小公爺的夫人進去,讓小玉沾看看她。”

修真之士很少在意自己的皮囊,聽了雲天的話沈惜柔十分大方的將自己的兒媳婦交到了蕭然這個男子的手裏。

“景哥我也乏了,我們進去坐坐吧!”

說著沈惜柔也不管張鬆景願不願意,還有自己的兒子張張桓到底會怎麽樣,拉著張鬆景就向行營中走去,一走進行營之中,沈惜柔的雙眼頓時精光亂閃。

那是因為她同樣也看到了雷龍六兄弟化成了美少年,一下子就放開了張鬆景的手,衝向了被雲裳攔在一處的傲三寶的身邊……

看到這個情形,原本心裏吃味的雲天,一下子就心裏平衡了,原來不管是雲裳這樣的小婦人也好,還是秦憐仙和小玉沾這樣的思春少女,現在就連沈惜柔這樣的早已經能算得上雲天奶奶般的人物,都無法自撥的陷了進去,看來並不是自己魅力不行,而是這雷龍六兄弟實在是漂亮的不像話了。

一邊張鬆景倒是沒有什麽,隻是幹咳了幾聲也就算了,沈惜柔向來就是那種真性情的女人,要不然他也不會最終被她折服的,剛剛的表現不過是她性情的表現,張鬆景隻是想了一想也就釋然了。

“大人兩界山已經有紅雲升起,已經有無數大宗門和大世家,正在準備進入,大人我們是不是也要準備了?”

帳外正在雲天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小影的聲音一閃而沒。

“國公你看如何?”

對於已經進入過九天潮雲之會一次的張鬆景,雲天認為若是自己要進去的話,最好還是要問一問他,畢竟張鬆景有著別人沒有的經驗。

張鬆景看了看雲天笑道:“不忙,紅雲初起,兩界山中還沒有什麽變化,此時進去倒是要費諸多手段,去對付那些燥動的妖獸,這又是何苦來載,還不如等到那些人先行,將那些燥動的妖獸怍拾了,到那時兩界山中空間也就真正變化了,那時就是紅雲大起的時候。”

空間變化?聽了張鬆景的話雲天眉頭一皺,顯然九天潮雲之會並非是人間之會,它會將另外一個世界帶到九州之上,至於這個世界是什麽,雲天沒有進去過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雲天隻是低頭想了下,就抬頭看了看張鬆景。

“雲祭酒切莫用那麽憂怨的眼神看著鬆景,若是鬆景受不住的話,怕是要把雲祭酒當成小柔看待了!”

“不是吧!”

“哈哈!”

張鬆景爽朗的笑聲,將原本對傲三寶上下齊手的沈惜柔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她回頭看了看滿意笑意的張鬆景,她清楚的記得這三年來這樣的笑容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在張鬆景的臉上,但是三年以前她卻很少見到,沈惜柔看了看自己心愛的男人,然後轉過身去,繼續對無奈之極的傲三寶動手動腳的,一邊動手還一邊說:“來讓姐姐摸摸你的小臉,哎呀真是太可愛了,比我家桓兒小時候還要可愛十倍,不一百倍!”

“……”

“這九天潮雲之會,並不是世人想的那樣發於兩界山而止於兩界山,一旦你走入進去,你就會發現你自己無緣無故會出現在另一個世界裏,就算是和你一起進入的人也不一定會出現在和你相同的世界裏,而且這世界裏充滿了無數的危機,當然也充滿了無數的機遇,當年我若不是憑借著不撓的意誌,在我在的那片世界中得到了充足的好處,現在雲祭酒麵前怕是都不會有現在的張鬆景!”

看著雲天一臉求知的模樣,張鬆景回憶起自己三十年前進入兩界上紅雲之中的感覺,那時的他若非是憑借著常人沒有的意誌,在經曆過無數的考驗,最終有所的話,他張鬆景也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

“這麽說這九天潮雲之會,隻不過是天地給世人每三十年的一次考驗,隻要是通過了這場考驗,那獎品自是非富無比的,但若是通不過那懲罰也是殘酷無比的,你將付出最寶貴的生命做為代價!”

雲天和張鬆景對望了一眼,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若非是有元龍血脈的傳承,雲天自問是不可能會來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畢竟若是一個不小心那可就是道消業亡的下場,以雲天的天資,他自問就算沒有這個九天潮雲之會,再過個幾年,那怕是十幾數十年,他肯定自己也能超脫,根本就不需要賭這種要能要了自己命的搏。

“你說的不錯,這九天潮雲之會可能說成這世人每三十年的一次考驗,隻是我不知道到底是誰在那裏主持著這一場考驗,若是真有這樣的存在的話,那鬆景還真想見識一下了他的樣子!”

“你想!但是,我可不想呀!”

聽了張鬆景的話,雲天的心裏大聲的反駁了起來,因為他知道張鬆景口裏的那個主持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