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界山處於西漠與南蠻交接之處,周可達數千裏,山中諸峰林立,到處都是參天古樹,天地靈氣豐盈無比,若不是其間有大量的妖獸橫行,兩界山說不定會成為天下又一個修真大派的聖地。

妖獸橫行也隻不過是兩界山的一個特點罷了,它最大的特點就每三十年,兩界山周圍遭千裏方圓,都會被一股腥紅的紅雲所籠罩,每到那個時候就會從那片紅雲之中,傳出無數的天地異象,偶爾被一個路過的修士發現之後,他在出於好奇的情況下,隻身走入了其中。

這一進入那個修為頗高的修士,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整整三十多天沒有人看見他從那片紅雲之中走出來,就當人們認為他已經損命其中的時候,那片紅雲漸漸的淡開,在一旁觀看的人們發現,那個走進去的修士嚴然盤坐在一個巨大的山石之上,他的臉上從容無比,隻是片刻之間,他的周圍無數七彩的華光亮起,就在眾人目睹之下超脫而去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那個修為頗高的修士進入紅雲的時候,也不天仙業位的修為,居然在短短的三十幾天,不知道遇到何等的奇遇,居然一舉超脫,這讓九州之上的無數修士無不前往。

又是一個三十年,那紅雲再現,無數修士統統來到了這個地方,就如螞蟻一樣湧了進去,可是這一次就和他們想象中的大不一樣了,紅雲通後兩界山中,堆聚了無數的屍體骨,隻有極少數人能夠從中走出,而且走出來的人無不身受重傷,別說修為長進就算是性命也就不錯了,至此以後若非修為絕高者是不可能,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了。

可是那一月超脫之力,還是讓無數修士前赴後繼的進入兩界山,那三十年才出現的一次紅雲之中。

也就是三十年前,大晉國公張鬆景如同別人一般,來到了這兩界山前,那巨大腥紅的紅雲,已經將兩界山團團圍住,在知道了前人無數的得與失之後,張鬆景還是毅然走了進去,張鬆景憑著他大無畏的精神,在兩麵界山待了整整一個月,最後終於安全的走了出來,其中的艱辛自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但是他的所得卻明明白白的擺在了別人的眼前,三十年間苦守邊關的他,居然以一樣常人眼裏不可思義的速度,一舉突破到了武神絕頂的境界,三年不見怕是此時他已經要摸到了武宗的門檻了。

要知道武修一道,那是用外力淬練皮骨,修武之人不但要天資過人,而且要給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一切,武修窮其一身的精力若沒有外物的借助,等到他肉身潰敗的時候,怕也隻能堪堪達到武聖真身的修為,而且那也已經是驚才絕豔之輩了。

而像張鬆景一般隻用三十年的時間,就一舉突破到了武神顛峰的修為,這簡直可以用傳說兩個字來形容了,若他不是從那九天潮雲之會中得到了什麽,他是不可能這麽快達到這種修為的,所以原本九州修士對九天潮雲之會已經淡漠的心,再一次燃燒了起來,而且這一樣明顯比上任何一次都要凶猛的多,甚至很多隱世不出的老怪物,都將此次九天潮雲之會看作了,他們超脫的最後一個機會。

所以此次的兩界山前,已經被無數大大小小的勢力或是宗門世家割成了,無數個大大小小的區域,甚至為了這些大大小小的區域化分,一些宗門世家之間,還起了衝突,其結果是不言而愉的,這樣做隻能是罔送性命。

雲天在出福地的時候,他就已經讓小影和蕭然他們,帶著天殺組的成員先行一步了,目地自然是想找個有利的位置方便,在九天潮雲之會開啟的時候,雲天能夠輕而易舉的走入兩界山中,而不受到太多別人的打撓,畢竟雲天此次的目地與大多數人不一樣。

再離兩界山頗遠的一個小營帳之中,雲天正皺著眉頭,看著眼前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大寶你怎麽不吃呀!這芙蓉糕可好吃了。”

雲裳一手拿著芙蓉糕,將它遞到了雷龍六兄弟之中的那個老大的嘴邊,化身少年的他們居然被雲裳統統冠以了:傲大寶、傲二寶、傲三寶、傲四寶、傲五寶和傲小寶的名子,這讓這些已經不知道活了多久的雷龍兄弟相當無語。

當然這一切也不能全怪雲裳母性泛浪,要怪就怪他們什麽不好化身,卻偏偏化身成了六個如花一般的美少年,別說一向是花癡的雲裳了,就連秦憐仙這種曾經十幾世滄海的人,都忍不住將傲五寶拉在自己的懷,不停的摸著他的頭,說著秦憐仙以前根本就不可能說的話,那個小玉沾更甚,直接像雲裳初次見到雲天一樣,賴到了傲小寶的懷任傲小寶臉色如何變化,她就是不出來了。

“大人鎮國來了!”

就在雲天臉上青筋浮起的時候,蕭然的聲音在他的衛邊響起,雲天聽到他的話,無奈的長歎了一口氣,心中突然想起了一句話:隻聞新者笑,那聞舊者哭呀!

“雲祭酒三年未見,你應該已經是一個堂堂的男子漢了吧!”

張鬆景笑著走進了雲天的營帳之中,全然沒有發現雲天的臉上紅了一大片,此情此景落到了張鬆景的眼裏,這個臉可真是丟大了,雲天想死的心都有了。

雲天看著張鬆景**的臉皮,無奈之極的說道:“國公爺你來的真不是時候,雲天讓你見笑了,家教不嚴哪!”

原本隻是有一點臉皮**的張鬆景,在聽了雲天的話後,極其不解風情的大笑了起來,他何從看到過雲天的臉上露出過如此無奈的表情呀,今日這一行不罔了。

聽到張鬆景的笑聲,雷龍六兄弟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引到了他的身上,眼前的這個男人在細觀之下有些許的血魄之力的流轉,那是初學武修者,血氣凝集的結果,看他揮灑自如的樣子,顯然他不可能隻是一個初學武者,這麽說隻有一個可能,那這是眼前的這個人馬上要進入武宗真身之境,隻有這樣他才能將外放的血魄之力,無一例外的收入自己的體內。

仙君仙帝、魔君魔帝,這雷龍六子在這天地間逗留的這麽多日子裏,自是見過不少,甚至超脫之輩也不勝凡舉,隻是武修一途達到武聖者有,至於武神他們隻見過帝獸化之人形之後,才堪堪達到武神的修為,雷龍六兄弟根本就沒看到過一個人類成就武神真身的修為,但是眼前的這個明顯是人,而且看他的修為,明明是要達到武宗真身的修為了,若真的是那樣的怕是自己兄弟都可能不是他的對手了。

“國公爺笑話雲天了,國公爺身上血魄之力內斂,莫不是要衝破武宗真身的修為了。”

以雲天的神識感知力,自然不會比雷龍六兄弟要差,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張鬆景的變化,若真的是那樣的話,此次九天潮雲會自己的助力不小。

“雖說隻有一線,但是畢竟可以說是相差十萬八千裏呀!若是雲祭酒將體內的那塊神霄鐵給我,我倒是能滿足雲祭酒的願望!哈哈。”

張鬆景雖是說笑,可是雲天十分相信隻有是現在將神霄鐵雙手奉上,就算隻有一成的勝算,張鬆景必能一舉突破武宗真身的門檻,那樣的話除非是雲天之外的那些超脫人物,否則雲天敢說這九州天下,怕是無人再是張鬆景的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