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之外月朗星稀,雲天還沒來的及看清楚天上有幾顆星的時候,他就覺得前後左右有四個若有無的氣息,向他逼來。

換做以前這種潛行之術,雲天一定察覺不出來,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雲天神識已經大成,若想在他的麵前潛行而至,除非是修為比他要高,或者是身上有,隱藏身形氣息的法寶,否則是不可能逃過雲天的感覺。

眼前的四個若有若無的氣息,顯然修為要比雲天低的多,若不是身上帶著什麽隔掩氣息的法寶,怕是和大白天在雲天眼前晃蕩一樣了,如此的修為應該不是敵襲。

想起剛剛張桓怨毒的雙眼,雲天心中已經一片了然。雲天知道張桓還在為,他大婚之時的那件事,要想找個機會出氣,這些人怕是軍中的斥侯這內的人物,怕是礙於張桓小公爺的身份,而向自己出手的。

“國公爺你不會教兒子,我幫你教教吧!也好過他將來死在別人的手裏。”

雲天心裏這麽想著,右手微動強大無比的真元一瞬間,將那四個向他潛行之人全部鎖住,隻是眨眼間,就將那四個人從黑暗之中摔到了自己的眼前,這些人不過是散仙的修為,最高也不過天仙的境界。

如此的修為現在雲天的眼裏,那真是螻蟻的存在。別人或許在和雲天一樣,是大羅金仙業位的時候,怕是不敢這麽說,但是雲天現在的實力和他周天的真元,這就算是換四個大羅金位業位,來也一樣討不多便宜去。

真元一加諸到那四個人身上,他們立刻感應到了。他們是誰,是軍中的斥侯。他們對外部的環境的感知,要比一般人要強的多,今天若非是小公爺讓他們前來,就餘憑雲天給他們的那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作為斥侯的他們也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在他們心中想,自己的身上乃是讓自己隱行的寶衣,就算雲天的修為比自己要高,但是他一定不會發現到自己的存在,所以他們想仗著這一點點的優勢,多少給雲天一點苦頭,這樣就好在張桓麵前交差了,畢竟他怎麽說也是張鬆景的兒子,那可是大晉軍魂般的存在。

但是他們那裏知道,若是以前的雲天也許是不會,發現他們的存在,但是現在的雲天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神識大成的他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他們四個人的存在,一出手就將他們四人鎖住,如何選擇自是不用雲天教他們。

隻是轉眼的時間,他們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雲天的麵前。此是張鬆景也感覺到了,雲天發出的那股奇怪的真元,他已經從自己的帳中走了出來,看著自己在熟悉不過的四個人影,張鬆景眉頭緊皺。

“軍中之法你們應該知道吧!交待一下去閻老那裏領罰吧!”

“且慢!他們是什麽人,和我雲天怕是連一麵也沒見過,若是無人在他們後麵指使,他們怎麽可能這麽晚不睡覺,跑到這裏偷襲我,那也太得不償失了吧。”

雲天話的意思很明顯,張鬆景很清楚的從中聽出了,他們隻是小腳色,是他們背後的叫他們來的,若是要處罰他們的話,就有一點不太公平了,他們背後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說,是誰?”

張鬆景說話間,周身的血魄之氣,將眼前的這四個人壓,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四個人現在連說謊的勇氣都沒有了,眼神都望向了同一個方向,在那裏走出了一個人影。

“是我讓他們幹的,沒想到這小子短短的兩年間,居然從一個廢物爆增到了今天這麽強大的實力,若不是我別人對我說起你的來曆,我還真想不到,那個我原以為已經死在淩雲山的雲江,現在已經貴為我大晉國皇帝陛下跟前的紅人了。”

張桓一麵說著,一麵從黑影之中走了出來,他的身上還是穿著剛剛的那身清兵的衣服,但是他那不屑的眼神,實在是和他身上的那身衣服太不相配了。

看著張桓自己走了出來,張鬆景反而鬆了一口氣,他何償不知道是自己的這個兒子,想挾私報複,這在張鬆景心裏說實話,還真沒有什麽。張鬆景怕的是他的這個兒子,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小人,若真是那樣的話,他也不配做自己的兒子了。

“本想借這個機會,幫國公爺好好的調教一下小公爺,沒想到雲天今天真是多此一舉了。我看這四個人修為不低,應該是國公爺手中的精兵,現在正值天下大變之秋,國公爺你看我也並沒有什麽損傷,打他們幾板子也就算了,就沒必要喊打喊殺的了。好了,不妨礙國公爺教子了,雲天還得去雍京一趟呢。”

雲天說著說撕開了眼前的虛空,大踏步的走進了那道華光之門中。營地中隻剩下了張鬆景張桓和他的士兵們。

張鬆景的為人雲天自是知道,他知道今天雖然他求了情,那四個居然會在軍中對自己人下手的斥侯,一定少不了一頓板子,那個張小公爺怕是連床都起不來了。

所以雲天所信想也不想,朝著雍京的方向,虛空而去。

天直門前雲天還是停下了身影,他畢竟是晉國之人,如此直接的出現在皇宮之中,這種於禮不合的事,雲天還不屑去走。所以雲天決定,從天直門走進去。

門口的士衛看到此時有人前來皇宮,還以為是什麽狂徒呢,隻是眨眼間就將雲天團團包住,行動之快速讓雲天心中微微的一讚歎了一聲,看著這些士衛並沒有懈怠的樣子,雲天知道晉國的國風還沒有崩壞,實在還沒有到張鬆景說的那種,禍國殃民的地步。

天直門乃是晉國皇宮門口,雲天心中一動,他想試試這些宮衛,到底適不適合站在這裏,心念微動一塊白紗就掩去了自己的麵目,周天的真元更是一下子激發了出來。

“不好!是修為絕高之輩,鳴笛示警。”

一個小頭目一般的人,在感覺到雲天身上發出的真元之後,果斷的喊了出來,一聲尖銳的笛聲瞬間,在天直門中響起,整個晉國的皇宮一下子就燈火通明了起來,四處不斷的有人往天直門趕來。

“不錯還有些警覺!”

雲天心中如此想道,但是手下卻沒有停下的意思,自從從元龍之地回來,他隻是在新府的時候,匆匆和青城子交鋒一下而已經,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動手的雲天,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進步,今天這麽好的機會雲天怎麽可能會放過。

赤峰仙劍過於礙眼,皇宮之中很多人知道雲天擁有此劍,所以雲天根本就沒有祭出赤峰仙劍的意思,隻是腳步一錯整個人已經向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宮衛撞了過去。

“轟!”

剛一接上,那名小頭目一般打扮的人,在雲天七成攻擊之下,居然沒有被雲天一拳打倒,而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硬用自己手中的鋼刀將,雲天的一拳擋住,巨大的真元雖然將他推到後麵十數步遠的地方,但是他硬是沒有倒下。

武聖真身的初階的修為!雲天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修為,宮中的士衛隻可能是武修者,若是魂修者,那若是趁自己的有利之機,奪了皇帝的舍,那豈非是天下就要那麽無緣無故的易主了嗎。

這名看似小頭目的士衛,很顯然他應該是世家子弟,若非如此以他如此的年紀,已經是武聖真身的修為的話,實在不可能隻在天直門中做一個士衛小頭目了。

看到自己吃虧,旁邊的一幹衛士揮著手裏的長刀,向雲天砍來,長刀之隱隱泛出的血腥之氣,讓雲天知道這些人肯定都是久經沙場的士兵,有可能還是領兵的將軍。

“轟!轟!轟!當!當!當!……”

隻是一個照麵間,這些士衛無一例外,全部被雲天一拳擊落了手中的長刀,他們的修為比之剛剛的那個小頭目,要差的多了,他們之中最多也隻不過有一個武修真身中階的修為者,難怪他們武器上如此淩厲的血腥之氣,居然隻能在剛剛那個年輕人的手下,這就是實力上的差距,看來湛遠上台也是大有好處的。

很顯然眼前的這群士衛根本就不是雲天的一合之將,雲天想了一想索性玩到底,看看一大晉國的底蘊到底到了什麽地步,才讓大晉國內亂如此之久,而反人卻不敢越雷池半步。

雲天想著大踏步的向天直門內走去,想當初就是在這裏張鬆景的那武神真身的一吼,現在雲天可還是記憶猶新的。

“這位朋友夜深想必你應該是走錯了地步,這裏是大晉國的皇宮,實不該是閣下該來的地方,看閣下修為不低,幾載苦修最是不易。今夜閣下想看過的想玩過的怕都是已經,看過和玩過了,其實這皇宮與平民百姓家也沒有什麽不同,不如今夜就到此算了,不知道閣下以為如何!”

就在雲天閑庭信步一般的在通往,重華宮的宮街上行走的時候,一個人影攔在了雲天的麵前,他說話與舉止溫和無比,對待雲天就好像是朋友一般,他的意思雲天自然明白,修為到他們這種境界的人,若是在這裏動起手下,還真是不大方便。若是能勸走雲天,不論是對於他或者是對於雲天這個闖入者來說,都是最好的選擇。

“聽說晉國皇帝新進納了一位妃子,聽說是絕代的佳人,天某向來是愛美之人,所以此次夤夜來訪,就是想來一覽芳蹤的。”

雲天故意換了個聲音說了這麽一句,眼前的這個雲天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沈家的家主沈一卿。

一年多以前在那場仁惠之亂前,沈一卿正式投城,在避免了和四世空中的方褚兩家一樣的下場,方家最終隱世而去還算是得以保全,而褚家就完全不一樣了,在譚忘引開湛台月的時候,湛南鳳已經用雷霆之勢,將湛士安和褚家一眾,通通從這個世上抹殺了。

現在的雍京城中的原本的四大世家,也隻剩下幕沈兩家了。